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然死在了自己师尊手上。
被破虚剑一剑穿心，生机全无，只剩半道残破神识。
“你这孽畜，还想跑？”
一道清冷女声淡漠开口。
孽畜？！
最敬重的师尊称呼自己为孽畜。
他压下心中悲凉，试图睁开双眼看向师尊，但眼前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师徒一场，可有遗言？”
清冷女声再次响起，似乎给予了他最大的恩赐。
烨然感受到她那掐住自己脖子的冰冷右手在缓缓用力，神识即将消散，挣扎片刻后开口：
“若重来一次，你还会……”
“不会”
干脆利落的两字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理智，他无法控制内心那如欲望般膨胀的杀意。
“呵，只言片语便将你嗜血杀戮的本性勾起，你这孽畜真是……”
“该死”
咔嚓
话音刚落。
烨然脖子被凌卿羽扭断，彻底断了气。
……
周围尸横遍野，显然经历了一场旷世大战。
围观之人在远处见到烨然已死，停住了身体的颤抖，开始了欢呼，纷纷为凌卿羽喝彩：
“太阿宫最后的余孽已尽数铲除，女帝亲手清理门户，不愧无上二字！”
“经历一场苦战，我等终究还是赢了。”
“终于，终于将这些邪魔歪道灭尽了。”
一个老者浑浊的双眼饱含热泪，随后竟然原地仙逝，了却了一桩夙愿。
……
外界的嘈杂声越来越小，逐渐消弭，烨然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的意识逐渐消散，不自觉的又忆起了从前————
年少初见，被一袭白衣迷了眼，随她回宫修行数载。却不曾想命运弄人，自己竟是她弑师仇人的子嗣！
而他的母亲，就是当年那挑起祸端，最邪恶的魔头，所犯之罪，人神共诛之！
“今日之后，你我即为师徒，我对你倾囊相授，你对我无需保留”
“师尊……”
“然儿可有心事？”
“……”
一忆数年。
……
若干年后。
辉阳帝国，景兰城。
雨后三旬，大街上吆喝声此起彼伏，人群嘈杂。
一个包子摊贩旁的少年自睡梦中醒来，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略显茫然。
“这是？”
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条件反射性的摸了摸胸口和脖子。
竟然完好无损！什么情况？！
但仅片刻之后，他的脑海中一道闪电掠过，少年顿时感到大量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让他头痛欲裂。
“凤九天！”
一声悲痛的呼声不自觉喊出。
遗失的记忆涌入脑海，他记起了那时。
自己身份曝光，被公开处刑抽筋剥皮，被仙火炼化之时，凤九天为救他只身闯进诛魔仙殿。
大战永恒战皇。
“战皇，如此行事就不怕我等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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