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洛克非要和‘金枪鱼’号缠斗。明明我们有更好的机会脱离这个怪圈!”他看向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或死亡的普拉洛克,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船。
这股强风也在索兰德的预料中,因为当太阳升到高空,旦浦群岛的海雾一定会因此散开。因为受热不均匀,海面上会产生很强力的海风。
凯修斯就是借助这一点,让“金枪鱼”高速靠近“蓝贻贝”号,如同一个捕猎中的野猫,环绕着猎物,企图迷惑他们。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索兰德认清了局势,他比普拉洛克更加清醒。海风吹拂着他的衣服,汗水已经从他的额头滑落。“——逃出去!”他想。
“船长!帆布已经收紧,随时准备转向!”沙多尔逊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一时间激动的海浪把“蓝贻贝”号抬起。索兰德知道机会来了。
“就是现在!”他紧急转动舵盘,确认无误后给了沙多尔逊一个开帆的信号,自己跳下舰艉,走向寇菲林炮炮组。
他等待着,风和海浪会给出答案。现在他完全和“蓝贻贝”号融为一体,他通过经验了解到喜怒无常的大海,在给他们什么样的帮助或惩罚。
“好——好!就是现在!发射!”索兰德命令寇菲林炮炮组统一发射,三枚炮弹直冲位于海浪波谷的“金枪鱼”号而去,宛如投石机一样。
这些炮弹全部被索兰德一一调整瞄准,分毫不差地在恰当的时机击中了“金枪鱼”号。船舱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人们已经忘记了目标是逃跑而不是胜利。
“索斯托斯克!命令他们平衡好载重,把所有物品放到左舷——我们又要急转弯了!”索兰德命令道,转身跑向舰艉楼。
“你不担心桅杆会断裂吗!我们已经被击中好几次了!”索斯托斯克跟在他身后,询问道。
“我当然害怕,但是必须拼一把。因为凯修斯更怕,他们如果要追逐,就一定会陷入顶风的困境!”索兰德爬上舰艉楼,对着索斯托斯克说道。
索斯托斯克不说话了,他把命令传递给船舱里的几个水手,需要他们立即把能用上的重物用上,哪怕是同伴们的尸体!
“沙多尔逊!能听见吗?马上——告诉我高处的风向变化!”索兰德对沙多尔逊说道。
由于风在不同高度可能有不同的方向和强度,高空的风向信息对于预测风的变化至关重要。索兰德询问沙多尔逊的问题就是在确认风向的变化。
刚才他们的逆风急转对桅杆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现在“蓝贻贝”号和“金枪鱼”号是同向行驶,而且都是逆风,索兰德想要借此甩掉她。
“船长,风向在变化!可能是……可能是我们的右舷方向。”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