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都城,蓝家。
“诚诚吾儿,哈哈…听你的果然没错啊,为父去岁将府中银两在天下钱庄兑换成银票,然后转手卖给行商,那些携带银两不便的行商果然愿意多花银两在为父这里兑换银票。”
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闯进书房,神情兴奋的对着一个伏案办公的小男孩说着,“你猜怎么着?前后竟然赚了两千两白银,哈哈…我的宝贝儿啊,爱死你了,快快快…再给你那好兄弟书信一封,哎呀!这银票是个好东西,就是兑换起来不易啊,说是什么配额不够,跟你那兄弟说说,为父还要再兑换五万两银票,哦不不不,五万两不够,我儿手头上不是有很多银子吗?”
这个小男孩名叫兰诚诚,今年十八岁了,但却发育迟缓,如今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模样。
“蓝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我书房要敲门,要!敲!门!”蓝诚诚用清脆的童音,语速很快且不客气的教训着中年人,指关节在桌上咚咚敲击着。
“咦,你这孩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嗨,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中年人蓝玫故作生气状,然后立马又改换笑脸,捻着手指道,“嘿嘿,吾儿啊!你就借点银子吧…为父会还你的,莫要小气嘛。”
“父亲手头可还有银票?”
“有!嘿嘿…但是不多了嘛,你也知道你老子我交友广阔,这银票有多少为父便能售出多少…”
蓝玫正待继续夸夸而谈之时被蓝诚诚打断“赶紧出手,三日内出手。”
“啊?这…三日它不一定啊,不一定刚好有人在这档口需要不是?”
“那就去银庄,兑换成现银。”
“吾儿,这是为何啊,这么好的生意,难道不做了?”
“还做你个大头鬼,父亲!不消十日你手中银票将会变成废纸,一文不值。”
“当真?”
“嗯,走走走,别打搅我。”
“唉?可是…”蓝玫看着儿子又开始埋头翻阅他那一堆纸片书信,对他开始了不理不睬,急的如热火上的蚂蚁,在书房内来回打转。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传来,“吭吭…”
“爹?”
“阿爷!”
“嗯,”这时走进一位头发花白老者,“玫儿,不许胡闹,莫要打搅吾孙正事。”
“爹呀,你说啥呢,我是他爹…”
“滚!”老者声音浑厚的吼道,面容不变,却不怒自威。
“好好好,我滚行了吧,你们才是一家子,哼!”
进来之人是蓝家老太爷蓝裕,蓝裕看着拂袖而去的蓝玫,不由摇头,败家子啊!又看看双目布满血丝的孙儿,心疼不已,“吾孙,听府中下人说你昨夜又是彻夜未眠?”
“是的,”蓝诚诚手掌抹过双眼,“没办法,阿斗殿下被判斩首,长寂哥哥他们即将进京,大虞各地剑拔弩张,一个情报判断失误将不堪设想。”
“哦?有这么严重吗?”
“自然,阿斗殿下的背后牵扯太大,一旦…!”
“吾孙莫非是要在阿斗殿下身上赌上我蓝家未来?我看需得从长计议啊!”
看着阿爷忧心忡忡的样子,兰诚诚叹息一声,“阿爷,遗憾的事不是赌在阿斗殿下身上,而是我蓝家只有这一条出路,天下百姓也只有这一条出路,大虞~快不行了。”
“吾孙觉得只有阿斗殿下可以挽狂澜于即倒?”
“阿爷觉得陛下如何?”蓝诚诚不答反问道。
“哼!昏君!”蓝裕想到当今陛下便是怒发冲冠,蓝裕本是两朝重臣,在先帝后期更是官拜丞相,不成想当今陛下继位后毫无建树,对于蓝裕这种直臣的谏言更是不予理会,当然是蓝裕自己觉得自己是直臣,“只知道贪图享乐,搜刮民财,故而老夫才会一怒之下愤而辞官,竖子啊!不但丝毫不挽留,居然…他居然还讹我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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