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走了,带着仨儿子坐解放车走了。

第一次坐车,小震和小忠摸摸这,看看那,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安渝倚在靠背上,近乎贪婪地看着两个孩子的一举一动,眼角眉梢间都是笑意。

两个孩子终于是救下来了,接下来,该是小老三了。

不知道安眠药现在对他的影响到了什么地步?

想到这,安渝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章医生,安眠药造成的副作用有办法缓解吗?”

章医生沉吟一声,“办法是有,不过要坚持,平时最好经常喝些蜂蜜水,注意休息,适当地锻炼锻炼身体。”

“孩子的身体健康了,免疫力提高了,安眠药的毒副作用会慢慢排出体外。”

安渝听得认真,默默记在了心里。

“对了......”章医生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个枯草色的纸包,打开后,里面是一些鸡蛋糕的碎屑。

“这是我从你家小儿子身上扫下来的,安眠药是苦的,单喂给孩子的话孩子不一定吃,所以我怀疑......”

他看了眼纸包上的碎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过我们医院还没有能检测出安眠药的设备,你恐怕得去沪市或者燕京才行。”

安渝接过纸包,小心翼翼地重新包好。

“谢谢章医生,我相信您的判断,至于检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章医生抿了抿嘴,尊重她的意见。

安渝向后靠了靠,看向小震和小忠,“奶奶有没有给你们吃过鸡蛋糕?”

小震和小忠点点头。

小震皱巴着小脸,“奶奶给的鸡蛋糕和老爷爷给的不一样味,老爷爷说可能坏了,我就没吃,喂给鸡了。”

小忠吸了吸鼻子,“我吃了,不好吃。”

听到这些话,安渝的心不断下沉。

小震看了眼外面陌生的环境,抠了抠手指,“娘,你不要爹了吗?”

安渝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我没有不要他,娘受伤了,要去住院,好了咱们就回来。”

小震看着安渝头顶又在隐隐泛红的纱布,小脸上满是心疼。

他凑到安渝面前,像安渝小时候哄他那样轻轻说:“痛痛飞,痛痛飞,吹吹就不痛了。”

安渝眼眶酸了酸,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面前这个小小的躯体。

前排,小王不知何时红了眼眶。

安渝同志太可怜了。

......

林家。

安渝走后,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林秋生看着在撒泼的姜三娘,只觉得心寒。

他早上从矿上赶回来,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现在只想喝口水解解渴。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厨房,身上便挨了一棍子。

“滚你个没良心的,你不是要分家吗,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姜三娘咬牙切齿地挥舞着手里的棍子,还想打第二下。

林秋生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勉强躲过第二下后,踉跄着离开了家。

姜三娘用力地关上门,“滚!”

林秋生站在家门前,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失魂落魄的他在乡间小路上转悠着,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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