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路仁裴这几人中唯一脱离了单身狗身份的家伙,没有安排女同桌,却已经有了好几个女朋友!

“我信啥了,你不是讲故事吗,不是你先提在中午要不要搞个故事会吗?我只是说晚上听鬼故事有点腻。”

小个子男生出声,他摇了下铁床,顶着莲松如鸟巢的发型,看向角落的床位,对上铺正玩手机的平头男生叫道:“班长,你说是不是他开这个头的?”

路仁裴看向咱寝室里地位第二高的家伙,班长,人如其外号,他的确通过民主投票连任班长成功,就算是竞选期间,他不再担任班长的中期那会,宿舍里的大家也都习惯地叫班长。

班长总是干班长该干的事情,大家在外人前,也就当外号叫了。

班长放下手机,也看了小个子男生一眼,语气还是跟演讲台上一般无二,情绪饱满,声色悦耳,很符合他自信的气质:“我记得是这样,老大你说得对,话说老段,那老师岂不是被你祸害了,好好的一个少妇,人家丈夫要是知道估计连家长也不叫了,岂不让你直接进骨科。”

“非也非也。”

老段捏住自己下巴道:“如今少子化加剧,我这等年轻力壮之辈,可是人类火种重要的组成部分,怎能把我这样优秀青年给打断腿呢?他那等丈夫应该大气,应该感激不尽,是我这样青彦俊才,不惜耗费自己宝贵的精力,一番苦功用在学习之外的事情,让他们夫妻在异地也能生活和谐,相敬如宾,未来可期。”

路仁裴笑点有点低,他就像喷饭一般喷出点口水,笑出声来:“老段,东窗事发他还得谢谢咱呢,对吧,大家都是文化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路仁裴和老段那发自内心的笑声叠加,使得整个寝室的氛围到了,情绪感染之下,大家也都笑了,寝室里,唯有另一边靠近厕所角落的床位,墙壁贴着二次元海报,脸上长满了很多青春痘的男生没有笑太久了。

他正拿着镜子给自己的帅脸上药,脂白色的胶体就像小盖子,一个接一个被他抹上,掩盖他破了的青春痘。

就算看起来内分泌失调,但这张国字脸也的确没有长歪,他的外号就是“帅哥”,也配得上这称呼。人很帅,家里又很有钱,在寝室里他的地位自然是第一!聚餐,联谊,上网都由他来组织,且他作为领头人,很爱买单,这如何不让大伙打心底敬重呢?毕竟路仁裴他们加起来恐怕都不够格。

而且不仰仗他还能仰仗谁?

他们这个老宿舍楼的制式寝室本来可以住十二个人,但如今少子化加剧,他们这层楼也就几个寝室有人,这间房也就住着他们五个人,寝室长段北斗,班长李星云,身兼语文课代表的富哥许加靖,以及数学课代表叶子诚,和无职路仁裴。

“帅哥,你咋了。”老段看向照镜子的帅哥,发现其眉头紧缩,好似被什么话给打击了,突然觉得心事重重的,根本心不在焉。

他来到帅哥面前,用手在帅哥面前挥了挥:“没事吧?帅哥,你脸色怎么有点差,是不舒服吗?”

帅哥放下镜子,他眉头舒展道:“没有,我在抹药膏呢,脸当然惨白。”

路仁裴看向帅哥,不由想起那个打搅他午睡的女孩,不知怎么的,他有些好奇。

美女找帅哥,那是天经地义,谁不知他们的帅哥,毕竟他们的帅哥的确吸人眼球。

“帅哥,今天中午有个女孩来了我们寝室。”路仁裴一边说着,一边穿起衣服,他起床下来,勾着拖鞋来到帅哥面前,跟老段一字并肩。

“似乎是来找你的。”

“路灯,她长什么模样?”老段侧头,也想八卦。

帅哥贴上一张露着五官的面膜,靠着金色抱枕,躺下惬意地继续道:“找我的女孩可太多了,我跟老段不一样,我跟她们是好朋友,嘴巴没有那么大。”

路仁裴感觉嘴角有点抽,这感觉一路修到发电厂,然后碰到个警卫,对你说:“师傅,核电站真不能进啊!”

作为老司机只能硬着头皮请求:“让我进去测测电,万一是你们这漏了呢?”

“长相难以形容,身材……”路仁裴想起那女孩,一时半会想不到词描琢,毕竟用小仙女这个词似乎味道也不对,而且那女孩还特么戏弄他。

“丑八怪,还是恐龙,帅哥,你的口味独特啊。”老段比路仁裴要高一个头,他可能是唯一个可以仗着身高优势对帅哥一时意气。

“胖子也是女人,成了女胖子又不是她的错。”

帅哥微眯双眼,翘起二郎腿道:“她是不是说她叫安芸汐啊,路灯。”

路仁裴一愣,他根本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

“我……不知道诶,我问她,她没有回我。”

老段看向路仁裴:“你也是心大,要是小偷咋办。”

“现在处处有摄像头,不怕小偷,就怕你们丢了东西。”

班长下了床,也围了过来,很是尽责地说道:“检查一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只有一个人不相信路仁裴,老大在床上发话了:“不会你也要讲鬼故事了吧,大中午,鬼压床?”

老段看着路仁裴惊恐的面容,仿佛遇见了什么大恐怖的事情,也是不由走近,不过他鼻子耸动了一下,便很释然地环抱手臂,打趣道:“的确有一股香水味,呦吼,有女人来过,找你来的吧,艳遇的你,怎能把锅甩给帅哥呢?”

“找我干嘛?我又不认识。”路仁裴坚定道。

“嘛嘛,别生气,咱不说了。”老段连忙转身,说着就溜,去厕所洗脚去了。

其余人不会自找没趣,毕竟看样子路仁裴真生气了,他真生气时可是敢跟他们的班长都发脾气,虽然不会打架,但会争吵,据理力争,亦或者强词夺理。

那场面可大可小,但会让寝室气氛极为尴尬。

“太奇怪了,如梦如幻的感觉。”路仁裴没觉得自己生气,他回到自己床上,并未感到一丁点尴尬,而是摸向颈部,抚摸起他的脑接口。一丝冰凉触上手指,那正是他不安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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