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察觉

公交缓缓在公路上行驶，王豆豆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想好不容易能够有机会可以欣赏一下异国的风景，可是她在窗外看到的却是堆积如山的垃圾，浓烟滚滚的烟囱和流着各色污水的排水管。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油画般浓墨重彩且色彩丰富，视觉上或许有一些美的成分，但是心中都明白眼前的情景意味着什么。

“真是太痛心了，为什么这里的污染如此的严重？”王豆豆不仅感叹。

毛小鱼则是打了一个哈欠，“这就是发展的代价，茨崴城想要发展就要牺牲环境和资源，城里有多繁华，城外就有多狼狈，有得必有失嘛。”

“有得必有失吗？”王豆豆嘴里嘟囔着，“我因为头脑一时发热装了脑机，获得便捷和所谓的进步，而失去了个人思想的隐秘性和独立性，这值得吗？”

毛小鱼掏出薯片吃了一口，“那要看你自己在意什么了，没有凭空出现的好处，都是需要交换的。”

王豆豆陷入了沉思。

公交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王豆豆还是想看看司机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反应。她慢慢靠近司机，扭头看向司机的脸，在看到的刹那，王豆豆被吓得后退了两步。王豆豆看到司机的脸上毫无血色，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身体做着机械性的动作。

“他怎么和机器人似的，没有血肉的感觉。”王豆豆惊呼。

毛小鱼看到王豆豆的样子也好奇的凑了过来，“让本天才来看看。我的天，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脑死亡一段时间了，现在是他的脑机在控制他的行为，就是一个人肉机器人。难怪他在路上一声不吭的只顾着开车呢。”

王豆豆被毛小鱼额解释惊呆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人能够被机器所控制的事实已经在王豆豆的内心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此时的她十分的懊悔自己当时同意安装脑机，自己的父母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才失踪的，更加激发了她对脑机的憎恶。

正当王豆豆沉浸在自己的懊悔和恐惧当中时，朱聪慧扯了一下王豆豆的胳膊，“该下车了，我们已经到了，不然公交又要开动了。”，王豆豆这才回到现实中来，跟着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