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东,高百丈的观星塔此时警备森严,禁军统领陈庭与三千名禁军士兵同着玄色重甲,腰挂乌钢宝刀,护立在观星塔四周,但见陈庭头顶一片浓厚的血色雾气,自血雾之上分出数条次之的血雾连接在十位百夫长头顶,再自其人头顶分向其他卫军,血雾亦更次之。
成片血雾相连好若一片无刹地狱,方十里无物敢近。这赫然是兵道之境的血刹,兵者,重杀战,望团结,其心所向一致,则血刹强矣,亦关乎将者之力与领兵之要,而这陈庭自是兵家中的姣者,未及而立便领统三千禁军,伴圣上左右,血刹更是“连片遮天,无物能及”,故人号之“上京之兵首”。
而能让这位将军护守之人,也只有那洪伦帝姜伦了,当然,大洪境内少有人敢呼其名,其字也鲜有人知。
再看那观星塔顶,一玄袍男子正踱步而行,只见其身正体健,单手负后,另手端前,周身尽散王气,令人一窥而低首,一视而自惭,但他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不是遮物掩掩,而是视线移不到他的脸上。
这位,便是那威震八荒,令异族胆战的洪伦大帝。
“陛下怎的有时间来我这陋室了。”
一男子闲坐于露天的摘星台上,只见他面俊似女,身形修晰,一身白衣乱摆,好一个仙人模样。
”呵呵,”洪伦帝一步踏至摘星台并席地而坐:“朕就不能来看看朕的国师了?”
国师笑而不语,一拂手,一块棋盘出现在二者之间,黑白两子落于二者身旁。
”依旧一局定胜负,”国师伸手用指轻点棋盘:“胜,我出,败,陛下归。”
“善。”洪伦帝一边动棋,一边开口:“你说,朕这几位皇子这几日可算安分?”
“自是不算,各结其党,窥视帝位,“国师动棋挡下洪伦帝的攻击,淡谈开口:“太子羽翼渐满,诸臣站其队,平襄王、北俞王是予其过半兵权,实为五位皇子之首。”
“哦?”洪伦帝含笑:“那么国师认为子惟会顶了朕的位子?”
“否,徒有其表罢了,陛下莫急,棋局尚缓,臣自有数言交之于陛下。”
国师仍然防守,一步步挡下洪伦帝的攻势。
洪伦帝抬眸扫了他一眼:“那朕就细听国师之言。”
“二皇子看表乃英畏无敌,俨然征战之相,但其心思细腻,背地拉扰叶琰、王骁等人,又执狼令,可调万数武卫营将士,武卫营营长宋后更是其心腹,故上京之内,二皇子兵势为上。”
国师掷下一子,挡下洪伦的围攻。
大帝一顿,开口道:“子荆倒是像朕四弟,可惜,四弟征葬了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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