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后,魔界之中,亦篱携着几名侍女,端着盛满清水的盆器,缓缓步入寝殿之内。寝殿内灯火通明,气氛静谧。
辰烬站在寝殿之中,见亦篱进来,轻声呼唤:“篱儿,来,走到我这边来。”他伸出手,温柔地拉住了亦篱的手。
“你们都退下吧。”辰烬对侍女们吩咐道。
侍女们齐声应诺,随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辰烬转头看向亦篱,眼中满是柔情:“今晚你就别回去了,我知道你还在孝期,但这几天我一个人入睡,真的不习惯。父亲走了,以后能陪我的,就只剩下你了。”
亦篱轻轻一笑,柔声说道:“你这人,真是爱说胡话。不是还有晚晚他们三人在吗?”
辰烬叹了口气,摇头道:“唉,那几个小家伙,成天就知道缠着你。要不是看在他们还是我的孩子的份上,我早就打他们屁股了。”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默契与温馨。
辰烬拉着亦篱坐下,轻声说道:“陪我坐会儿吧。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总想起来,我们从前的事情……”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辰烬立刻静下心神,凝神细听。不一会儿,便有人来禀报。
“君上!”容奇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何事?”辰烬问道。
“回禀君上,外面有刺客闯入,似乎是魔帝的暗卫。”容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亦篱闻言,脸色一变:“凌言……?他怎么会来这里?”
辰烬站起身,眉头紧锁:“听到是魔帝的人,我便知道事情不妙。容奇,保护好君妃!”
“是!”容奇应声道。
亦篱看着辰烬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夫君,你要小心!”
她转身看向容奇,急切地问道:“容奇,晚晚他们呢?他们有没有事?”
容奇安慰道:“回君妃,少君殿下他们有人保护,君妃不必担心。凌言他们的目标是君上,只要抓住廖燕,他们便会收手。”
暗卫们应声道:“是!”
辰烬站在殿外,面对着凌言带来的暗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凌言,你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辰烬傲然道:“虽身为魔界之君,然我玄君府庇护之人,你未必能寻得。”
凌言冷笑一声:“果真气魄非凡,难怪敢在本座面前公然夺人。”
他微微摇头,嗤之以鼻:“只可惜,你护错了人。那叛徒在魔界为敌,如此庇护,只怕你日后会悔之不及。”
凌言目光如炬,直视辰烬:“亦篱……尔等若交出廖燕,本座可饶你们不死。”
此时,在远处的殿宇中,晚晚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趁人不备,急忙朝着人群跑来。
凤倾凰晚晚急切地呼喊着:“父君!不要伤害我父君!”她全力施展灵力,震得周围之人均是一惊。
凌言听闻此声,心中莫名一痛,为何这声音会让他如此心痛?
辰烬亦是一愣,这孩子怎会在此处?
凤倾凰晚晚趁着众人不备,运用霜碎步迅速跑到辰烬身前,大声呼喊:“不要杀我父君!”
辰烬疑惑地看着她:“晚晚……?”
一旁的暗卫见到倾凰额上的印记,立即将她推开。
凤倾凰晚晚惊呼一声:“啊……!”
凌言看到倾凰额上的印记,心中惊悸不已:“这……?”
魔界侍卫欲施展灵力将倾凰击退。
凌言急忙制止道:“住手!”他缓缓走近倾凰。
亦篱听到外面的动静,挣开容奇的束缚,推开殿门跑了出去。
她急切地呼喊着:“凌言!”然后急忙跑过来。
亦篱扶着凌言,柔声道:“夫君。”
她转身对晚晚说:“晚晚,过来。”
亦篱怒视着凌言:“凌言!无论你是找人还是杀人,尽管动手便是!”
凌言冷冷地问道:“她是谁?”
亦篱冷静地看了倾凰一眼,然后回答:“她是谁?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凌言听到此言,表情稍有缓和,他走到倾凰面前,伸手欲抚上她的脸颊。
凤倾凰晚晚愤怒地推开他:“走开!别碰我!”
凌言叹息道:“难怪你们夫妻在魔界深居简出,躲藏着……还一直不让她见外人……”
他继续道:“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亦篱怒道:“为什么!?”
她愤怒地控诉:“因为!就因为你这百年来所做的哪一件事情是为了妘卿!?”
亦篱哽咽着:“因为……妘卿是因你而死!因为凤族、花界、雨族一直在恨你,因为她为了你,不想让三族拿倾凰来制约于你!”
她泣不成声:“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你魔界受到三族的围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她对你的心意,八荒皆知!可你呢!!!?”
亦篱愤怒地指责:“当年落薇之事,因何而起,因何而终,你们不说,难道三族和四海八荒都不知吗??”
她痛斥道:“为何他们的殿下,在落薇之事后就身体孱弱,元气大伤,而你却毫发未损,为何他们的殿下会魂飞魄散都是因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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