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正,其貌不扬,一个已经进入缉侦司五年的老吏,无功无过无特点,平时和鲍明博交好,“那···那儿有个人,那个官正就站在那儿!”
边江成上下左右看了一遍,甚至转身绕了那身影一圈,“哪有什么人?”
鲍明博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有···有···你刚才还围着他绕了一圈。”
‘嗡呃呃呃’又一阵恐怖声音传来又倏然消失。
‘呼’一道强风自灵堂外面院中而来,吹灭两束白烛,连挂在房檐下的白灯笼都摇摇晃晃。
这阵风吹得鲍明博四人一个激灵,齐齐扭头看向外面。
院中漆黑一片,空无一物,鲍明博再转回头:“啊!”
其他三人也是异口同声的“啊!”
先前出现的身影扬眉瞬目之间出现在鲍明博四人身前,只有三四步距离。
‘噼啪’!仿佛有闪电落下。
瞬间的强光照亮灵堂前的一切,那道身影现出一副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面相,正是官正薛祖铭的‘惨死’模样。
一阵骚臭散播,有人被吓得屎尿齐下、涕泗横流,却是邓安义瘫倒在地,跪向薛祖铭,边磕头边语无伦次道:“不是···不是我啊!官正老爷,官正老爷饶命!老爷的鬼魂别找我啊!不是我啊!不是我啊···”
一道声音传到邓安义耳中:“是···是谁?”
此时此刻邓安义已失了辨别能力,“官正老爷,是鲍明博,是鲍明博出钱让我骗你的啊,是鲍明博!老爷去找鲍明博啊···”
鲍明博三人也被方才一幕几近吓得昏死,虽没有像邓安义似的屎尿横流,却也是浑身瘫软不住磕头,撅着屁股不敢稍稍抬头。
听到邓安义的揭发鲍明博也没胆子喝骂,“不···不是我···官正老爷饶命!小人也是听命行事,我也不知道会害死老爷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徐三保、张全正也是不住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忽然周遭大亮,大批人擎着火把照亮灵堂,另有几人点燃蜡烛。
钟善辅现身院中,负手而立,“来人!将四人押进大牢!”
时间回到一天前的夜晚,几人聊至深夜,香薷已经打起了呵欠。
孔同让姜嫱带着香薷回房歇息。
赵政、江峦依然留了下来。
而后赵政问起了薛祖铭受伤的因由。
孔同回道:“四天前我与师兄来到润州城,缉侦司司主钟大人派遣了六人与我们对接此案。
查了两天毫无头绪,也就是在昨天,其中四名司吏告诉我们,在餐馆吃饭时听到两名乡下打扮的汉子聊到了人口失踪案,说是他们村子里有人见到过掳人者的样子。
他们当即留住了两个汉子,准备送到我们这里问话。
谁知乡下人怕官,竟趁几人不备偷偷溜走了。
因两个汉子聊天时提起过小竹镇一带,于是我与师兄带着六名司吏分散到各村寻找两个汉子。”
赵政:“有诈?”
孔同点头,“有诈。前几个村子并无异常,但有个村子村子已经废弃,本来我与师兄想快速通过前往下一个村落,行至过半忽然有暗箭袭来,三人随后杀到。
一个宗师,两个小成武师,小成武师被击毙,那个宗师用毒,师兄为救我受了伤。”
江峦:“六个人有问题?”
赵政摇摇头:“可能是四个?”
孔同点点头:“可能是四个,另外两人可信。”
赵政:“何以见得?”
孔同:“那二人是钟司主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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