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都是收了鲍明博的好处,时不时给鲍明博打掩护混淆视听,以免被抓住把柄。
要不是这次有些冒进,估计还拔不出这几根钉子。
司主钟善辅已经下令,停下手头一切事务,自查纠贼,肃清缉侦司上下。
赵政对此不置可否,他心里想的是,鲍明博和四公子鲍明远、五公子鲍明德的名字,都有一个‘明’字,想来应该是这一代人的辈分通字。
即便鲍明博是旁系中的旁系,也和鲍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件事,保不齐就有鲍家人的影子,甚至他想起了昨晚那个五公子鲍明德的一句话,但摇摇头又否定了有些荒唐的想法。
于是问道:“那个鲍明博,有没有说每次和神秘人是怎么联系的?多久联系一次?是神秘人找他还是他找对方?”
孔同回道:“说了一些,都是神秘人主动找他,频次不是很高,每次不是在夜间睡觉时被叫醒,就是晚间下值的路上,基本都在晚上。”
江峦:“没了?”
孔同:“大致就是这些。”
赵政:“他老婆孩子呢?”
孔同:“他们几人的亲眷都被监押了,在他们家中也没搜出什么线索。”
江峦:“线索断了,白忙活了。”
孔同:“所以近期你们二人就不要再想着这件案子了,剩下的交给缉侦司去查。”
这意思是让他们二人老老实实去过自己的日子。
赵政、江峦哪是那么好相与的?
赵政自顾自问道:“能确定这个鲍明博是和人口失踪案有关吗?”
孔同也是觉得他俩肯定不会收心,道:“根据记录的每一条案发时间,比对黑衣人找鲍明博的时机,可以断定神秘人就是人口失踪案的参与者之一。”
赵政想了想:“以前缉侦司有被埋伏的人吗?”
孔同:“没有。”
赵政:“以前没有,这次反而敢对国都雒州的候官下手,有问题。”
孔同:“有什么问题?”
赵政理了理头绪:“你们刚来的那几天并不是一无所获,而是肯定查到了什么线索,但是你们没有注意到重要性。”
孔同仔细回想了那几天的查探:“药铺。”
江峦:“什么药铺?”
孔同:“失踪的孩子和女子,基本上都是出自穷苦百姓家,主要分布在润州城南城及城外附近乡村。
缉侦司曾把突破口放在了一些当地的泼皮无赖身上,因为凶手掳人前肯定要搞清楚谁家有适龄的孩子及女子,泼皮无赖对此知晓清楚,但是没从那群人获得什么线索。
又询问了一些摊贩店铺,也都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有一起案子有些特殊,有一个少女失踪时,她家对面的一个男子也失踪了。
这名男子是药铺的学徒,也是伙计,十五六岁,无父无母,独居。据失踪少女父母所述,学徒名郑喜,为人机灵,有善心,与自家闺女翠儿两情相悦,老两口也有心招赘郑喜,但因两人年龄尚小,所以一直未结亲。
但司吏去郑喜所在的药铺问询,那掌柜却说是两人私奔,说是翠儿爹娘嫌弃郑喜无钱无权无势无本事,所以俩人约定私奔了。
这件案子没有定性,所以我和师兄前去问了话,得到的说辞和先前一样。
后来又去郑喜家查探,发现他家虽然财物贵重东西被收罗走了,但查看厨房时,灶上还有未煮熟的饭,饭做一半私奔了?显然不合理。
当时天色已晚,再返回药铺问话时药铺已经关门歇业。我和师兄决定第二日再去药铺,就遇到前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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