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州府公孙华书房内,公孙华和文阳有商有量。

“你查的如何?”

“查到了,是王敬的小女儿。”

“罚她抄女则百遍”。

公孙华眼神扫过文阳,文阳立刻明白,公孙华要检查他不久前的打探战绩,“他们应当就在这几日动身,雍州近几年来在暗中招兵买马,银钱已然不足。”

“不仅雍州,兰州也银钱不足,这些年兰州州库定已空虚。”

“如此一来景德就是他们的最佳的突破口啊!”

“对,景德这些年开通沧河,打开贸易渠道,成为全天下的贸易枢纽,已然富甲天下。这些年来雍州和兰州扩张的速度都远超出我的意料,两州都想把我景德据为己有,拥天下之财。”

“雍州行的是霸权之道,青州行权衡之术,雍王大权独揽,青王尚且年幼,老臣分权,两州。我们需分析投靠谁更有利。”

“不,我景德的未来绝不能交到他们手中,两州皆政权不稳,看似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酝酿着更新大的冲突和危机,皆非良主。”公孙华面色凝重。

府中上官昤房间。

拘水走进小姐,“小姐查出来了”。

“谁?”

“王府王敬的小女儿,说是不小心听到了,帮公孙公子出口气。”

“怎么罚她的?”

“罚她抄女则百遍。”

“这就没了。”

“嗯。”

“轻饶她了,我写张纸,你送去给公孙华。”

“啊?小姐为何不当面说呢?”

“见到他就烦。”

上官昤走到书桌前,铺好纸,拿起笔:公子华,阿昤私以为你的惩戒略轻,既是认错当心诚意满,应戒荤吃素,若是你不惩,就休怪我自行解决了。

将纸折好,递过给她,“拘水,送去。”

“小姐,写了什么?”拘水一脸好奇。

“就让她期间食素而已。”

“哦~”,拘水转身去送信了。

公孙华书房内,他们二人在继续商量六州局势,权衡利弊。“咚咚咚”,“在吗?公孙公子,小姐有事要说”。

“进。”

“公子这是小姐给您的,”拘水双手递上,公孙华接过,拘水便离开了。打开纸张:…

“这…你的小夫人记仇的很嘛?”

“照她说的做。”

文阳一脸诧异,“确定?”

“她自己动手,只怕是更没那王敬小女儿好果子吃。”

“这倒也是。”

话锋一转。

阳:“这次不知他们会派出什么人来参与这场至关重要的政局,使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几乎决定这场局的成败,这也事关整个景德的生死。”

“各州使臣几日内就会到访,三州虽各有弊病,但可塑之才也还是有的,应不会差到哪去…”

“你可想好了应对之法。”

“静观其变,随风而动。”

几日后,景居内,公孙华和文阳居于北侧,雍州使臣赵谦居于南侧。

赵谦拿起茶盏,抿了一口,随即说到,“早听说公子华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公子谦过誉了,你亦是如此。”

“你应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我就直奔主题了,你有什么诉求。”

“你大可先说说雍候的条件。”

“雍候许你王公伯爵,愿保景德举世无忧,雍州就是景德最好的庇护所。这天下风雨飘摇,雍候给下这样的许诺,足见诚意,你可愿俯首。”

“雍州给出的条件非常诱人,华某没有理由不答应。”

赵谦心头一惊,竟答应的如此爽快,“既如此,我会如实禀告。”

“等等,不如再喝一盏茶,这是上好的武夷岩茶。”

“既如此,就再品品。”过了几刻,赵谦才转身离开。

“文阳,你去把雍州私下来使景德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出去。”

“这无疑于把景德置于风口浪尖上,置于权利漩涡的中心呀!你在盘算什么啊?”

“我就是要在这风口浪尖上寻得一线生机,脱胎换骨。”

“你就是在豪赌!”文阳语气略快,夹杂着几分怒气。

“不论投靠谁,我们都只是他们的工具,待时机到了,我们就为鱼肉,他为刀俎,如此居人篱下,又怎会得以安生呢?此时不放手一搏,何时博?”

文阳无奈大叹一气,“这世道人心真真是你死我活。”

几日后雍州私下来使景德的消息传遍天下,闹的沸沸扬扬。雍州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将景德占为己有,各州已开始商量对策。

荆州境内,荆候收到消息召集文武百官。

候:“众爱卿有何对策?”

“臣以为当静观其变,以待时机。”

“臣附议”,大臣们齐口答到。

“不可,”丞相范隅回绝。

“我亦如此认为”,兵部尚书郑岳附议。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强者逾强,我们便逾弱,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范隅大声说道。

候:“那卿以为当如何?”

郑岳抢答到:“与幽州,兖州联合。”

隅:“我正认为如此。”

候:“好,本候以为此法最为合适。”荆候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下朝后,众人吹捧,“郑大人不愧为丞相之徒,的确已大有所成。”

岳:“郑某难当。”

“过谦,过谦了,以后还要多仰仗郑大人呢?”大家有说有笑,气氛融恰。范隅让人叫郑岳去了荆候书房。

“候君,臣还有要事禀告。”范隅说道,郑岳站他旁边。

“爱卿请说。”

“当下局势紧张,与幽、兖两州和谋并不稳妥,我们还该私下见一见公子华。”

候:“何意?”

隅:“事情究竟如何发展,要看他有多少能耐,他才是这局棋的关键”。

岳:“景德不仅雍州想要,青州也想要。”

隅:“是,所以他公孙华才会尤为重要,郑岳你能担此大任,私下去密密见公孙华吗?”

“愿不辱使命。”

幽州境内,朝堂之上,幽候问到:“众爱卿有何对策?”

有人站出:“禀候君,臣以为绝不能让雍州得手,否则后患无穷啊!”

“臣附议,当与其外兖、荆两州联手,绝不可让雍州得利。”

候:“既如此,可有人自荐成为使臣?”朝堂上众人沉默,气氛凝重。

候:“竟一人也没有吗?”

好半晌,才有人站出,“臣愿前往。”

候:“好,吴爱卿,一会你去本候书房,本候有事交代你。”

“是。”

兖州境内,兖候与大臣商议后,已决定让二公子延盛去与荆、兰二州商议。

兖候书房,兖候居于上座,刘杰盛站在堂中。

候:“你坐在我旁边。”

“谢父候。”他听令坐下。

“延盛你此次要联合荆兰二州阻止雍州的阴谋,但还有一个青州不要忽视,青州也想要景德,此次形势严峻,不过你的性命是最为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明白吗?”

“孩儿谨记,但孩儿定为父候分忧,不辱使命。”

景居内柏溪与公孙华谈话。

溪:“公子华想清楚了,与雍州为伍?”

华:“我已应下,公子溪可是来晚了。”

“嘴上说说,不会有人放在心上,难道公子华还认为信誉比整个州府重要?”

“公子溪倒是一针见血,自是我景德重要。”

“雍州给公子的,我青州一样能给,只是要说服公子入我青州而不与雍州为伍,只怕要给一些更大的诉求才行。”

“雍州与青州有盟约,青州如此不把这盟约当回事吗?转头就把人家甩了。”

“他雍州瞒着我们自己单飞,还想让我们顾及他,任何情谊都是相互的,他既未遵守,我们又何必在意?”

公子华笑了,“那公子溪倒是说说我入你青州的理由。”

“我青州给公子相对的独立性,景德仍是景德,只需私下交易便可,这条件不比那雍州给的好吗?”

“这倒真是了,你青州能给出这样的条件,更为诱人。”

“那就不用考虑了,你直接入青州吧!”

“好,公子溪年纪轻轻就被委以重任,意气风发,倒是令人羡慕。”

“你也不赖!既已说定了,你便要遵守,此地我不宜久留。”柏溪迅速起身离开了,赶着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父亲。

“你真羡慕他啊!”文阳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他是青州第一宦官之首——柏烜的儿子,他爹给他了一个一定会谈成的条件,让他立下大功,给他铺路,他有一个好父亲,有一个无条件护着你的人,的确让人羡慕。”文阳听罢,默默闭嘴,心中也无限感慨:公孙华你以前也是如此,为什么你让人感觉在那一瞬间就成长了呢?究竟几年前你去一趟皋都经历了什么?

幽、荆、兖三州的使臣密密集聚在离景德最近的荆州,一番商议后,决定让延盛去和公孙华商议,但郑岳也悄悄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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