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里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狼狈。
起床打水,狠狠收拾了个人卫生。没有衣服换,是最大的遗憾。
顺后将满是潮气的被褥拿到外面,仔细翻看了一下,发现没有画地图后才晒了上去。
等一切痕迹都被消灭后,这才扶着酸楚的腰肢回到了房间。
等齐站长又抱着两个箱子进来的时候,林里已经恢复了精神。
但齐站长还是发现了什么。毕竟在他这里养病,监测林里的健康状况,是每天必须做的事情。
“哟!你这是怎么养的病啊?怎么看起来比昨天还要萎靡啊!我那一顿大肉片子、白米饭、白面馒头算是白吃了。看我再给你琢磨点儿什么大补的东西。”
“呵呵,没什么,您给我吃的比过年都好,大概是认床吧!昨天睡的一般。”
“哦~~也对,到了陌生的地方可不就是容易失眠嘛!我就是这样,离开家里都不怎么睡觉,整晚整晚的烙大饼,还好我这废品回收站不用出差,要是让我出差,我估计能累死。”
哈~~~
两人说着话,林里又是一个长长的哈欠,顺便把齐站长还给传染了一下。哈欠打完后,林里想起了和淑芬新婚日子里的蜜里调油,林里觉得他现在这种萎靡,是红姐用的那种禁药的副作用。毕竟对于自己的身体,不能说不行!
“今天要不歇着吧!都这样了,别累着了。”
“没事儿没事儿,给我上东西吧!我这人就是这样,干活儿的时候不容易瞌睡,可是等闲下来了,那是哈欠一个接一个。看起来是累的,其实精神着呢!”
齐站长又观察了一下林里,发现没什么大问题。这才从地上的纸箱子里搬出来一台电视机放到了工作台上。
“行吧!反正我也在旁边看着你呢!要真是累了,都不用你说。这是县里一户人家送修的。”
“行吧行吧!”
林里接通电视机的电源,看了看电视机的具体表现。大概齐就知道了故障所在。这就是一个专业维修人员的基本素质体现。
接下来就是一套烂熟于心的标准流程操作,让一旁递东西打下手的齐站长看得赏心悦目。称赞不已!
“啧!谁知道修个电视都能有这样的美感。怎么看都不腻,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嘿嘿!这种美感简单啊!说白了就是标准,俗话叫讲究。当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井井有条,那就好看了,充满了美感。
要是一大堆东西堆在一边,用什么从里面刨什么,那给人的感觉就是杂乱无章,做事没有章法,能有美感那就有鬼了。”
齐站长埋头苦思,开口道。
“你还别说,就拿写作业来说。
我闺女写作业,整个人坐的齐楞板正的,那作业本也是摆的整整齐齐,字也写的工整,看起来就不一般。
至于我那儿子就算了,做作业的时候东倒西歪的,甚至还在床上滚来滚去,书本的边儿都是卷起来的,一本书能卷一半儿,看起来和手风琴似的,字写的不如狗爬,看起来就愁的慌。”
哟!小小年纪就卷-边儿了?可造之材啊!
“嘿嘿,小孩子嘛!尤其是男孩儿,小时候都活泼好动。等长大一些就好了。不要要求那么高嘛!”
“哼!就得严点儿。我小时候都是让我爸用沾水的皮带抽,有一次皮带抽断了,我妈还给递过鸡毛掸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了?我那口子都拦着我,不让打。你是不知道,我儿子比我那时候淘气多了。”
听到这话,林里瞬间来了精神,合着这位就让沾水的皮带抽过啊!!
“然后呢!被老爸用皮带抽是什么滋味?抽了之后呢?你变好了?”
齐站长撇撇嘴。
“哎呀!疼呗!挨打的时候疼,哭啊!喊啊的。但是过一会儿就不记得了。那叫挨打不计数。
变好?怎么会?第一次挨打的时候还长点儿记性,过两天就恢复原状了。
到后来干脆和皮带都混熟了,哪个地方有裂纹,哪个地方勒的变形了,我从屁股上挨的打就能感觉出来。”
“哈哈哈,怪不得齐老哥能坐在桌子前算账算个不停,原来是父爱总是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助你成长啊!”
齐站长听到林里的说法,越想越有趣。随即捧腹大笑。
“哈哈哈!你说的真有意思。咋这么可乐呢?你呀!要是还留在城里,绝对能进那个什么艺术团、表演团之类的文化单位。”
林里将电烙铁放回基座上。接天线,通电,开机,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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