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人从小便弃我而去”岚昭寒冷清了一会,开口幽幽的说着:“可脑海中总是对幼时的记忆挥之不去,理应来讲人在幼儿间的记忆是最容易被遗忘的……我深深记得他们给我讲过的故事,有关北方的故事……”

岚昭楠有些诧异,并不是在意他为何突然说出这些既和刚才刺杀无关又和自己无关的东西,而是第一句话……她,也是孤身一人呐,如今回想起她方才的神态,既然不像是装的,那缘由……无非就又牵扯到那个“渊”了,岚昭寒一时间不免后背发凉,一切的矛头,竟然又都汇聚于了那个奇妙的“渊”。

“他们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给我讲述一些离奇的故事,儿时将它们视为笑话,如今……却也不得不信”岚昭寒低头又看向了岚昭楠。

岚昭楠细细的听着:“那你…”

“…为什么来找你?连带着这一堆故事?”岚昭寒迅速接住了岚昭楠要说的,仍然冷清的回应:“因为你将是源海之‘渊’”说出来一句貌似富有深意与深度的话。

岚昭楠脑袋有点嗡,这是迄今为止他第三次听到“源海”这个字眼了,这次,还附带了个“渊”?可岚昭楠并没有多问,仍然是抚摸着小狗默默地听着,刚才的惊恐也随着岚昭寒话语的平淡渐渐散去……(他好像变得稳重了?)

月光映照着,宣判着时间

“你先前或许早有耳闻,所谓之‘开放极海’,但你并不了解他的真正含义”岚昭寒继续说着:“前所言,谓之‘圣柱’,乃有七十二柱,每一柱都统帅一位“魔神”,听起来就像《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它们被海水包裹,与世共生共殊荣,被冰川围寸,与星同死同俱灭,而那本书绝非离奇的玄幻,七十二柱,本就坐落在极北”

岚昭楠脑袋嗡的一声,对呀,七十二柱魔神,那场梦境中确切的数出七十二根柱子的自己为什么没有联想到这一方面……就像,又有什么空虚的东西在限制着他?

“而所谓“源海”就是类似你所拥有的力量,但仍然分多种,统称之为“海铭”,就像你有着所谓时间与空间的能力,理应我们这种人有哪怕一种能力便惊奇了,你却有两种……不过如果要说渊源,他们没给我讲过,可结合其他的故事,也极可能和‘圣柱’有什么直接关联”

“我……?我有什么能力”岚昭楠有些惊奇:“不惊异那什么岚昭寒也不知道的渊源,只好奇……自己有什么能力似的”好像呆呆听着一个童话故事。

“你刚才没看见吗?”岚昭寒略有疑惑地说着。

岚昭楠回想起自己刚才……好像一直闭着眼:“没看见”

“罢了,就如同”说着,岚昭寒突然把那柄刀刃投向岚昭楠,岚昭楠本还低头看着小狗,随着它们的吼叫,岚昭楠又抬起头,眼睛瞪得又溜圆,可已经迫近眉梢了,他来不及闭眼,可并没有鲜血,此刻岚昭楠的目光凝视,甚至迸发些许破碎的声音,貌似在哀嚎,嘶喊,岚昭楠想捂住耳朵,可他做不到,转瞬间眼前又是刚才那种空间,刀身立刻消散不见,岚昭楠惊起,倒是又把狗吓了一跳,他思索着刚才的所见所闻,根本不该出现的东西……

“专业点说这属于‘隧洞’的一种,可这也只是小洞了”

岚昭楠又开始怀疑世界了,要说斗篷哥是梦境,可这总该是梦境了吧,明明该走的人都走了,连高考都考了,却又冒出这一番,而且是在自己身上?好像那所谓“隧洞”的东西是自己捏造的。

“正如你所见,不要吃惊,‘隧洞’象征了你对空间的控制,而刀身的返还便又体现在时间上,可看样子你并没有刻意操控,它们却达成了某种组合,时间来返还,空间来配合……”岚昭寒分析着,也全然不顾及岚昭楠的懵逼。

岚昭楠又猛然看向她的腰间,刀身果然还藏匿于刀鞘中。

“很酷的样子,不是吗?”

“酷个集贸啊”岚昭楠心里想着,表面上仍然是一副吃惊甚至惶恐的表情。

他细细品味刚才瞬息间发生的,蔚蓝的隧洞……

岚昭楠脑袋中貌似灵光乍闪了一番,看到这突然再与先前的所见所闻相串联,那一切貌似又都可以解释的通顺,欧阳诺自称为的“纶梦”,或许真就如岚昭寒所言的海铭有关,那他……也属于“源海”?

“这些……不可能是真的”岚昭楠仍然不甘和不敢,不甘……(我也不知道)并不敢于不能相信这一切。

岚昭寒又盯着岚昭楠:“战争就要来了……”

岚昭楠惶恐间脑袋嗡的一声,不明白此言何意,现在都是共和国了,更何况我们中国都这么强大了,那还有什么战争,就算有,怎么敢打到中国来的?

“话已至此,相信与否,予你”岚昭寒说着,转身离去。

岚昭楠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看着修长,心中的些许恐慌甚至莫名飘散,还有些熟悉。

“哥哥,13年的安稳,把你变得这般懦怯了吗?”岚昭寒以极低小的声音说着,岚昭楠不曾听见:“血流成河呐……没人会愿意相信那些事实,你究竟是封闭亦或逃避……”说着,岚昭寒貌似有些释怀的样子,朝着反方向离去。

“父亲,在等着你我”岚昭寒背朝着他,冷冷地说着。

岚昭楠抬头看着她的身影,莫名觉得熟悉,就好像与岚昭寒……总见过无数面似的。

“我们还会再见的,总会”岚昭寒背朝着他,大声喊着。

岚昭楠微微的笑了。

他摸着两只小狗的脑袋,多么期盼那些小狗仍在,多么渴望,周边一切都还充实,他转瞬间抬头望着一轮明月,不觉也低下了头……

还有两天,莫名的,他开始笃定着一切未定。

他辞别球球,下了山路,比以往的路程貌似都短得多,他又是悄咪咪回到了医院,安稳地躺在了床上,疲倦感席卷了全身。

夜深月色

“这演技都还不如我呢,话说她认识我吗”

“不认识,你是个死人”

“那小子好像变了?周围突然间发觉没有一个人能够依靠,但又不想被别人瞧出他的软肋,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要强吧?”

“……”

“将行的遥路,终行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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