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挺胸,从背包中取出由“智者议会”制作的“疾行徽章”,佩戴在身上。封印之力得以缓解。
…………
其他“游骑兵小队”的预备队员也陆续踏上那迷雾缭绕的石阶。崖路上的封印之力虽强大,但队员们并非易与之辈。他们或以力量,或以符咒,或以装备,竭力对抗封印,沿石阶向上攀登。
即使是队伍中最弱的汤姆,也找到了一颗神秘的强化药剂。服下后,他原本瘦弱的身体瞬间膨胀,化为力大无穷的壮汉。
杰克观察片刻,也踏上了那条曲折狭窄的小径。当他右脚触碰到第一级台阶,顿感全身重量剧增,几乎跌倒。他紧握身旁的断壁,稳住身形。
他注意到石阶表面遍布无规则裂痕,看似风化所致,实则是封印阵纹的一部分。整个断崖,乃至这片废土,皆为先知布下的巨大封印,定时开启,定时封闭,将外界威胁隔离在外,将断崖化作与世隔绝的避难所。
既然面对的是封印,便有破解之道。杰克虽仅为二阶生存者,但他对能量的精炼程度远超同阶,理论上可以效仿卡尔和艾登,以纯粹的能量强行突破封印。
然而,他更倾向于智取而非力敌,不愿在攀爬过程中过度消耗能量。于是,他取出“尘暴之笛”,施展“寂静之夜”之术。
沙尘纷纷扬扬飘落,如夜空中飞舞的流萤,在昏暗中摇曳、起伏、荡漾。粗糙的石阶、裸露的钢筋、扭曲的植被,皆被染成冰冷的银白。
无形的压力悄然消解。杰克步履轻盈,如踏雪而行,留下一串清晰的足迹。然而,随着他渐行渐远,身后的沙尘复归原状,一切仿佛未曾改变。
远远望去,杰克步态飘逸,如同在废墟之上漫步的孤魂。
紧随其后的艾米丽目睹这一切,心中暗自赞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十神器之力吗?果然如传闻般奇妙。”
艾米丽曾在残破的古籍中读到,“尘暴之笛”是十神器中最具飘渺之韵的遗物。如果说“炽焰权杖”象征着火中重生的勇气,“寒霜之弓”代表冰雪覆盖下的坚韧,那么“尘暴之笛”则寓含了废土旅人的孤独与自由。
此刻,望着杰克的背影,艾米丽深感“尘暴之笛”与他无比契合。
…………
不久,杰克快速超越汤姆、莉莉、罗伯特等人,来到云雾深处的一个分岔口。岔口边矗立一块巨石,上面刻着一行字:
“顺其自然,勿强求。”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指示,告知杰克应选择哪条道路。
“顺其自然……看来是要我凭直觉选择。”杰克心中思量,从口袋摸出一枚斑驳的硬币,低声念诵废土之神的名字,然后抛向空中,借助占卜决定方向。
硬币背面朝上,杰克走向右侧道路。
…………
不久,罗伯特也来到这个分岔口。他左顾右盼,见左侧道路较为平坦,便选择向左行进。
…………
之后一段时间,队员们陆续来到此岔路口。艾米丽沉思良久后选择了右侧。汤姆抓耳挠腮后选择了左侧。莉莉毫不犹豫选择了右侧。
…………
杰克走过一处断崖,目睹激流自崖顶倾泻而下,如白练横挂,气势磅礴。当他绕过瀑布,深入废墟丛林,又面临一个新的分岔口。
路边依然矗立巨石,镌刻着一行字:
“万物皆有定数,随缘而行。”
杰克凝视片刻,若有所思。再次取出硬币占卜,这次硬币正面朝上,他转向左侧道路。
丛林愈发幽深。虽已深冬,他却听到了蝉鸣声。
…………
不久,艾米丽也绕过瀑布,来到这个分岔口。她站在巨石前,反复斟酌,始终无法确定前行的方向。正当她犹豫之际,身后的瀑布突然改道,如同失控的洪水扑面而来。
艾米丽惊骇万分,忙向右侧道路狂奔。然而,她终究未能逃脱。滔滔洪流瞬间将她吞噬,随后又迅速退去。
艾米丽浑身湿透,妆容尽失。水珠从发梢滑落,打湿地面。此刻她似乎理解了巨石上文字的寓意——
欲得生存之秘,依赖的是命运,而非算计。
尽管她不确定自己的理解是否准确。
…………
接下来经过瀑布的是莉莉。她未在巨石前过多停留,径直
“黑鸦”艾米丽潜入断崖遗迹的核心目的,并非觊觎先知遗产。
她十分清楚,以自己的实力和才能,与诸如雷诺、卡尔、杰克这类精英较量,争夺遗产,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除去罗伯特,完成大督军罗伯特·麦肯锡交付的使命。
废土联盟的诸位督军对“炽焰权杖”的争夺,早已陷入白热化。尽管联盟最高议会严禁督军间相互残杀,但这仅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共处。私下里,他们为争夺权力宝座,无所不用其极。
不久前,大督军罗伯特自废墟城归来,以丰厚条件成功招揽了艾米丽的导师——青州府客卿泰伦斯。自然而然,艾米丽亦随之投身于大督军麾下。
尽管罗伯特年长罗伯特·麦肯锡许多,修为亦高出一截,但在罗伯特内心深处,对那位年幼无知的弟弟始终怀有深深的忌惮。
一方面,罗伯特·麦肯锡在“预言石”测试潜力时,曾显现出罕见的三阶异象“星河潮汐”;而罗伯特本人,仅测得四阶异象“荒原独狼”。
另一方面,罗伯特·麦肯锡的母亲,乃是当代总督、襄阳陈氏嫡女陈曦;而罗伯特的母亲,曾是一名地位卑微的普通侍女——即使诞下督军之子,也只是被册封为“副夫人”,并未获得额外宠爱。
此外,罗伯特·麦肯锡还有一位掌控世俗权力、智谋出众的胞姐。这意味着,哪怕罗伯特·麦肯锡只是专心修炼,不做他事,也有一群忠心耿耿的支持者环绕左右。
相比之下,罗伯特则只能依靠许诺利益,勉力拼凑起自己的势力。
两人在先天条件上差距显着。
尽管罗伯特·麦肯锡目前对权力之争毫无兴趣,整日沉迷探险,与昭宁公主斗智斗勇……
但万一他某日突然醒悟,又当如何?
因此在大督军罗伯特眼中,只有死人才是最无害的。
然而,在废土联盟境内暗杀一位督军,几乎不可能实现。
原因很简单。
废土联盟核心区域,尤其是废墟城内,不乏精通占卜术、天机术的高手。
此外,驱魔司司首洛川亦以洞悉世事闻名,任何针对弟弟的谋杀行为,都将无所遁形。
但断崖遗迹不同。
罗伯特深知,先知飞升前在断崖布下的禁制,具有屏蔽天机的能力。
它能切断遗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即便洛司首,也无法窥探遗迹内部之事。
恰在此时,罗伯特得知,泰伦斯的学生艾米丽即将作为“游骑兵小队”成员,陪同罗伯特·麦肯锡探索断崖寻找先知遗物。
罗伯特欣喜若狂。
他意识到,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降临。
倘若四督军罗伯特·麦肯锡死于断崖遗迹,只要抹去所有指向自己的线索,世人将永无从知晓真凶。
届时,他完全可以宣称“皆因断崖禁制太过凶险,令我弟不幸遇难”,再去弟弟的灵堂守夜,假意悲痛,或许世人还将认为他们兄弟情深。
…………
断崖遗迹,聚仙台。
“黑鸦”艾米丽悄然立于罗伯特·麦肯锡背后,手中紧握一柄寒光熠熠的短刀,刀尖直指对方颈部。此刻她脸上再无昔日的谨慎胆怯,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冷静。
她今日早有周全准备。
她的导师泰伦斯曾对她恩重如山,她无论如何不能辜负师恩。
而她亦明白,自泰伦斯加入罗伯特阵营之日起,他们师徒二人便已无退路可言,胜则荣华,败则为奴。
故自接下刺杀任务以来,艾米丽日夜备战,只为迎接此刻。
罗伯特曾亲口告诉她:“断崖遗迹内的登山阶梯,并非实体存在,而是先知遗留的因果法则所化。”
“在山道岔口,无论做出何种抉择,实际上并无差别。”
“只要两人间存在因果关联,他们必将在此登山过程中相遇。”
那时,艾米丽略感困惑,低头道:“但我与四督军并不相识……”
罗伯特却哈哈一笑:“当你决定取他性命那一刻起,你与他就已产生因果关联。”
艾米丽点头,表示受教。
作为一个求知若渴的修行者,她又直率询问:“督军大人,您未曾涉足断崖遗迹,如何知晓其中详情?”
罗伯特以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应:“因为我父曾与先知有过交集。”
于是,当艾米丽踏入断崖遗迹,目睹巨石上镌刻的“万发缘生,皆系缘分”之类的文字,她确信罗伯特所言非虚。
登山之途,相遇与否,皆为因果。
于是,每逢岔口,她均毫不犹豫做出选择。
此外,为了确保任务顺利完成,罗伯特还特别提供了“散力粉”——一旦第三境以下的修行者嗅到“散力粉”,其能量便会停滞于经络之中,无法正常流转。
而艾米丽自己,因预先服下解药,不受“散力粉”影响。
她并未理会罗伯特·麦肯锡的威胁。
毕竟“散力粉”的效力有限,她必须速战速决,无暇与这愣头小子废话。
于是,她将能量汇聚于短刀,猛力刺向罗伯特·麦肯锡的咽喉。
罗伯特·麦肯锡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抵抗。
然而下一瞬,意外发生。
短刀并未划破罗伯特·麦肯锡的喉咙。
相反,它仿佛撞上一面坚硬屏障,力道反弹,令艾米丽手臂微震。
但罗伯特·麦肯锡的颈部却毫发无损,未留任何痕迹。
与此同时,他手腕上的墨绿色手环瞬间破裂。
“替身手环”!
艾米丽立刻辨识出此法宝之名。
它能替主人抵挡一次致命攻击,并解除主人身上的一切负面状态和控制。
对此,艾米丽早有预料。
罗伯特·麦肯锡身为废土联盟督军之子,还有一位精明强干的姐姐,怎会仅因行囊被夺,便无其他保命之物?
与此同时,在“替身手环”碎裂之后,罗伯特·麦肯锡的能量恢复了正常流动。
此刻,他心有余悸,用手捂住口鼻,转身沿来路狂奔。
遭遇这恐怖女子后,他已对先知遗产再无半点贪念,甚至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行囊。
他只想以最快速度逃出遗迹,找到山下等待的雷诺,请求他将自己送回洛京城,回到姐姐昭宁公主身边。
他坚信,智谋过人的姐姐定会保护他,让这名胆大妄为的刺客付出代价。
…………
然而,在艾米丽的刺杀计划中,“替身手环”只是一个小插曲。
为了确保百分之百击杀目标,除“散力粉”外,她还做了诸多准备。
见罗伯特·麦肯锡仓皇逃窜,她立即从衣袋中掏出一叠符咒,朝罗伯特·麦肯锡掷去。
这是“束缚符”。
瞬间,符纸绽放耀眼光芒,化作无数绳索,将罗伯特·麦肯锡五花大绑。
罗伯特·麦肯锡应声倒地。
尽管他在“生存试炼”中所向披靡,罕逢敌手。
但那依托于“电磁领域”的绝对优势,以及利用音波法术伪装声音扰乱对手心智。
实战中的生死对决,与试炼中的切磋较量,显然截然不同。
加之罗伯特·麦肯锡平日贪玩,疏于修炼。
昭宁公主曾督促他习练的“泰阿剑法”、“六合盾”等招式,他仅能勉强入门。
在这种混乱状态下,他一时竟无法施展“电磁领域”。
艾米丽则轻易接近他。
她再次将能量注入短刀,狠命刺向罗伯特·麦肯锡心脏。
只听“铛”的一声。
短刀并未如艾米丽所料刺穿罗伯特·麦肯锡的心脏,反而像是撞击到坚硬金属,仅划破了他的外衣。
“这家伙竟穿着金蚕丝甲!”艾米丽瞪大眼睛,心中暗自惊叹。
她知晓,金蚕丝甲是极其珍贵的保命法宝,由金桑蚕吐出的金丝编织而成的软甲。
虽其质地柔软,触摸如丝,实则刀枪不入,甚至能抵御低阶修行者的全力一击。
这让艾米丽对罗伯特·麦肯锡这样的督军之子顿生羡慕。
“末日守护”预备队的这些年轻人们,尽管在废土的歧路上各自抉择,却在“混沌先知”遗留的时空法则影响下,最终齐聚于“遗世之巅”。
此时此刻,杜莉莉的思绪已陷入一片混沌。
她深知,如戈尔、陈炎平和上官瑾这般人物,在“末日守护”中皆是佼佼者。
他们或是来自昔日权贵家族,或是天赋异禀,或是掌握着生存的独特技艺。
杜莉莉并不认为自己具备抹杀他们、掩盖所有痕迹的能力。
“一切都完了……”绝望如同废墟中的沙尘暴,席卷她的心头。
她甚至萌生了跃下断崖、自我终结的念头。
……
同一时刻,上官瑾靠近了肖尚贞的身边,蹲下身仔细检查他的状态。
她发现,这位平日里活力四溢的“四区领主”,此刻眼中无光,面庞苍白如纸。
生命的火焰正在他体内逐渐熄灭。
上官瑾微阖双眸,指尖搭上肖尚贞的手腕,引导一丝残存的原力穿透皮肉,潜入他的血脉之中。
紧接着,她启动了“逆熵视界”。
肖尚贞的生命迹象与原力波动,如同数据流般,清晰地呈现在她脑海。
尽管在外人眼中,她是“守护者联盟”中的战斗精英——精通“废土风暴剑”、“陨星疾行”等战技,但她私下里,更是精通毒素的专家。
她熟知废土世界的各种奇毒,深谙致命毒剂、迷幻剂、媚药、能量抑制剂等的调配秘法。
“逆熵视界”更使她在毒艺领域如虎添翼。
然而她极少动用这些手段。
一则,使用毒物的战士在废土中往往声名狼藉;二来,她认为毒药应作为隐匿的杀手锏,关键时刻方能发挥奇效。
因此,她很快辨认出肖尚贞身上所遭遇的危机。
“你给他服用了‘生命吞噬剂’?”她冷冽的目光锁定杜莉莉。
“生命吞噬剂……”
戈尔博览古籍,自然知晓这种能蚕食人体原力与生命力的恐怖制剂。
其毒性猛烈,原料稀缺,制作成本高昂。
再结合肖尚贞的身份……
戈尔立刻推测,杜莉莉的袭击行动,背后极可能是废土权力斗争的产物。
他心中不禁长叹。
坦率而言,当上官瑾告知他遗世之巅的时空屏障能遮蔽天机时,他便有种不祥的预感,怀疑此处将上演一场生死较量。
只是他未料到,现实比他设想的“夺宝杀戮”更为残酷。
皇位争夺这类废土权力游戏,无异于踏入一片布满陷阱的荒芜之地,一旦涉足,便可能万劫不复。
以戈尔一贯的避世态度,本应离这种纷争越远越好。
但今次在混沌先知法则的影响下,他偏偏卷入了这场风暴。
这让戈尔头痛不已。
……
杜莉莉久久未予回应。
此刻她瘫坐在地,面色惨白如灰,神情恍若失魂。
她的表现无疑默认了上官瑾的判断。
“真是群废物。”上官瑾冷漠评价。
但她并未继续逼问杜莉莉,而是从随身的破旧背包中取出一颗药丸,强行塞入气息奄奄的肖尚贞口中。
“领主,我身上并无‘生命吞噬剂’的解药,”上官瑾低头,面色严峻地对肖尚贞道,“这颗‘破厄丸’只能暂时延缓你生命力的流逝,无法彻底消除毒素。
“你必须在五日内返回‘铁锈之城’,求助于联盟首长,方有存活之机。
“只是……由于毒药侵蚀了你的生命根基,你恐怕此生都无法再唤醒体内原力。”
肖尚贞咽下药丸,沉默片刻后,虚弱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只能做个普通人了?”
上官瑾点头:“不出意外,是的。”
肖尚贞再未言语。
过去,他曾无比厌倦原力修炼,厌恶姐姐昭宁公主逼迫他学习的一切战斗技巧与生存技能,恨不得每日逃离营地,与废土的孩子们无忧无虑地抛掷废铁弹。
然而此刻,当他失去原力、再无修炼可能时,心中却充满了复杂情绪。
“姐姐……她大概会对我很失望吧……”
……
同时,一旁的陈炎平脸色骤然阴沉。
四区领主肖尚贞,不仅是现任“铁锈女王”陈安之唯一幸存的儿子,更承载着昭宁公主的期望,以及襄阳陈氏家族的复兴希望。
在他们构想中,若肖尚贞能继承“破晓之枪”,成为废土新秩序的领导者,襄阳陈氏必将成为废土世界中最耀眼的势力。
如今,因为一名不起眼的女孩,一颗微不足道的“生命吞噬剂”,陈氏的宏图化为泡影。
倘若陈家现任族长在此,必定会欲将杜莉莉及其背后的主使撕成碎片。
思及此,陈炎平语调冰冷地质问杜莉莉:“是谁指使你如此行事?”
杜莉莉垂首不语。
陈炎平又追问:“你应该清楚,谋害废土领主,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只要你如实交代,或许我能说服领主,在审判时为你家人求情。”
杜莉莉左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我没有家人……”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主使者呢?”陈炎平声音渐高,“是谁命令你刺杀四区领主?”
“没有主使者!”杜莉莉泣不成声,“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我恨他!我恨四区领主!我想他死!”
言罢,突变陡生。
她脸色转为青紫,全身剧烈抽搐,周身弥漫起诡异的黑雾,形如恶魔附体。
“她想自断生命线!”陈炎平瞬间洞察其意图。
然而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无法阻止。
瞬息之间,杜莉莉瘫倒在地,气息全无。
……
戈尔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此情此景,他不禁忆起两件事——
其一,在莱州废墟的“幸运酒馆”中,杜莉莉向他请教符文知识的情景。
那时,他并不知悉杜莉莉暗藏的阴谋——但他确信,她对知识的渴望无疑是真诚的。
其二,启程那天,杜莉莉在莱州驱魔司基地请求与他同行。
由于上官瑾和陈炎平在场,这无疑是个注定遭拒的请求。
戈尔猜测,她此举或许是想塑造自己“弱小无助”的形象——如此一来,当领主遇害时,她便可洗脱嫌疑。
然而当戈尔回顾那段过往,却觉得她的演技实在拙劣——她低头垂目,眼神闪烁,语气战战兢兢,显然是竭力掩饰心事。
戈尔轻叹。
他明白,像杜莉莉这样的单纯少女,终究只是大人物手中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甚至当她自我了断之时,她背后的操纵者或许正暗自庆幸——她一死,便无法泄露任何秘密。
而后戈尔的目光又转向肖尚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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