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运和楚雪道交谈之际,天空突然开始飘落花雨。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在场的人群大声惊呼起来。有人激动地喊道:“快看,快看,清歌仙子要出来了!”
花雨如同五彩斑斓的雪花,飘飘洒洒地从天而降,落在人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增添了一丝浪漫和神秘。人群中的惊呼声和赞叹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纷纷抬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天空。
李运和楚雪道也被这奇特的景象所吸引,他们抬头望去,只见那花雨仿佛是从天界降临,淡淡的粉红色,入水即化,淡香怡人,带着一丝仙气,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长廊上的人们被这花雨飘香所陶醉,沉浸在一片梦幻般的氛围中。在这众人的殷殷期盼中,等候已久的清歌仙子终于出场了。
随着悠扬的琵琶声和古琴声低语,那位着白纱面巾的女子步履翩跹,踏着漫天花雨,莲步款款走来。花雨在她的脚步下纷纷破碎,凋落成粼粼的光芒,那身淡淡的青衣上雕画着大团大团的锦簇花鸟,却不显艳俗,反而如同明月凌空般皎皎出尘。她轻盈地落在水池的舞台上,挽在她手臂间的绫缎却是白雪般的素色,凌空而下,从天上垂落人间。
她的出现如同仙子下凡,令人惊艳。白纱面巾下,她的身姿曼妙,仪态万方,仿佛是月宫中的仙子降临人间,不食人间烟火,因为她便是人间最美的烟火。
流苏长裙也不能掩盖那起伏的身姿,如青山云瀑一般的秀发随意挽了个发髻,余下的青丝翩翩垂落,直披翘臀。玉手芊芊,如凝脂般光滑,笔直的长腿虽未露出,但从身高就可见一斑。露出的眼眸似皎月之光,面纱下的容颜纵使不是倾国倾城,也绝对相差不远。
如此身段,说一句绝世佳人,道一声仙子属实不过分。琵琶声悠扬婉转,从云水边传来,廊檐下众人早已如痴如醉。水台上的丽人舒展身姿,随着曲子舞动,李运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词汇来表达此时此刻的感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就是对此情此景最好的注解。
李运三十多年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如此美妙的舞姿,犹如天仙临凡,歌舞一曲,令人沉醉。他心中惊叹,原来古籍中记载的那些绝世舞姬真的存在,一舞倾人城,一舞倾人国,如一汪清泉出山涧,胭脂落泪,相留醉。
台上佳人已一曲舞罢,亭台众人还沉浸其中不得自拔。李运神魂中,东皇钟一声钟鸣,率先回过神来。他看着台上的舞姬,这就是清歌仙子么?舞蹈都能乱人心神,令人沉迷,情不自禁想看下一曲,就像染上了瘾。
李运看着身旁走廊上的众人,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楚雪道,连这读书种子都露出一副痴傻笑容,不知在幻想着什么?他再次看着台上静静伫立的清歌仙子,心中暗自感叹:这清歌仙子果然厉害,当属妖孽级天骄,一曲舞蹈能影响这么多人的心智,台下这些人怕不是已经想为她奉献自己的所有了吧?
水池台上,杜清歌舞罢一曲,静静地观察着走廊上的人群。她知道,这些人从她的七音妙诀舞中回神需要一些时间。此时,一个左顾右盼的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晶莹的眸子不经意的打量着此人,看此人外貌模样应该有二十多岁,若是不看脸上那道伤疤,倒也能说一句仪表堂堂。她心中暗自揣测,都是一阶,此人为何这么快就清醒了,他的神魂意志竟然如此坚定,比我还强么?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法宝?
就在杜清歌暗自揣测的时候,走廊上众人差不多都从沉醉中清醒过来。一一醒转后,走廊上马上变得热闹起来,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纷纷叫嚷着“清歌仙子”的名号,就像一群狂热的追星粉丝。
好在李运身边还算安静,此处亭台只有几个人,能听得清说话。
李运眼见楚雪道悠悠醒转,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为清歌仙子呐喊似的疯狂。楚雪道笑言:“江流兄,台上这位应该就是清歌仙子了,此次一观,实属有幸。之前我还不愿意来,没想到自己反而沉醉在清歌仙子漫舞之下。”
见他如此大方地说出口,李运便不好再提醒他这清歌仙子的舞曲可能有问题的事情。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自己冒然说出,没有证据,岂不为人所恶?
李运便道:“雪道兄客气,这走廊上谁人不沉醉在清歌仙子舞蹈之下……”
李运话还没说完,旁边就传来一个听起来就讨厌的声音:“那是,那可是清歌仙子,能观赏清歌仙子的舞蹈,是你天大的福分。”
李运转头一看,果然,是楚雪虎。你这么傲气,不会挨打么?李运心中暗自腹诽,但他并未表现在脸上,只是淡淡地看了楚雪虎一眼,继续与楚雪道交谈。
李运顺着继续说下去,“确实,平生能欣赏这么一出绝世舞蹈,不枉来此一回。”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感慨,似乎对刚才的舞蹈有着深深的印象。
台上,杜清歌见到走廊上的人都差不多清醒过来,轻轻挥手,一座宫账纱幔落下,覆盖了水榭歌台,将她与观众隔开,众人只能透过轻纱看见里面的清歌仙子。
就在众人对于纱幔议论纷纷的时候,杜清歌的声音缓缓响起,很轻,很浅,像是溪石下暗暗流动的水,像是剑坪上无声落下的雪:“首先,感谢大家前来参加小女子的舞会,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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