秦倾辞厌恶的看向三婶子,“大队长,我可不想跟这个只懂得乱嚼舌根的长舌妇一起,您行行好,别把我们放一起吧!”
“行了,别吵了。”
丁肃喝止住想要吵架的两人,“你们两人的医药费自己商量。”
秦倾辞跟三婶子多番拉扯下,谁也不肯让步,最终将在门外瞧热闹的赤脚医生拉进办公室,让赤脚医生判定谁的伤势更重,谁应该赔得更多。
被拉进来的赤脚医生一脸黑线,哀嚎这热闹委实不该瞧,还牵扯到他身上。
“康医生,你帮婶子看看,我这脸上的伤,还有我肚子都被这知青踢出淤青了。”
三婶子拉过康医生,让他仔细看看脸上的伤,又将康医生拉到内里,关上帘子让她看肚子上的淤青。
康医生细细辨认过后,又把了脉,“婶子的伤用药酒擦擦就可以了,没有损伤到内里。”
秦倾辞咬牙切齿地看着三婶子拉着康医生进内里,犹豫一瞬咬咬牙也跟着进去。
“康医生,你也帮我瞧瞧,我脖子上的掐痕,还有肚子也被三婶子踢了好几脚,这会子疼得厉害。”
秦倾辞拉开衣服,露出肚子,伤势确实比三婶子的更重,把衣领往下拉了一下,又给康医生指了指被三婶子抓破的地方。
“脖子上抓伤的地方不会被留疤吧?”
秦倾辞紧张,她的脖子火辣辣的,一开始只以为是三婶子这个疯婆娘下手狠,并不知道被抓伤,刚刚摸了手上有血迹,才发现被三婶子抓破脖子了。
康医生同样替秦倾辞检查一遍,“你的伤确实比三婶子的重,也是擦药酒先,有不舒服就来卫生所找我。”
康医生看着害怕的小姑娘,她也有过十八九岁的青春,自然晓得年轻的小姑娘对自己的容貌格外看重些,轻声安抚。
“我给你配一盒膏药,擦了就不会留疤了。”
秦倾辞看着面前温柔的女医生,心下感激,“药酒,您那有吗?我想买一瓶。”
“有。”
秦倾辞转眼盯着三婶子,“婶子,愣着干嘛?给钱呀!”
三婶子臭着脸,“你不也没给?”
“康医生,一瓶药酒多少钱?”
“一块钱,用的都是好材料,是我家不外传的秘方,特别有效果。”
秦倾辞问过康医生,将五毛钱数了出来,干脆的交给康医生,“喏,康医生,这是我替三婶子买药酒的钱。”
三婶子傻眼,她家里有药酒,她原本打算等秦倾辞将钱给她以后,她把这笔钱原封不动地还给秦倾辞,她也就不用花钱,相当于是秦倾辞这个贱人自己出的钱买药酒。
“你不应该给我吗?凭什么给康医生?”
一块钱啊,都能买一斤多一点点的猪肉了,虽说康医生的药酒是公认的好用,可她用不着这么好的药酒,用家里的便宜药酒擦擦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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