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盘坐在村口,腰间挂着鲜红的香囊,血红的夕阳照在村子后的大山上,和各种怪叫混在一起,这宛如地狱一般的场景少年却早已习以为常,他拿起一块黑漆漆的窝头,沾着凉水一点点的吃进肚,等到最后一支狩猎队进村后,陈平朝着村外吆喝几声,见无人回应,便轻车熟路的拿起一块如同泥土一般松散的灵石,轻轻刮下一些,体内运转引导法,将灵石点燃,轻轻撒在土地上,地上铭刻的法阵被激活,庞大的灵力罩从地上升起,将村子整个包裹在内。

做完,他将灵石轻轻的放在木箱子里面,刚转过头准备回家吃饭的他,却看到村子外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一个人,男人左腿已经折断,靠在灵力罩上无力的拍打着

“放我进来!”

男人急促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陈平双手掐诀,刚准备打开罩子,却发现男人的兜里好像揣着什么东西,远方的夕阳渐渐落下,无边的黑暗开始滋生,男人见状,手中的动作开始急促起来,而陈平的动作却开始慢了下来

“把兜里的东西给我”

陈平笑嘻嘻的说道

男人顿时被这话气的不行

“狗杂种平时打你还没打够,敢敲老子,看老子进去不扒了你的皮!”

陈平的眼神陡然变得阴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手一摊,对着男人比了一个动作,表示无能为力,很快周围变得一片漆黑,灵力罩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微光,随着着周围不断的沙沙声响起,男人的语气开始变软,不断的说着好话,可是为时已晚

一头怪物缓缓出现在他身后,狼头狼身,却是踩着羊蹄头生羊角,胸口处还长着一颗人头,怪物将男人扑倒在地上,可当看到男人胸前的吊坠时却有些犹豫,仿佛有些惧怕,可胸口处的人头却不管不顾,直接撕开男人的肚子,便开始大口咀嚼,突然,男人胸前被鲜血浸染的吊坠泛起一丝光芒,那狼头好似嗅到危险一般飞速逃跑。

一旁旁观整个过程的陈平全然不顾男人的惨叫,看到怪物离开后,双手掐诀,原本浑然一体的法阵打开了一个缺口,迅速探进男人怀里将那块东西掏出来,再拽住他脖子上的吊坠,猛的一扯,将男人扯的皮开肉绽,可那绳子实在坚韧,陈平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把铭刻着符文的小刀,轻而易举的割断了男人的脖子,东西到手后,陈平迅速回到罩子里,留下男人的尸体,没了吊坠的保护他很快便会被怪物分食

陈平看了看自己手上缭绕的黑色雾气,并未去管,心想一点应该没事,确定四处无人后,陈平转身回了村子,此处是村子的前哨站,离村子还有好一段距离,他将男人衣服里那块黑色石头挖了个坑藏好,随后指尖燃起一缕灵火,将衣物焚烧殆尽。

他抬头看向世世代代保护村子的法阵,这法阵就连村长也不知来历,只知道祖辈在此定居便是因为此阵法,灵石和引导法便是开启法阵的钥匙,只是引导法历经无数岁月,已经残破不堪,除了开启法阵别无作用,又晦涩难懂,因此村里年轻一辈没什么人练,转而热衷于修炼武道,毕竟力量才是立身之本,而从小先天有缺的陈平便只能修炼引导法,久而久之便成了村里的病秧子,也是一众同龄人欺负的对象

不过天赋异禀的陈平硬是从残破的引导功里推出了一部分功法,现在的他已经能从天地中汲取灵力,虽然只是极少的一部分,而且此间天地灵气含量极低,更多的是灵气和另一种东西混杂在一起的清气,所以陈平平时还要靠那块灵石来维持体内那一点灵光不灭

村口

几名体型健硕的少年正举着半人高的石块训练,看到陈平路过,其中的一个少年随手拿起一块石头朝着陈平头上砸去,陈平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用所剩不多的灵力护住重要穴位,一边祈祷着东西不要被发现,一边快步逃走,没管后面的嘲笑声和鲜血直流的头,他迅速冲进家,关上门,这才松了口气

正躺在床上的母亲,看着鲜血直流的陈平,流着泪吃力的起身帮他包扎伤口,陈平摸了摸疤痕纵横的头,笑着帮母亲擦去眼泪,自父亲死后,他就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些年又重病缠身,无法劳作,只能靠陈平每天困守在前哨站换取一点食物,把母亲哄睡后,他将那吊坠放在桌子上,仔细端详。

他并不觉得男人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东西是凡物,要知道,男人可是狩猎队的好手,为了这东西受了重伤还要带回来,何况他还亲眼见到那吊坠吓走怪物。

此时的吊坠还闪烁着幽光,呈棱形,他看了半天并未看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看,转而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块灵石,汲取其中的灵力,后天是村里的祭祖日,他自然要去跟着村长村正他们去祭祖,他得多吸点灵气以防万一,大概吸了个三分饱之后,他将灵力放进盒子里,他并不担心灵力会被吸完,村子里遗留的灵石还是很多的

由于经常被砸的头破血流,所以他干脆把头发全剃光了,只留了头短发,所以洗漱格外方便,洗完澡,躺在床上运转引导功,今天灵力充足,运转起来格外顺利,很快便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陈平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他把吊坠重新拿了根绳子绑着挂在脖子上,之所以敢光明正大的戴,是因为陈平确定这种东西没人会告诉别人,也是因为昨天看到这吊坠的作用后给自己戴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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