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指挥使做了那么多年的官,其实也有些断案的本事。
他抓住机会,接连质问吴泽勾引的经过,吴泽慌乱之下编造了几句,却都被一一拆穿。
吴都班见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不由露出了无奈之色:“刘指挥使,是我太过相信吴泽,这才以为吴泽被妇人勾引。”
吴泽本就被刘副指挥使问的惊慌失措,吴都班表明态度之后,他更是感到了绝望:“叔父,连你也放弃我了吗?”
吴都班摇了摇头:“吴泽,你好好认罪,即使罪加一等,也不过是徒刑四年,换做仗刑,就是脊杖四十,杖后释放,我再将你放在身边好好教育。”
吴都班不愧能混到都班这个地位,对大德刑律也颇为了解。
刑律曰:“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若是依照折杖法,徒刑折换成脊杖,杖后释放。
吴泽与禁军妻子通奸,罪加一等,也就是徒四年,折脊杖四十。
吴都班看似放弃了争辩,然而许多人都清楚,吴都班这是想蒙混过关。
刘副指挥使不由面色一肃:“吴都班,这只是通奸的刑罚,吴泽若是胁迫他人通奸,罪名可就不一样了!”
排除了妇人勾引吴泽之后,还有双方心甘情愿和奸、吴泽强奸妇人两种情况。
吴泽在通奸一事上污蔑妇人,就很有可能在陈缘被打一案做出假证,想要给陈缘翻案,还需进一步的证据。
陈缘信誓旦旦道:“还请刘指挥使分别审讯吴泽和阿獒,再加上小卯的证词,或可分出真假!”
小卯因为他母亲被胁迫通奸一事,早已不和吴泽站在一条线上,就算吴泽早就和小獒拟定了证词,只要反复询问几次,还是有可能露出马脚。
“好!”刘副指挥使赞同了一声,然后便道:“左右,先将吴泽压下去,我要一个一个的审问!”
吴都班不由面色一变,但无论他如何暗示,刘副指挥使都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顿时,吴都班心中就感到了一丝不妙……
到底是张法师给了刘副指挥使压力?
还是其它原因?
须知,这次案件只涉及了吴泽,他可还是吴都班,既然他都已经退了一步,刘副指挥使怎么也要给个面子。
刘副指挥使只管军营的文书,他吴都班才是掌管了一百多户的实权人物。
而就在刘副指挥使准备审问阿獒时,陈缘却来到了小卯母子二人身边:“二位已经和吴家翻脸,也不要藏着掖着了,只要有关系到吴家的罪证,都可以在刘副指挥使面前说出来!”
很多时候,有些案子就隐藏在只言片语之中,陈缘当村官的时候就听说过许多。
有人喝醉了吹嘘往事,牵连出了肇事逃逸案;
有人被抓后为了立功,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竟是破除了十几年前的杀人分尸案……
小卯怎么也和吴泽当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或许就知道吴泽的一些隐秘。
未曾想,小卯放不出一个屁来,反而是小卯的母亲露出了思索之色:“当我得知陈缘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我就再也不从,吴泽便说吴都班手段通天,别说是我丈夫,就算是队长乃至都班,吴都班也可以将他们悄无声息的除掉。”
“我自然不信,吴泽便说,他叔父吴都班与梁河水府王太子有交情,只要进行一次渡河演练,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在梁河之中,我生怕夫君死于吴都班之手,只能继续被吴泽胁迫……”
梁河水府的水神乃是龙种,祂为龙神,祂的直系后代一旦成为妖王,就会被称为龙王,龙王之子就是王太子了。
“毒妇,你在胡说些什么!”吴都班听到第一句时,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妙,可这是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根本不可能封住美妇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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