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腿的,咋一下子就下午六点了,修炼一个小周天居然要花十好几个小时吗……”
“照这么算下去,就算我不吃不喝一天修炼二十四小时,想练到次大周天也得四十多天,何况这上课的话,哪有那么多大块时间每天修炼……哎,看来以后要把时间当成海绵里的水,放弃一些不必要的活动了……”
蔡小冉飞快地换上衣服,穿好鞋子,背上书包——他在放假期间压根没学过习,书都没掏出来过,所以书包原封不动地背回教室就行。
楼底下,胡展焘正喝着娃哈哈,一边用自以为不易被察觉的眼神打量着来往行人中的异性,一边百无聊赖地等着蔡小冉下来。
他是蔡小冉打初一就认识的好哥们,俩人住在一个小区。
这货身高刚好比蔡小冉多三厘米,过了一米八的门槛,长相上则略显沧桑,粗糙的皮肤、成熟的寸头、忧郁的眼神,导致走在路上经常会被小朋友喊叔叔。
此人诨名“小八”,究其缘由,是因为他初中时候总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心单恋年级的女神,屡次闹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笑话。
比如国庆节号召一帮哥们跟在他后面去给女神送礼物,美其名曰“祖国生日你也生日”,女神当晚上派人把礼物送了回来,并附上纸条“别自作多情了,朋友(被划掉了),同学”;
亦或者每天晚上放学他都第一个冲出教室,等女神放学一起走(其实就是他痴汉一样厚着脸皮跟在女神后面),导致女神后来每天都叫她一米九的壮汉哥哥来接她放学。
诸如此类事迹数不胜数,偏偏胡展焘是古人口中“有坚韧不拔之志”的大毅力者,屡败屡战,屡战屡败,颜面丧尽,尊严扫地,成了全校闻名的舔狗。
碰巧那年全校公映了电影“忠犬八公”,遂给他起了个外号“小八”,说起来胡展焘除了与八公是同一物种外,何德何能碰瓷八公,这么看这个外号他还是沾了人家的光。
“你怎么才下来,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又没看见老班上午发的群通知,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又偷偷摸摸整了点啥见不得人的事……”
蔡小冉懒得理他,大步走到前面。他们是学校的文科重点班,老师要求向来严格,一般夜自习六点半就要上课。不过他们小区离得近,走路过去也就十多分钟。
“哎呦,小伙,上课去?”
一个穿大码裙子的大妈骑着电动车,笑吟吟地朝蔡小冉二人打招呼。她车篓里堆着刚买的蔬菜,车座子上绑着一只老母鸡,看那一张昨晚上快给蔡小冉吓吐了的大脸盘子……
蔡小冉脸都黑了,喵的,这不是丧尸大妈还能是谁……
只不过大妈现在看起来跟正常人并无二样,笑眯眯的,身上也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蔡小冉扫了一下她握着车把的手掌,明明凌晨时候还伤可见骨,现在却是完好无损。
“对啊王姨,我们上课去嘞。”一旁的胡展焘并未发现好哥们的异样,热情地跟大妈打招呼。
“好嘞好嘞,加把劲啊小伙子,以后考好大学哦!”王大妈满脸笑意,蔡小冉违心地笑了笑,约莫是他乖乖的长相招阿姨辈的喜欢,大妈还冲他抛了个媚眼。
神特么的……只要你不给我吃了,我包考个好大学……再说大妈,您这个眼神……不管是想把我吃了,还是想对我图谋不轨,都看得我瘆得慌啊……
“哎,小八,你认识这个王大妈?”
“对啊,上次跟我妈去买菜碰着她了,唠了两句来着,然后就认识了。人老大妈也不容易,老伴走得早,两个儿子也不管她,全靠低保补助跟自己摆点小摊过活嘞!”
蔡小冉虚着眼睛,他眼睛不大,卧蚕倒不小,每次眯着眼睛都像只迷迷糊糊的猫,招学校不少女同学喜欢。
“家里就她一个人,难怪……八儿,你听爹一句劝,以后见到她留点心,我最近刚学得算命,感觉她身上戾气颇重,沾染者都会走晦气,你最好离她远点。”
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蔡小冉衷心提醒着自己的傻哥们。
胡展焘却不领情,“你这人嘴还真毒,怎么这么说人家大妈嘞!还算命,你给我看看我运势怎么样?”
“你?你……脚步虚浮,气息紊乱,肾水亏空,肝火旺盛,面色暗沉,双目无神,不是奖励过度,就是天生肾虚。”
“你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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