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校园还不到一年时间,就彷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偶尔夜深梦醒,还会想起那个堪称人生最快乐的地方。
校园里同学成百上千,绝大多数不过擦肩而过,萍水相逢,对彼此都没有丝毫印象。另外一小部分,算得上点头之交,偶尔会说上几句话,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离开校园各奔东西之后,便是彼此相忘于江湖,基本上老死不相往来。
只有那么屈指三五人,情投志合,一见如故。纵使将来天各一方,多年不曾相见,但是有朝一日再聚首,彼此之间的交情依然不会消散。
对于李修远来说,王求索就是这样的人。
“真的是你!”李修远大喜过望:“你怎么上这来了?你不应该在上学嘛?”
王求索眉毛一挑:“上学?现在可是放假呐!”
放假,多么遥远的一个词汇。李修远一阵恍惚,是了,学生还有假期的。自己好久不做学生,已经把这个事忘了。王求索继续说道:“放假无事,我陪朋友过来玩的。倒是你,这大半年跑哪去了?怎么没去上学?徐先生可没少打听你呢。”
徐先生是西安大学炼金系的教书先生。听到朋友和老师对自己的关心,李修远心下一暖,露出一丝苦笑:“出了点事,嗯,一言难尽呐。”
“哈,一言难尽那就慢慢说,正好,我带你认识两位朋友,咱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王求索拉着李修远的胳膊就往前走,道路前方,一伙人正驻足朝这边观望。为首的是两个公子哥,衣着打扮看似简单,没有什么繁杂的装饰,然而一看就使人觉得赏心悦目。要是有经验丰富的裁缝在场,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两人的衣裳都出自名家之手,已经到了返璞归真、化繁为简的境界。两人身后,还跟着十来名护卫。
“两位,这位就是我跟你们提到过的李修远。”王求索热情的为双方介绍,先是指向年长的那位:“修远,这位是泰顼泰兄。”又指向另一位:“这位是黄昭庆黄兄。”
李修远暗暗咋舌,太虚,好可怕的名字。又细细打量了一下黄昭庆,若有所思。
“到了渭州,不可以不去壹间酒馆呐。”王求索手一挥,“修远,你这家伙大半年不见人影不说,连一封书信都不寄过来,今天碰到,这事可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壹间酒馆依然门庭若市。大堂里,说书先生依然在手舞足蹈地讲鲁连长打死镇关西的故事,只不过这故事显然吸引力大不如前,不少酒客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交头接耳,没什么人关注说书人的表演。上了二楼,几人选了一个靠窗的包厢,护卫们各自散开不提。
几人落座。先是扯些有的没的,等酒菜都上齐了,王求索这才旧事重提:“修远,说说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泰顼和黄昭庆也都注视着李修远,对于这个人也是非常的好奇。早就听王求索提起过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这事让他们颇为惊奇,要知道王求索这人表面上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骨子里心高气傲,等闲人可进不了他的眼里。
李修远苦笑了一声,思索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我的养父是杀猪卖肉的,半年前,他跟人争吵,被人打死,凶手逃走了,我回来处理后事。”
“哎,等一下。”泰顼突然开口打断,面露古怪之色:“刚才上楼的时候,楼下说书的。。。。。。”
“没错,”李修远点了点头,“说的就是我养父被打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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