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娄宗豪闻言先是讶异，随即爽朗大笑，“难道徐总对自己，对团队，没有信心吗？”
“信心百倍。”徐卉心毫无犹豫，“但是您帮我们太多，感恩之余，我确实也有几分好奇。”
徐卉心接着说：“如果只是单纯的商业行为，出于看涨自动驾驶行业，那您完全有实力，后发进场，成立一个新公司。没有必要非投资我们这个看起来苟延残喘的创业公司不可。”
娄宗豪会意：“所以你要在和我们正式签署投资协议之前，确定我的动机，不会伤害到你们，对吗？”
饶是徐卉心再为人爽朗直白，也被他这句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如果对方要说她不知好歹，她也是没有办法反驳。
对她和沈潇来说，这个近乎于涅槃重生的机会太重要，不容有失。
尤其是对她个人来说，她没有家庭背景，没有深厚的人脉资源，只靠一腔热血和一颗算是聪明异于常人的脑子，闯到今日。
眼看沪城领导那边已经点头确认，她能看出来娄宗豪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人，这才壮着胆子开口询问。
“你头脑聪明，为人坦率务实，能做技术研发，也能做公司管理；你虽然胆子大，敢冒险，但从不托大拿乔。”娄宗豪一边开口，一边示意秘书给两人添上茶水，“不怕你介意，我确实早前有因为性别，对你产生过偏见。但事实上，在很多年轻男性创业者身上，我也没有看到过有人能兼具这些品质。”
“所以，你确实足够优秀，无可替代，这是第一点。”
“你没说错，以闪信目前的资金，人才，商业实践经验，人脉资源等等条件，要码一个自动驾驶创业公司出来，绝非难事。”
“但是这个公司，无法成为今天的‘无远弗界’，至少短时间内做不到，这是第二点。”
娄宗豪一番话下来，徐卉心已经了然。
她和沈潇的无远弗界，拥有规模庞大的训练数据，这些数据，是任何落后6年之久的公司，短时间内都无法匹敌的优势，这也是她和沈潇最大的底气。
但是徐卉心没有被这两个原因说服，她认为娄宗豪也不会停在此处，于是她静静等待对方开口。
娄宗豪喝了一口水，坐直了身体，思虑半晌，最后说道：“既然我们将要成为伙伴，那么我确实可以向你透露一个消息，但是这一点我希望你要绝对保密。”
徐卉心正色，点头：“您放心。”
“闪信要做的，不是开发自动驾驶技术，而是造车。”
徐卉心惊讶，脱口而出：“可是现在国内汽车行业的格局几乎已经十年未变，您现在跨界造车...”
意识到自己心态放松后，这话恐怕有些逾矩，她止住话锋，“...也不是不行。”
娄宗豪被她这模样逗乐，突然转了话题。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聊到过那三点吗？政府路测政策，闪信投资，还有...”
徐卉心：“车企订单意向。”
娄宗豪：“没错，你们之前告诉我，目标车企是轩宇。为什么选择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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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同一时间，轩宇总部大厦。
陈巍握着电话，和她父亲汇报。
“这还能有假，人家专业干跟踪调查的，看到徐卉心和闪信的娄宗豪一前一后进了一家茶室，而且从外面看起来其貌不扬，低调得很，不是为了谈事情难不成是约会吗？”
陈岳听说过那家茶室，但是他没想到徐卉心居然和娄宗豪搭上线。对方的闪信资本脱身于闪信科技集团，近年来专门从事泛科技行业的投资。
难道徐卉心还想要两天内拿到两个两亿？还是说他们有其他的业务合作在谈判？
陈巍见父亲沉默不语，继续说道：“孟立知道吗？他和您说过吗？徐卉心会去和闪信的人见面？”
“他未必知道。”陈岳听出女儿的言外之意。
“不是说徐卉心低调回国，只告诉了孟立来接机？回来第二天就和娄宗豪见面，怎么可能是回国后临时起意。要么是孟立和徐卉心根本就不熟不亲近，要么就是他故意不说！”
陈巍在昨天三人会议结束后，立马翻遍通讯录，找到那个目前任职国内知名影业投资公司CEO的发小，让他帮忙找了业务能力好嘴巴也严的狗仔，去跟踪徐卉心第二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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