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华敏与赵小露跟在稍远处,有说有笑。
第四场拍摄场景在赵小露家后院。
欧华敏与赵小露燃起一堆柴火。
爷爷与李桂生抬着一根竹子在火苗上烧烤。
李桂生配合爷爷将竹子沿烧烤处折弯
赵小露、欧华敏、奶奶整理藤条,剥去藤条皮,三人幽幽然合唱古老的《在家做女千般好》:“家里做女吔千般好呀,上屋下屋、上屋下屋吔任我走呀,乐啊悠悠、乐啊悠悠。门外做媳吔千般丑呀,上屋下屋、上屋下层不许走呀,怒啊忧忧、怒啊忧忧。家里做女吔千般好呀,上床下床、上床下床穿绣鞋呀,乐啊悠悠、乐啊悠悠。门外做媳吔千般丑呀,早晨起床、早晨起床穿烂鞋呀,怒啊忧忧、怒啊忧忧。家里做媳吔千般好呀,烟筒火笼、烟筒火笼不离身呀,乐啊悠悠、乐啊悠悠。门外做媳吔千般丑呀,烟筒火笼、烟筒火笼不挨身呀,怒啊忧忧、怒啊忧忧。”
李桂生配合爷爷用竹子做成一个较深的船形框架,左看右看,过来问赵小露:“到底搞什么名堂?”
赵小露嫣然一笑:“‘秀是秀良冲拜柳昌’,用楚庆土话唱,反复唱,就懂了。”
李桂生略显生疏地哼唱:“一个呀银扣呀四是四四方呀,罗罗罗良拜柳昌,秀是秀良冲拜柳昌。进去呀歌堂呀人是人人多呀,罗罗罗良拜柳昌,秀是秀良冲拜柳昌。”
爷爷奶奶在船形框架四侧及底部编织好藤条,仅上部四方形留空。
周云莉与欧华敏、赵小露从屋里出来,走过来看。
“要得哦。”周云莉满意地夸赞道。
爷爷取根藤条,分别系在篮子两侧短边,提起篮子,沿长边方向摆动。
“还没看懂呐?”周云莉笑问李桂生,吩咐赵小露与欧华敏,“你两个,唱起给他听,给他听得懂。”
赵小露、欧华敏一人一头,从爷爷手上接过篮子,边扭边晃还唱:“一个呀型扎呀四是四四方呀,摸摸摸藤编吊床,小是小凉床编吊床。进去呀歌堂呀人是人人多呀,摸摸摸藤编吊床,小是小凉床编吊床。”
“我靠!”李桂生失笑道,“那歌词哪个记的?什么鬼‘拜柳昌’?他若写成‘编吊床’,老子全都懂。”
“这都是按你们城里人口音记的呐,是你脑筋不转变。”赵小露放下篮子,笑道。
“搞收集、整理的估计不是楚庆本地人,所以直接音译。”周云莉笑道,“但我们唱的人应该想得到。毕竟是伴嫁歌,不消讲,闺密要出嫁了,送她什么礼物呢?旧时代物资不丰富,加上经济条件有限,那就自己编个婴儿床送闺密。这样想,就一通百通了。”
“姑姑,厉害。”欧华敏由衷赞叹道。
“厉害个鬼!我们是表演,不是搞收集、整理的专业人才。保护伴嫁歌原汁原味的曲调,修改甚至重写唱词,给观众听得懂、看得有兴趣,够了。”
“你不是讲那些不知所云的东西,不许唱么?”赵小露笑问。
“什么不知所云的东西?”欧华敏不解地问。
“你也是城里人,有些东西你应该晓得唱的是什么。”周云莉正色道,“腰鼓队为了做生意,有些东西糊里糊涂唱了就唱了,没必要搞那么清楚。搞得太清楚了,反倒不好。”
李桂生对欧华敏轻轻一笑,建议道,“这些,那些三姑六婆爱唱就唱。你女子崽崽,就莫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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