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阿斗,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寝宫。
一路上尽是大臣们以及宫女太监们奚落的眼神,但是阿斗满心的郁闷不是因为这些习以为常的白眼,而是那什么十万流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伴伴。”
阿斗踹开寝宫大门,呼唤贴身太监思囝。
“哎咦!小主子您下朝了,奴才给您更衣。”
“哎呀!不更衣了,烦的很。”
“哟…可使不得,使不得,小主子您就这一套朝服,若是不爱惜着以后上朝可怎么办呀。”
“以后不上朝了,收了那么多银子,朝服都不给我更换的,摆明了是不想让我去。”
“没有的事,我的小主子啊,内务府正在给您加紧赶制着呢,奴才这就去再催促催促。”
“伴伴,不用了,我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说我傻,”
“不不不,小主子可不傻,小主子四岁便熟读百家经学,那是倒背如流…”
“好了伴伴,你说的我自己都不信。”
“是真的…”
“所有人都知道我傻,可我知道伴伴你才是最傻的人。”
阿斗紧抿双唇,看着眼前这个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太监。
自从母妃去世之后,身边所有人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只有他思囝不离不弃,堂堂大虞三皇子,只能和一个太监相依为命。
“呜呜…小主子,奴才生是小主子的人,死是小主子的鬼,他们都在嘲笑您,但奴才知道,迟早有一天您会证明给他们看,您是最棒的。”
就是您以后别说咱家傻啦,咱家可机灵着呢。
“没错!阿斗殿下切莫妄自菲薄,老大说过,殿下是沉睡的雄狮,终有一日石破天惊鬼神惧,雄狮怒吼吞山河。”
这时从殿外走来一人,文质彬彬,内秀昂藏。
“小可!”
“萧可见过殿下。”
“伴伴快去准备些吃食,好好招待萧先生”
“诺!”
“殿下,一旬未见,又清减了。”
“哎!烦的很。”
“不知何事烦扰殿下了?”
萧可很纳闷儿,百事不留于心的阿斗殿下,竟然也会有所烦恼。
“小可,今儿就不上课了,反正我什么也学不会,不如你给我讲讲流民的事吧。”
“殿下莫非是为北境那十万流民而忧心?”
“可不是咋滴,那么多人没饭吃会怎样?”
“呵,流民并非仅因缺衣少食,百姓艰难,一遇灾荒,食不果腹尚在其次。”
“难道世上还有比吃不饱饭更加严重的事吗?”
“有!土地兼并与苛捐杂税便是比饥饿更加凶猛的存在。”
“那是什么?”
阿斗小拇指扣动嘴角,一副憨态可掬。
“哪怕百姓适年颗粒无收,地主和地方官吏却也是不肯放过的,百姓被逼迫背井离乡,故而成为流民。”
“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可你给我仔细说说,这比听经书攒劲多了。”
听到阿斗如此胡言,萧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详细的给阿斗讲解了底层百姓如同被圈养的牛羊般的现状。
“百姓真可怜,小可你这么聪明,可有办法?”
阿斗希冀的望向萧可问道。
“哎!并没有。”
“啊?那这么多人,岂不是要活活等死吗?”
“是啊!等吃完草根树皮,接下来便是人相食…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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