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先把这个吃了,别一副不久于世马上就要撒手人寰的样子。”

京墨怎么说也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虽然话多了些,宣郢还不至于也没兴趣将他的命浪费在小人陷害上。

昨天,宣郢还以为能借机表明心意……可苏苏也不知想到些什么,趁他不备将他踹下床,他用了一夜的时间,当然,是跪坐在床边,才勉强哄好她。

“陛下冤枉啊,属下怎敢随意置喙您。”

京墨简直没眼看,他脖子上还有苏……留下的痕迹呢,按照他们陛下黑心狐狸的性格,肯定是故意没遮好,难为还记得他。

“好了,说正事。”

“这是苏苏养的虫子,你带着它,暗中去朝廷大臣家里走一趟,找出被南疆蛊虫控制的人。”

北宁泽说拯救南兴的人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可宣郢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毕竟,他才是南兴的君主。

“嘶……把她拖出去,杖毙。”

上次被毒虫咬伤,方燕好不容易才养好,本想叫蔺尘进宫好好温存一番,却被他多次推诿,想到暗中查到的消息……方燕生生折断指甲。

“娘娘,不过是一个贱婢,何苦与她生气。”玲珑面不改色地接过梳子,手指翻飞间便替方燕挽起发髻。

“说起来,陛下虽沉迷求仙问道,但除了大婚那日,便再也没来过后宫,娘娘可要早作准备。”

虽然宫中只有燕妃一人,还孕育太子宣瑕,但他的血脉终究是……要是能再次怀上龙嗣,娘娘便没有把柄了。

玲珑自小跟方燕一起长大,她的小姐生来尊贵,本应该有一段极好的姻缘,可蔺尘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玲珑也劝过方燕,可坠入爱河的男女哪能那么轻易被拆开,后来小姐被骗了清白不说,还受人挑拨,犯下冒充皇嗣的欺君之罪。

每次想到这里,玲珑都恨不得杀了那人。若那蔺尘真的是有担当之人,怎么会踩着小姐的性命谋求高官厚禄。

这些天,小姐被毒虫咬伤,他借口避而不见。此外,玲珑还查到,他竟然在私宅与其他女子做出那样不堪的事。

他竟然敢背叛小姐,甚至小姐的伤也是他的那些女人争宠的把戏。

方燕明白玲珑的意思,男人终究是靠不住,“去,吩咐小厨房备好补汤,咱们去御书房。”

又来,燕妃不好好待在自己寝宫私会情郎,安安心心给宣郢戴绿帽子,干嘛突然缠上了宣郢。

偏偏宣郢真就那么心安理得,享受着美人的殷勤,想到这里,苏木掰断了筷子。

“啊,哪里来得虫子,快把它们赶走。”方燕闪躲不及,恰好摔倒在地扭伤了脚,宣郢在御书房窗边偷偷看到,心里松了口气。

“哦,她太不小心,好好走路还能摔倒,全身都…脏了,你要是敢碰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宣郢笑着被苏木牵走,没有半分那天强吻苏木还对她这样那样……咳咳,的样子。

苏木腰间的虫子探出头,对宣郢友好的打了个招呼,把宣郢吓得直接缩在苏木身后。

“你还装。”苏木手指捏着虫子扔出老远,一看到宣郢眼眶发红样子,什么气都没有了,心中还有些酸涩的感觉。

疼,宣郢忍得眼眶发红,那丹药的毒素到底还是有影响,碰到苏木的虫子后好像更严重了,只是他不想苏木自责,便没说。

“苏苏,你要明白,男人,有时候需要怕虫子,还有些时候,是绝对不能的。”

宣郢瞪大眼睛,苏苏主动亲……亲他,也顾不得疼痛,满脸期待看向苏木,是他想得那个样子吗?

“行了,别怕,有我保护你。”不就是想要她的安慰吗,整这么多花样。还好她近来看了不少话本子,早就看穿他的套路了。

其实,有个皇帝当相公也挺好的,以后国库里所有的珍奇药材,不都是她的,到时候,还能把义父他们全部接过来。

就是那个方燕的事情,该给她交代了吧。

“苏苏,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时机已到,向未来夫人表忠心,是必须的,这可关系到他以后的幸福。

苏木眼神微眯,要是宣郢真得敢找其他女人,就把他关在都是虫子的屋子里,自己假扮他,当皇帝。

当初,义父教她的第一课就是,绝不吃亏。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苏木反复打量宣郢,她得先学学易容术。

宣郢觉得脊背发凉,他还没说什么呢,为什么总觉得苏苏觉醒什么奇怪的想法。

……… ………

白钰茗怎么都赶不走澹台毅,第一次趁着他睡觉连夜把他送回北穆。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他站在自己床边笑呵呵看着自己,吓得他差点甩出暗器,送他归西。

第二次,白钰茗给澹台毅和他的护卫们都下了足够剂量的迷药,好不容易安生几天。结果他说书的时候,有位神秘富商打赏他一百两……铜钱。

行,也不笨嘛,还知道记仇,把他的身份都查出来了。

第三次,白钰茗亲自动手,将他送回北穆的毅王府,这回他总算老实了,还大摆筵席招待他,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去他娘的,老子不是断袖。”

澹台毅看到白钰茗大惊失色的样子,满脸疑惑,“哦,我也不是,看来咱俩真是志趣相投的同道中人。”

“白兄,既然您来都来了,不如先到我义兄那里陪我演场戏。放心,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身为北穆国人,澹台毅身材高大,五官较为粗犷,偏偏一双手生的骨节分明,一点也不像成天弯弓搭箭的……

呸,自己在想什么,不就是给他倒了杯酒,自己一定是被澹台毅莫名其妙的南兴官话影响了。

白钰茗哪有心情理他,父亲回来后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浑身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

直到那天,他看到父亲在喝侍从的血。为了不牵连无辜,白钰茗只能每天给他喝自己的血,此次北穆之行十分仓促,他没有时间跟澹台毅在北穆耗着。

“只是,你父亲回来后,你可别后悔。”这便是他那句提醒的真正意思吗。

“白兄……”澹台毅话太多,白钰茗直接打晕。

“有缘,白某会去跟你见义兄的,当然,是以朋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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