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我之间不必多礼!王叔快坐,快给我讲讲战场上的作战之道。”殷昭快速上前扶起定西将军殷颂。
“嗌!昭儿,该有的礼还是要有的,不然你父王又要不开心了!”定西将军殷颂笑呵呵的看着王太子殷昭说道。殷颂心里明白,自从先王去世之前,把他们兄弟两叫到跟前说,殷颂果敢刚毅,有勇有谋,要将王位传给殷颂,但是殷颂拒绝接受,才将王位传给了殷敛,朝中大臣虽然表面没人说出来,但是心里都清楚。
“王叔,其实父王心里还是很感激你的,今日中秋佳节,晚宴是咱们的家宴,晚宴过后王叔就和父王好好聊聊,自从父王即位,你就去西北上任,镇守边疆,近日才回来,都没好好聊一聊。”殷昭看着定西将军殷颂真切的说到。
“王叔,您离开这王宫有两年了,王叔再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殷昭说罢,就和定西将军起身朝外面走去。
整个王宫都沉浸在中秋佳节的喜悦中,侍者们匆忙的准备着这场属于王族的晚宴,殷昭和定西将军边走边聊,还时不时的比划比划,说说笑笑,侍从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远处,太阳也就慢慢的滑到了天边,中原的中秋,傍晚时分不冷不热,微风中还夹杂着谷黍丰收的喜悦味道。中秋佳节的喜悦不仅弥漫在王宫,还散布在华夏大地的各处,宫外大街上也出现了短暂的繁华喜悦,常年征战不断使得百姓叫苦连天,商汤天下好不容易安定数十年,再者今年,谷黍没有病虫害,天可怜见,不旱不涝,产量也比往年见好。百姓家家张灯结彩,街坊上店铺也在门外挂上了灯笼,担货郎在街边吆喝叫卖着,一些会驯兽者,带着自己驯养的野兽在街边表演马戏。
“中秋佳节,谷黍好收,举国同庆!”宦官细声细语的高喊道。
一身钟响,晚宴开始了,各式各样的陶器铜器宴席端上桌,晚宴的旁边王宫乐队正在演奏者音乐,编钟、笛子、琵琶以及箜篌各种乐器跟随着节奏此起彼伏。
商王坐在正上方的王位上,端起酒杯说“今日是中秋佳节,家宴,诸位就随意,不要拘谨”。
虽说是家宴,但是宴席上不乏一些诸侯,有点关系的皇亲国戚,宴席中间表演着宫廷乐队编排的舞蹈。
王太子殷昭和一众已经束发的王子的坐在商王左侧的一排宴席上,依次是大王子殷迁、二王子殷鉴、三王子殷卓,以及各方诸侯质子,西伯侯质子姬月、北伯侯质子乐恒和南伯侯质子黄阳,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有的讨论功课,有的讨教骑射,王子们刚到束发之年,个个意气风发。商王右侧的是坐着王后嫔妃数十个,以及唯一的一个王女殷倩倩,排行老二。
宫宴持续了一个时辰,整个宫宴,歌舞丝竹不断,表面的客套话不断,真心实意倒也不少。随着宫宴的结束,整个王宫安静了下来,商王也卸下了威严端庄的伪装,和定西将军殷颂坐在一起。
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碰在一起。
“二哥,其实,这王座我也不想座。”商王眼神略带伤感的蠕动着嘴角,看着殷颂落寞的说到。他其实做事犹豫不决,总是善良大过果断,经过盘庚从小教导,他没未有过争夺王位的想法。
“王上!”殷颂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是的,他们兄弟二人没人想坐这王位,他不忍心他这个连兔子都不敢杀的弟弟坐上这高位,在猜疑和孤独中走完余生。
“阿敛,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知道你的不容易,知你不喜这高位,但是,哥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只管做好这高位,哥哥给你守好边境。”
“不!是我们要共同守护好父王交代给我们的任务。”
商王年纪三十有余,此时眼中满是落寞,转过头悄悄抹了眼角,已然没办法在跟以前一样相处了,自从登上这高位,跟自己的王兄就只能是君臣了。
“好!听王兄的,不!定西大将军王。”商王长叹一口气,接受了这命运的安排。
殷颂也欣慰的笑着,随着两个酒杯碰在一起,他们的心结解开了。
“对了!大将军王,为了避免几个孩子争夺王位,几十年的悲剧重演,我早早地就定了昭儿为王太子人选,但是昭儿涉世未深,为了不让其他儿子觉得我偏心,所以这次。”商王说到这儿,语气顿了一下,环顾四周看四下无人,便往前摞了摞身子,凑到大将军王耳边嘀咕了几句悄悄话。
大将军王听完赞赏的看了一眼商王,点了点头,人到中年的兄弟两狡黠的笑着看了看对方,似乎是这几个刚刚到束发之年的王子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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