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猪百多斤东道,她们十个人胃口再好都吃不完,莫着急,剩菜有得你吃。”周欣欣说道,“酒有了,东道也有了。该过去和漂亮姐姐讲了。”
“这个就是你哥哥?”赵小露放下烟杆,划拉划拉手机,向周欣欣亮亮屏幕,愁眉苦脸地唱道,“头发生得黄又稀,鼻子眼睛远距离。脸上无肉胡子多,嘴巴……”
周欣欣上前一把捂住赵小露的嘴,警惕地身向观望:“我哥哥生起是不蛮好看,也没你讲的这么丑。你是媒婆呐,媒婆不都是只讲好处、不提缺点么?”
“是倒是。但你哥哥生起这个鬼样子?哎呦,要那么漂亮的姐姐看上他?啧啧,太考验媒婆专业水平喽。”
“媒婆不都是‘三寸不烂之舌能生花、城墙厚的脸皮炸不塌’么?去讲讲、去讲讲,好好讲。”
赵小露拿起酒筒喝一口,放下酒筒,瞧瞧左手拿着的手机屏幕,右手示意周欣欣过来看,边扭边唱赞歌:“一看哥的头,头发黑黝黝,头发黑黝黝身体壮如牛。二看哥的眼,眼睛亮汪汪,眼睛亮汪汪脑子就灵光。三看哥的脸,脸儿白嫩嫩,脸儿白嫩嫩福气先天生。四看哥的口,口儿……”
“莫看了!”周欣欣厉声打断赵小露,“我哥哥有现成相片、有视频,漂亮姐姐晓得自己看。我哥哥天生就那样,你这样乱讲乱夸,漂亮姐姐心里肯定想,你这媒婆,瞎了眼!”
赵小露尴尬地停下来,回去坐在竹椅上,放下手机,拿起酒筒喝两口,放下,拿起烟杆往鞋底上敲两下以示磕掉了烟灰,装模作样地装烟锅,再拿打火机点火,嘬烟,一副冥思苦想模样。
雷茂林快步从后门进来,伸手抓起酒筒,作势要喝。
赵小露挥起烟杆,准确地敲在酒筒上。
雷茂林吓得一愣。
赵小露伸手抢过酒筒,重重地墩回桌上。
周欣欣过来打量雷茂林:“你是哪个?”
“我是伴郎,来接亲。”雷茂林答道。
“花轿这么快就到了?”周欣欣问。
“伴娘设了好几道关卡,好难,我都闯过来了。又要我们对伴嫁歌。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唱伴嫁歌?笑话。我就躲过来了。”雷茂林再次伸手去拿酒筒。
赵小露抢先拿过酒筒喝两口,看看雷茂林,再喝一口,吐回酒筒,再重重地墩回桌上,挑衅地盯着雷茂林看。
雷茂林愕然,不可思议地打量打量赵小露,特别注意到她手上的烟杆,这才恍然大悟:“哦,媒婆。这种事也就媒婆做得出。”
“最没卵用的媒婆。”周欣欣走到赵小露面前,指点着她唱道:“快去讲呐,懒媒婆。讲我哥哥,人好钱多。广州深圳,有房有车。自家公司,快上市了。快去讲呐,懒媒婆。漂亮姐姐,就要走了。”
赵小露快速嘬几口烟杆,发现烟丝燃尽,把烟杆放回桌上,起身对周欣欣说道:“晓得了。你哥哥生起这鬼样子,有相片、有视频,实在没办法夸他,连我媒婆都夸不出口。干脆,和漂亮姐姐多夸你哥哥事业成功、家庭美满。”
“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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