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多少残留一些，但不足以影响她的心情。
因为空间变大了，女儿小海绵在屋里爬来爬去都畅快些。
也因为不是租的房子，顾婷给海绵买玩具时，也不需犹豫再三。
毕竟颠沛流离地租房，带着一堆玩具搬来搬去也不现实。
搬到这边来住，省去每月5500元的房租，对顾婷来说，压力减轻不少。
张家态度大转弯的意图，顾婷还是没弄清楚，可住回迎春小区，却给她和海绵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管他呢，先把目前的日子过好再说。顾婷告诫自己不要多想。
其实顾婷也没有过多精力去研究这些。
房租免掉了，压力是小些。可在BJ培养一个孩子，花费巨大，犹如供着一个碎钞机。所以顾婷的经济压力，依然不小。
她还是得拼命赚钱。
一个周六上午。
顾婷背着包，又去一个培训机构推销她的课程。
她现在业务熟练，业绩也越来越好。顾婷甚至觉得，相对于坐办公室，也许她更适合干这种推销工作。
顾婷每次都是有备而来。
她先是了解课程的背景知识，然后将家长和学生的疑问总结归类，最后连自己的仪态和表情都管理到位。
肯在背后下这种功夫的招生老师，没几个。
这天上午，顾婷取得的成绩不错，又开发了几个潜在客户。
等她觉得差不多，正准备回家时，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叫住她。
“你好，我想问你一下。”
顾婷见这男人从培训机构出来，心想一定是哪位小朋友的爸爸。
她立马露出职业笑容，对男人说：“您讲。”
男人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
“我叫卢轩，刚才我一直在注意你，发现你口才好，形象也好，人也有亲和力，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一直在招主播，你愿意去试试吗？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们公司的名字，你可以到网上先了解一下。”
顾婷看了一眼名片。卢轩，云裳服装公司的首席设计师。
卢轩认真地说：“我们在做一个女装品牌，风格偏知性，也带点妩媚，跟你气质搭。”
顾婷早就听说过，直播做得好的很挣钱。
她有点心动。
“待遇怎么样呢？”她问。
卢轩笑着说：“待遇肯定比你现在好，如果应聘上了，是可以拿提成的，还不少，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上午10点，你过来面试。”
卢轩又问了顾婷一些别的问题，然后记下顾婷的联系方式走了。
望着卢轩离去的背影，顾婷有一种走在大街上突然被星探发现的奇妙感觉。
可惜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
现实的生活，已将她变得千疮百孔。她不会再做不着边际的白日梦。
吸引她去试试的唯一理由，就是赚钱多。
第二天上午9:30，顾婷就到了云裳服装公司。
她的包里，还背着一些招生资料。她准备面试完，再到附近的教育机构去试试。
顾婷原以为面试的人会没几个，结果一去发现还不少。
公司看着规模不小，装潢也高端，应该盈利不错。周末也有不少员工在加班。
是卢轩接待的她。
卢轩把顾婷领到一个看似上司模样的中年女人那里。
“姜总，这就是我给您推荐的那位徐小姐。”
姜总抬头瞥了顾婷一眼，指着沙发上的几件衣服说：“你去挑选一件，然后把我们想象成顾客，说服我们购买这件衣服。”
顾婷挑了一件淡雅的碎花百褶连衣裙。
她对姜总说：“请问能给我5分钟吗？我去卫生间换上这件衣服，就5分钟。”
姜总迟疑了一下，指着墙角的一扇门说：“那里就是更衣间，你去那里换吧。”
顾婷推开更衣间的门，令她吃惊的是，里面竟然别有天地。
面积比外面那间没小多少，有好几个化妆台，还有各种鞋子和配饰。
顾婷飞快地将裙子换上，然后将自己的头发散下来，最后又冲到梳妆台前快速地补了个妆。
经过鞋柜时，看见一双美丽的透明高跟鞋。
她灵光一现，果断地换下自己脚上的运动鞋——推销需要走很多路，站很久，每次她都是穿运动鞋。
在顾婷推门而出的那一刻。
姜总和卢轩的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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