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那么晚都没睡着,今天因为要去说好了要去火车站接y的,于是我起得很早,是定了7:30的闹钟才起来了。起来的时候甚至感觉恍恍惚惚,感觉这样特地的早起仿佛是回到了上学的时候。化了个妆,幸好也没有花好长的时间,总算赶在了8:35的52路车。
出门的时候吃了一根玉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公交车上还是感觉越来越饿,几乎要被饥饿给吞噬掉。想着要是等会儿时间比较早的话,就去那个看一下前几天在抖音上看到一个面包的团购,才让我暂时忘记了眼前的晕车。
来到火车站的时候,时间也快到10点了,想到上次接堂妹就因为我太掐时掐点了,居然没能成功的接到她出站,而且上次我还找错了地方,于是就只好放弃了那个念头,想着还是等会儿再找吃的吧,要是我真的就买六个面包,也有点显得我太穷酸了。虽然他已经说了他喜欢男生,可是毕竟我们也不是特别熟,太不在意细节感觉也是不太好。
不想给他压力的,可是在总算从火车站上边的广场找到下边的出口后,还是忍不住在9:40的时候就给他拍了一张照片,跟他说我到火车站了。他很快的就回了我说:“你来的这么早。”我本以为他会说一句真难为你这么早出来之类客套的话,没想到他是这么说的,他这句话总是让我有一种觉得我不该来这么早的,我想了半天才想到回这句话的话。我说:“因为我也不确定公交车到底花多少时间,所以就提前了一些,然后比我计划的提前了一些。”他于是才回:“好的我也应该差不多快到了”
在火车站广场门口等他的时候我实在有些无聊了,我只好玩起了绿化带上落着的积雪,可是因为周围总是有几个巡逻的工作人员,我也不敢择树枝,堆了一会儿就感觉没劲了。倒是旁边白的雪上面小洛的银杏树叶倒是有些好看,看着看着才想起今天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堂妹给我发消息说她明天调休,让我明天带她看雪。而我想到明天肯定还是要和y逛半半天的于是我居然说,明天雪肯定全化了,今天就化的差不多了。我这会儿突然意识到我只是想找个借口来搪塞掉她让我带她看雪因为我更想和y闲逛,想到这,我感觉我真是个自私的人。同时又开始思量起来了,是不是y这个可我仅见过三次面的人,在我的心里要比堂妹更重要呢,想到这我就突然觉得就算y和我说他喜欢男生,他在我眼里依旧是男生。
又一会儿时间,我一直在抖音和美团上看团购,想着实在不行就跟他提议去吃个抖音团购,这样的话也许两个人都不用请客,反正我是不可能请的,让我花钱简直就是要我的老命了。我想到等会也许要坐好几次公交车到处去转景点就已经心疼了,要是再让我花钱,我哭的声音肯定要比海哭的声音还要大。
好一会儿才看到有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了,大多数都是小情侣,看着他们有说有笑我是真伤心,不过又想到我等会儿和y走一起也差不多能体验一把和对象旅游的感觉了吧,就更加眼巴巴地盯着火车站出口。好一会儿才看到y回了我的消息,他说:“你在下面吗”又给我拍了一张照片,他说他在上面呢。我在想别人就从下面出来,我之前也从下边出来,为什么你偏要在上边呢!
我跟他说你找一下下来的路吧,他说他找不到,然后给我拍了一张照片,我说往边上有楼梯,可是好半天他又没回我,再半天我就说那你共享个位置我去找你,结果我走上去了,他又说他在下面了。还好像是我一直在上面找不着路一样给我发了句:“你找那边的楼梯就能下来了”,我幸好是找着了一个电梯下来的,不然我真的快气死了,我跑来跑去因为怕你找不着路,你一直晃来晃去晃来晃去也没告诉我你下来了,让我一直在上面转来转去转来转去的,这会儿才跟我说在下面,搞得好像我走错了一样,心里面真是生气。不过想到昨天他跟我坦白了他的秘密,我又感觉确实他也不容易,而且他是没有目的地想要和我做朋友啊!
我终于又来到下面,可是好半天我才总算看到了他,他的头发颜色好像和前几天他拍的颜色并不一样,而且他的样子和我记忆里面的也有很大出入,可能是他戴了口罩的缘故吧,我感觉他好瘦小又有一点老年人没力气的佝偻,尽管如此,我还是为我居然能够有机会来接一个男孩,并且是一个穿着漂漂亮亮的一个男孩子而感到幸运。想到周围的人也许会以为我们就是情侣关系,我甚至暗自窃喜,感觉这把我实在稳赚不亏!
尽管我和他已经很陌生了,可是我还是强装很熟络的开始咧嘴大笑地跑向他。开始说话之后,我有一次被惊到,因为他的声音显得非常的纤细柔弱,我记得之前好像也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他和我坦白之后,他就开始了另一种声调,还是说他的感冒真的很严重,又或者是之前我没往那方面没有注意他语气的过于温柔或于柔和。心里一直猜来猜去,所以在听他讲话的时候我也有些心不在焉,只听到他说他不想坐公交,坐公交晕车,又说他其实想去我之前去过的那个铁轨,再有说什么我就听不清。
我本来是想着和他说先去酒店放下东西,然后再找吃的,可是他也不提,他又只背了个双肩包,要是我和他说要去酒店也显得有点奇怪。至于吃的,他问我吃了没,我说吃了个玉米,然后他就没说什么了,我们开始聊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好像没有脑子一样随便走了一条路。也许是因为我心里面的想法太多,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其实他是说了点什么吧,一直走到火车站的背面,他说还是打车吧,听到他要打车,我心里面有些慌了,毕竟他刚出来的时候就说要打,可是走半天也没有打,莫非他是想让我给他打车,想到这我就有些焦虑,心里寻思是不是得和他A一下,毕竟他都说他喜欢的是男生了。
想到要花钱打车我的心里面就开始疼,又想到了刚才他说的话,他说他是肯定不可能坐公交车,晕车能要了半条命,于是我就想,既然是你不想坐公交车,那样的话打车肯定这算你的。毕竟我不和他坐这个车他一个人不也得花这个钱,于是我才心安理得地坐下来,一路上他一直都在和我找话说,可能是记起了我之前说觉得两个人不说话就会尴尬,于是我们一直都在聊天,聊了很多很多,甚至一路上看到的建筑都要指指点点感慨一番。有时候是我和他说路过的公园,我觉得漂亮的地方;有时候他跟我说之前他刷到的时候想过来的地方又或是上次他来威海的时候去过的。虽然在威海待这么些天,路都看腻了,可是和他聊起来是那么有意思。
可能是因为聊天聊的太过于火热,以至于我觉得一转眼间居然就到了靖子渔村那个楼边了,我们在边上下了车,后面才发现其实可以早一些下车的,可是因为我们都聊得很开心,所以并不觉得多走几步有什么不好的。于是就开始顺着我之前走过的曲折的路去那个铁轨。
今天的天比前几天的还要蓝得多,可是我感觉这一次走到那下边的楼房的柱子边,却没有了上次的那种好像不真实的感觉。一边走我一边提到我之前觉得走到这个路就很有画面感,可是他没有注意到,或者没有听到或者是不懂得我的这种美学,他只是径直的往前走,说:“那个铁轨呢?那个铁轨呢?”我说:“前面”他又开始:“铁轨快到了吧?铁轨快到了吧?”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他和那些就是为了打卡而来的小女生并没有什么差别。因为到了铁轨前面,他只是抱怨起来:“不好看!怎么不像别人拍的那样或者是像你拍的那样呢?”我一时语塞只好说,可能现在不是黄昏吧。尽管如此他还是让我给他拍一些照片,刚下来的时候就拍了好几张的,于是我就边拍起了照片边解释的说我拍人并不是很拿手。可是没想到才刚开始一个大浪就打到了岸边上,于是他就说还是不拍了。
他是个很好的搭子的,尽管我没有给他拍出他满意的照片,他还是记得问:“要不要我给你拍?”,我想到我之前就拍过说不拍了,可是没一会儿又觉得好容易有朋友一起,不拍一下会后悔,于是还是说拍。可是原来他拍人比我还不拿手。于是他开始说,没办法我们两个都不专业,我们两个又都不会摆poss只能这样了。
他坐在岸边上的石头上,我感觉到他很失望,他看到我在看他于是说:“怎么这样呢?早知道……”我知道他又要开始重复起那句话了,于是我赶快说:“你不是还有一个其他的想去的地方,叫什么靖子头之类的吗?”他说:“对呀,我就想去那个靖子头,你知道往哪去吗?”我说,应该就往上走吧,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就先去那边吧。他听到我说的话之后才再度振奋起精神来了,边站起来边把说:“你看看这个别人拍的靖子头的照片,我真的觉得非常的漂亮”
我们开始往上走,一开始是我导航后来发现走错了,于是他看导航,可是没一会儿我突然发现这条路似乎是去猫头山1号观景台的路。我和他说了,他却表示有些不相信,我说“这边快到猫头山了”,他震惊:“这不是靖子山吗?怎么又会到猫头山呢”,我说让他再看看地图,他才跟我笑着说,以前和朋友出门他都是跟随者。我也说我也是跟随者,并且举例我之前带堂妹走错路的日子。于是还是他看地图导航,这一会儿发现其实就已经走反了,可能是一开始路过的有人把守的那个地方去的,但是我和他说那里不能进去。导航哪边都不对,他看到一条小路,说,应该就是往这边下去。他又说,说不定往这边下去也是可以看到的,因为没话可聊,于是他问我真不知道地图上那座岛是叫什么名字,我说不知道他开始搜,搜了半天说是楚岛。
顺着他决定的那条小路走过去,居然真的到了一个海的岸边有礁石并且对面海岸边都有人在垂钓的地方。他开始不停的拍,我感觉有点无聊,于是说要看看往那个坡能不能爬下去,他很绅士地说,他先下去试试看能不能爬下去,在比较轻松的爬上来之后,他才说可以下去的。看到他那么细心的样子,我甚至一度有些怀疑,他其实并不是不喜欢女生,他只是想考验我,看看我暴露我所有的真实的面目后是什么样子。想到这,我发现我其实还是喜欢他的,看到对面垂钓的人,我才意识到我这样是不是三心二意,对那个男孩的喜欢不够严肃专一,才不再看走在前边的y的背影,低头走路。
走下去真好碰到一个钓鱼的人走上来,y很兴奋地问那个人:“钓了几条鱼了?”那个人淡漠地看了我们一眼淡漠地说:“就这些”然后就直接走了。我想到那个人刚才看我们的淡漠的眼神,使我想到也许那个人会觉得我们是约会的小情侣。
这么想着这么一心二用地,我却没有滑倒,可是走在前面的y却滑倒了,我突然就感觉这个人也是很笨拙的,我想过去搀扶他一下,可是又想到好像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就只好尽量的搬来一些别人以前安慰我的话:“小心点,小心点,慢慢走,别着急”他说,实在走不动了,然后就坐在刚才把他滑倒的大石头上不动了。
我其实特别想下去刚刚钓鱼的人待的那块地方,可是又想到:他都摔跤了,要是我直接下去是不是多少显得我有一点不关心朋友呢。于是我也只好在他旁边找个地方坐下。
阳光底下松树旁边,我们都看着远处的海面,突然感觉此刻是那么的平静,我甚至都不想拿起手机记录,因为旁边有一个其他的人,让我感觉就算我记不住,也许哪天y也会带着我回忆我们现在看到的画面,也许到时候我们的记忆都出现了错乱,就只能一个劲的说那个时候的海,真蓝呀那天的光在海面上真耀眼呀,又或者提到这次的摔跤或者是旁边枯黄的草,……想到这些让我觉得陶醉,他又拍了好多张照片,才说要去一个别的地方,我还是感觉陶醉,甚至想把刚才坐在那里的那一刻写进我的《四个周天》里面。
往上走的时候又遇到一个往下要来钓鱼的人,看着那个人精良的装备,我又一次想到了那个男孩,会不会他也曾经来这里钓过鱼呢?
往回走的时候y还是不相信那个似乎是一个学校的入口不可以进去,他去问那个看上去就很不好说话的路口的守门的人,得出否定的答案之后他有一次很失魂落魄,就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个地方不是他想去的靖子山。因为听到刚才那个门卫大爷说之前是可以去的,现在不可以去了,于是他又开始说上次来威海没有来得及去过的很多地方的遗憾。
实在不想听那些话了,于是只好又随便找了一句来安慰他的话:“不然我们去前边待会儿,等会儿再回来拍那个铁轨吧”,他说:“前面有厕所吗?”我说:“前面的公园里面有”听到他提到厕所,我就感觉这个人是挺亲切的。因为我肾不太好,所以我经常跑厕所,所以一听到他要找厕所,我就感觉亲切的不得了。
其实走到喂海公园是很远的,不过倒也没有他听到我说喂海公园,以为是威海公园,以为的那么远。走到路边看到和咖啡店,他就说要到旁边的咖啡店去看问一问有没有厕所。听到他要这么做,我突然又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亲切,他从小没有缺过钱的自信让我自卑,想到这我突然庆幸他昨天晚上就告诉我他不喜欢女生了,不然的话我肯定时刻要为我的没钱穷苦带来的自卑而深深的悲伤了。
我让他别去了,他就跟着我继续往前走,走了不几步又问威海公园不会很远吗?我再解释是喂海公园想,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可是他还是再次说要去旁边咖啡店问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一再拦着他,可能是因为我也很想上厕所,又或者是其实我很害怕,害怕等会儿我不得不要请他喝一杯咖啡,又或者是等会儿他要请我喝咖啡会让我心里面很过意不去。于是我又好像是大人安慰小孩一样说:“快了快了马上就要到了。”
路过靖子沙滩我跟他说这片海滩是我见过最不干净的,但是他却仿佛忘记了他要找厕所,还感慨起他觉得这片海挺好看的,然后开始拍起了照片。又走了一会儿他才问我:“快到了吗?快到了吗?”我就继续哄他说:“快了快了快了”又继续往前走机械地走。
往前走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想到没有人看到我们像是约会一样走在路上,我突然就感觉有些遗憾。好在一路上倒是也一直有话说,也总算不过于无聊,让我开始感慨起来:有朋友一起,果然还是比一个人闲逛更有意思呀。
总算到了喂海公园,总算到了公共厕所的边上,可是他居然有闲心要去看旁边的售卖机有没有卖什么吃的。看到他眼睛冒绿光的看着售卖机,我才想到他是很饿了,当下就寻思,等会儿会不会我先他出来了然后得给他买一点售卖机里面的吃的。想到这我又开始焦虑起来。
好在等我出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站在贩卖机前面了,只不过还没有买。他问我应该买些什么好,我说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店吧不然,他像没听到我说的只是一个劲地嘟囔着:“好饿好饿,再不吃人就没了”,他一边在两个贩卖机跟前挪动脚步,一边问我会不会等会儿有商品出不来了。
如他之前揣测的一样,居然真的有一个商品出不来了,于是他又一次开始喃喃自语:“唉,早知道不应该过来这边,来这么远打车还花好多钱”听到他说到打车花的钱,我很怀疑他是在暗示我应该给他A车费,于是我只好假装没听出来:“旁边有个孙家噇很近的,也会有卖吃的地方了吧”可是他不回我的话,并且很快的又买了一袋子薯片,全神贯注地看着贩卖机,拿到之后他问了我一句,我说不吃了,他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本来以为我估计得在旁边练好半天的口水,可是才往葡萄滩浴场方向走了不几步路他就吃完了,让我感到很欣慰。
他又说想去国际海水浴场,我想到可能等会儿打车,我也许得装出一个非常公平的样子让我来打之后,我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于是我就说:“也不远,走也挺快的,不然就往边上走吧”,他说:“是吗?”我说,看着地图的话两个多小时就能到。他于是说:“好呀好呀好呀,我每次和别人去他们都是都是就想着躺在酒店里面躺一整天,甚至再之后可能就找个地方洗脚按摩,我还没有这么走过呢”接着他又举例他和他朋友失败的爬山,听到他如此说,我总算才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就走到了葡萄滩浴场,他似乎有点走不动了,于是我又开始像大人哄小孩那样跟他说:“不是要去看那个铃铛吗,再走几步就要到了”路过葡萄滩浴场的时候他又和我说起来上次他网上订到的很坑的酒店,就在这个葡萄滩浴场边上,五百多两个晚上可是居然还是侧窗还不是正景的海景房,他又指给我看,我其实很佩服他的,他说起五百多的酒店可以风轻云淡,要是我肯定得诅咒那个无良商家一辈子。又看到葡萄滩浴场边上都没营业的各种小集装箱,看到租电瓶车的店,他又挪不动脚步了,好在没有营业,不然我真怕他要提出一个人租一张来环海。之前也一起感慨沙滩边上居然出现的紫色,一起感慨今天的海水,每当感慨到兴起之处我又有点遗憾,遗憾要是他喜欢女生的话,我肯定会把他当做我的理想对象。
正这么想着,没一会儿他又开始别扭了,我说从这个沙滩小山坡走过去就能到那个铃铛那里离,可是他说担心陷下去怎么也不肯上去,好半天才蹑手蹑脚走起来,让我感慨果然还是和乡下娃娃才合得来。幸好y不知道有个入口是从城堡咖啡厅过的,要是知道他为了走好走的路不得提议去消费一下。
到了那个铃铛旁边又是有人在拍照,可能因为那两个人也想拍很久很久,像上次遇到的人一样,他们给我们腾出了一点空。还没等我感慨一句晴天没我上次来的阴天有氛围,他马上就让我给他拍照,我心里想到,我以前居然没有发现,他竟然也是一个如此的执着于打卡拍照的,这么像女孩子的人。给他拍了几张,可是他总不满意,他说怎么显得我这么瘦呀,又看了好几遍,给我拍了一张作为示范,然后又像小孩子一样跑过去在镜头里笑起来,因为风迎面吹着,他的刘海都被吹得很高,让我忍不住笑,于是他更管理不了表情了,有几个瞬间他的表情就像堂妹给我拍照时候我的表情一样,这让我总觉得我们虽然就见过四次面却好像认识了五六年。
拍了好几张,他又开始感慨是因为背着这个书包不好看,我让他放下,他又说:“要不我帮你拍吧。”我想拒绝的,因为就在我刚才拍的同时,居然后面就走来了四五个人,那么多人看着这个铃铛让我有点局促,可是他很认真地说:“拍一个吧”,因为想到一个男孩比女孩更热衷拍照也不合适,于是我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过站到那之后,我又觉得别人肯定不会猜想我们是情侣关系,所以有点没劲。他拍了好几个角度也说不好看,为了更出片他甚至把他的围巾解下来给我了,他说:“你戴这个拍”我吸了吸鼻涕,因为今天化了妆,所以一直都没敢撸鼻涕,他把围巾到我脖子上的时候,我实在紧张得不得了,甚至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要怎么戴啊”他又走过了帮我围,我感觉鼻涕好像都要流到我上嘴唇了,于是更木讷地站那不动了,眼睛的余光瞥到他还是蹲在前边很专业地拍,我感觉我整个人都麻木了,不知道是因为觉得鼻涕淌到人中上有点尴尬更多,还是因为他把围巾围到我脖子上的紧张更多。
没拍过半分钟他就说:“唉,我知道了,知道为什么拍不好看了,因为这条围巾太丑了”说着马上就把他的围巾从我的脖子上扯了下来,他把围巾扯走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刚才那一刻还是多少有点暧昧的。转念又想:我果然是单身太久了,居然都会为这样的接触紧张……
往回走的时候,他依旧蹑手蹑脚地,又解释说鞋子老进沙,我在心里面又是一阵无法理解。过了马路之后他又一次提到要不要打车,我还是说很快就到的,我说,下一个景点是金海滩,你不是没有去过金海滩浴场吗,去看看吧。他问远不远,我很诚实的说五公里吧。可是他居然说四五公里还行吧,于是我们就又开始屡屡前行。
说实话走这种一点海都看不到的公路我也是觉得无聊的,特别是在说完了一些彼此的高中经历之后,剩下的时间都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于是我就只好提议说要不要去看看那边的远遥码头啊,好多人还是老提到这个远遥码头的。他说:“远遥码头我没有听到过,是什么呀?”我说是码头,他又问码头是什么呀?我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们往那边走去,路过的时候就看到了几家面馆几家小饭店。不知道是不是让他瞅进了我一路走一路看有些什么吃的的眼神,他问我:“你吃点什么吗?”其实就之前他提到要在自助贩卖机赶快买些吃的的时候,我也就有点饿了。早上我也就吃了个玉米,这会儿都快两点了再下去感觉肚子都要咕咕叫了,可是我看了看这些面馆,也许又会面临之前我在学校的时候和一个男生出去玩的问题,我吃我想吃的肯定舍不得吃,可是要是顺着他我肯定吃不起。而且听他这句话好像他是不打算吃的。
思虑再三,我只好说:“去前面那个超市买一点吃的吧,那样晚饭都不用买了”,前面那个超市我上次去远遥码头附近的时候我就进去过,走进去超市门口有存包的柜子,他说:他干脆把包放进去,一直到等会儿我们两个从远遥码头回来的时候再拿好了”,我说:“会不会忘了?”,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果然过了一会儿他说还是直接带走。
是个很普通的小超市,不过正因为小,却反而不知道要买点什么。我在心里面盘算着买什么才经济实惠,又想着最好各自分开付钱,所以没一会儿我就一个人绕远了。可是他显然没有看出来我这个用意,我好像听到好几次他在那问这个东西在哪里,有没有那个东西之类的话,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自言自语过于大声了。最后我还是放下了四块二的八宝粥,拿起了一大袋子十块九的小面包。
走出来,看到他手里也只剩下一包辣条了,他说要买水,竟然真的就买了一瓶农夫山泉,别的什么都没买,我拿着那包小面包,是如此的显眼包,于是我只好说:“我们两个一起吃大袋的面包,连晚饭都不用买了”也许是听到了这句话,我们两个去付款的只好一起结账。可能是因为他的付款码抬得比较高,又或者是店员也有一种应该让男生来买单的想法,虽是我先掏出了手机可是扫了他的付款码,结账之后我总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可是当他问我说要吃几个面包的时候,我还是说要吃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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