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天子就驾崩了?
然后呢?会发生什么?把我叫这来做什么?袁绍呢?裴茂郑泰都回办公室了,他在哪?
心里憋了一肚子疑问,却没法问出来,这时候就不是装傻装小孩能躲过去的了,现在在袁绍的办公室里,谨言慎行才是最重要的,袁绍肯定是要搞事的,自己还是尽量躲远点。
倒是有个袁毅没记住名字的幕僚开口问袁将军去哪了。
得到的回答是袁绍现在在何进那。
我还是何进的幕僚的幕僚。
啧啧啧,也不知道袁胤在袁术那混的咋样,他那,起码能正常点吧……
因为眼前的幕僚们已经吵成一锅粥了,各种天马行空的意见漫天飞,一开始还能听一听,在听到北军直扑皇宫干他娘之后,袁毅实在听不下去了,趁着没人注意开溜。
羊衜一直在附和众人,别人问就说听大家意见,看到袁毅开溜后也溜出去了。
他和这帮幕僚不一样,他代表的是泰山羊氏,虽说需要靠着袁家,但不至于当狗腿子,羊氏有羊氏的骄傲,本质上他还是希望是合作关系,所以袁绍不在的情况下,他不需要跟这帮幕僚维持太好的关系。
“听不下去了?”
羊衜在袁毅身旁站下。
“有点。”袁毅点头,“这帮人有点……”
实在难以形容了。
羊衜缓缓开口,“这帮人都是些寒门子弟或是士子,还是需要在袁家面前表现表现的。”
“袁绍不在他们表现什么?”
羊衜看着他解释道,“这里只是外厅,一旁是有人记录再呈送给本初的,只有提出真正合理的建议的人才会进入内堂与本初商议。”
袁毅双眼放光,“那我不提意见岂不是不用进内堂。”
羊衜哑然失笑,“恐怕不行。”
袁毅蹲了下来,有些沮丧。
“子默这是不想帮本初?”
“帮不了。”袁毅摇头,“我哪有这个本事?”
羊衜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二人就这么在门口一站一蹲,活像两个该溜子。
“皇上死了,谁继位啊?”袁毅忽然想到了在史道人家里的刘辩,不解地问。
“不知道。”羊衜摇头。
“这怎么能不知道捏?”袁毅抬头。
“天子未曾说过。”羊衜说着,“天子驾崩的消息也是蹇硕传出来的,只有一条中常侍蹇硕辅政的旨意。”
袁毅抓住了羊衜话语中的问题,“蹇硕传出来的?”
羊衜点头,“换言之,天子可能不是今日驾崩的,蹇硕可能在宫中可能已经有所准备了。”
“所以托孤的人从蹇硕、何进、我爹变成了蹇硕一个人?”
“应该是的。”羊衜点头。
就是不知道蹇硕准备的怎么样了。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没过多久,便看到袁绍带着淳于琼回来了。
袁绍神色匆匆,看到门口的袁毅羊衜二人,便让二人直接来到内堂。
内堂之中,围坐了一圈人。
下人送来一筐竹简,上面写的应该就是刚刚在外厅各位幕僚的计划。
“各位,事出紧急,容在下先介绍一下各位。”袁绍缓缓开口道。
“淳于琼淳于仲简,与我同是西园军校尉。”
站在袁绍身后的淳于琼向众人抱拳施礼。
“逄纪逄元图,现为主簿。”
是一个很是瘦弱的中年男子。
“袁毅袁子默,是吾内弟,亦是做出‘皇图霸业谈笑中,不似人间一场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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