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子这边,华子羽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奇怪,最近总是这样,有谁念叨他呢。
“华兄,别走神,我们马上就能灌醉汪夫子了……”
陆倾颜发誓,这大好的机会,她一定要知道是谁……嗝……带坏了汪夫子。
华子羽看着陆倾颜到现在为止一杯都没喝完的酒,还有汪夫子身边空了几坛子酒,面色如常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本公子今天舍命陪君子…”
嘭……嘭……两声,汪夫子找来侍卫,将两个小醉鬼送回家……
笑话,他当年可是千杯不醉、倜傥风流的探花郎,怎会输给两个小孩子……
看着院中的枇杷树,汪夫子端起两杯酒,声音哽咽,“又是一年过去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 ………
除夕宫宴后,被盛帝亲自吩咐送回家的大臣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不过也没人敢为他们申冤,也不知道那几位新上来的大臣受了谁的挑拨,竟敢触碰盛帝的逆鳞。
当初先皇后病故,陛下震怒,金銮殿的血腥味三个月未消散……老臣们现在只想明哲保身,就怕行差踏错半步而毁了一世清名。
不过陆尚书的心情很不美丽,已经离那些糟心的宫宴很远了,有浑水要趟了盛帝还第一个想起他。
温言熙臭小子与初雪爱女的事情够他烦的,还得大半夜组织人手去抄别人的家。
想在夫人那里诉诉苦,夫人还嫌弃他身上的血腥味,陆尚书只能将委屈咽下,静待时机还回去。
“这是父皇让本皇子带来的节礼,对了,父皇特意叮嘱,让本皇子代他向您问好。”
祁盛言虽不明白为什么父皇面对一位臣子竟这样客气,但隔着老远就感受到陆尚书身上的怨气,呜呜……是挺吓人的。都怪他,怎么偏偏挑了今天来拜访。
“六皇子不要拘谨,对了,初雪昨天喝醉了,还没醒,你……”
赵芸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眼神还是不由的将祁盛言看了又看,萱贵妃娘娘把他照顾得很好。
祁盛言摸了摸鼻子,其实他挺喜欢陆尚书夫妻二人的,可外面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真是不巧,正好母妃找本皇子也有事,那……先走了”
“唉,这孩子。”赵芸不是那个意思,可看出他的不自在,也没多说什么。
“夫人,一切都会好的。”
……… ………
“是知知和笙笙吧,快,让皇祖父好好看看。”
静姝,你看到了吗,今后又有两位亲人能护着女儿了。
祁樾让高兴打开他的私库,赏赐不少东西,还亲自为兄弟二人佩戴可随意进出龙辰皇宫的令牌。
“父皇,崽崽们的身份,怕是……”那份空白圣旨已经让祁嫣然处于权力争夺的漩涡中,她不想让孩子们再牵扯进来。
“无碍,朕既然给了,就会为他们扫清一切障碍。”
看着贺兰若进入皇宫后就没松开过的眉头,盛帝就想逗逗他。平时一副看不上亲儿子的样子,现在知道着急了。
“嫣嫣,这龙辰天下,以后你或者崽……崽崽们想要,那便是传位圣旨。若不想,便是保你们余生安稳的底气。”
“爹爹,你这是不要我了吗。”祁嫣然隐约觉得,从让她嫁给贺兰若开始,爹爹就一直为她筹谋退路。
“他们想要什么,自己会去得到。”北穆隐帝一脉,向来胜者为王,不稀罕别人的施舍。
贺兰若为祁嫣然抹去眼泪,示意盛帝有什么话赶紧说,既然这是小哭包必须承受的离别,又何必披一层父女情深的外衣。
“对不起,嫣嫣,为父已经替你找到余生的依靠了,剩下的日子我想都留给你娘亲。”嫣嫣,爹爹不奢求你的原谅,未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下去。
不过也快了,等到他为龙辰择一位明主,他与静姝马上就能重逢。
“爹爹……,你不能这样自私,为……为我做决定……”
祁嫣然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们一家人好不容易盼来现在的安稳日子,明明就有另外的选择。
难道,真的是她太过无情,让母亲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边……
“夫人,听话,让父皇一个人待会儿。”
贺兰若不想再见到小哭包的眼泪了,只能用大氅裹着祁嫣然,带她先离开这里。
“知知,我们又被忘记了……”贺兰笙被拉着行了礼,抱紧皇祖父给的礼物,一脸颓废的追赶嫣嫣她们。
“夫君,我不明白,父皇已经接受了其他的女人,还和她们孕育孩子,难道不是放下了,为何对我如此狠心。”
贺兰若也不知道如何跟祁嫣然解释,她心中那位纯善的爹爹早就疯了,因为她母亲徐静姝离开时,就带走他最后的理智。
“别怕,我会陪你,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理解父皇。”
“知知,你能想明白吗。”
看着祁寒知一脸迷茫的样子,贺兰笙叹了口气。
祁寒知回头看了一眼龙辰皇宫,心中嗤笑。
活着的时候不知珍惜,人死了在那里摆出一副情深不已样子,害怕看到女儿熟悉的容貌从而想到爱妻,就狠心将她托付给别人,什么帝王,也只不过是逃避现实的胆小鬼罢了……
“嫣嫣,你别难过了,知知会一直陪着你的。”
贺兰若和贺兰笙父子二人看着嫣嫣身边嘘寒问暖的祁寒知,冷哼一声,二人相互对视,又嫌弃的撇开了头,真是碍眼。
……… ………
“知知,王都可真热闹,要是在北穆,现在这个时候,人人都恨不得躲在帐篷里不出来。”
“小心。”
祁寒知拉着贺兰笙躲开经过的小贩,看着手上一堆东西,要不是为了哄嫣嫣开心,他才不出来挑什么礼物。
“孙若,你平时不是很嚣张,怎么见到永康郡主,还不行礼。”
除夕宫宴,没等到机会与长公主说上话,就被父亲拉走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陆府,却得知倾颜醉了好几天还没醒,孙若松了一口气。
刚想去买些书,就碰到了永康郡主,得,今日出门前太着急,忘了拿娘给她求的辟邪符了。
“郡主安好,我还有事,咱们改日再叙……”
“给你几分颜色,还真当攀上了永康郡主,让你走了吗。”多次在宫宴上坏了她们的好事不说,还能全身而退,还在这里跟她们装什么。
孙若没理会她们,反正只是些疯言疯语,还是那些古籍面目可亲……话说,那句诗的下句是什么来着。
“郡主,你看她……一点也不把您放在眼里。”
永康郡主想到了什么,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正愁没什么乐子呢,你去……”
“孙若姑娘,刚才是我不对,要不我们找个酒楼,给你好好赔个不是。”
等孙若回过神,自己都被拉着走了半天。她们不安好心的样子太明显了,自己又不傻,“你们放开我……”
“知知你看什么呢。”贺兰笙难得看到祁寒知愣神的样子,可他瞧着,周围没什么能入他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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