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问的说不出话，梗着脖子干瞪眼。
“是戾气。”
人群中探出一根竹杖，大家让出一条道，巫师良赛走到了前面。
“千年以前，异兽长右在封禺一带游荡，被先祖合力击杀后，其魂魄仍未消散。”
“肯定是长右的戾气流窜到了青竹山，被熊罴沾染上了，他会毁了整个部落，必须烧死他，把戾气逐出青竹山。”
气血上逆的熊罴太吓人了，任谁也不愿意和这样一颗定时炸弹待在一个部落，姜羽可以理解族人的声讨，但熊罴现在绝对不能死，姜羽还要研究他，而且他现在还被捉住了。
“千年前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姜羽质问良赛。
就算发疯也是有原因的，邪祟上身这种理由他是绝对不会信的，可其他人却未必。
族人不知道气血之力的存在，在他们看来，熊罴就是莫名其妙的疯了，无差别攻击族人。
“老族长就是因为染上了戾气死的。”良赛避开质问，鼓动着族人，“本以为那股戾气走了，没想到还躲在青竹山，这次绝对不能再放过它。”
人群听了巫师的话顿时得到了鼓舞，两边暂时僵持不下，好在有战士在场，否则熊罴真的要被众人抬上火堆了。
姜羽并不害怕被这群被激动的族人，与其说他们真的相信有邪祟，不如说他们只是想解决掉熊罴，邪祟只是一个好用的理由而已。
真正难搞的是巫师良赛，巫连同巫搞的崇拜文化，姜羽一直放在眼里，可没想到第一次正面面交锋就感受到了如此大的敌意。
明面上这是烧不烧熊罴的问题，但暗地里却是关于部落领导权的较量。
听从巫是不可能的，那自己这个族长就白当了；正面挑战部落的信仰和崇拜，暂时条件还不成熟；只能采取缓兵之计了。
“烧！必须烧！”
姜羽喊道，族人都愣住了。
“一定要灭了这股戾气，但今天不行。”姜羽话锋一转，“刚刚有一股强烈的怨气，它想要把熊罴身上的戾气解救出来，我们赶紧追出去，可惜还是给它跑了。”
要不是刚刚和姜羽在一起，战士们看着他遗憾叹气的样子，真会信了他的鬼话。
“要是今天烧死熊罴，那股怨气肯定乘机冒出，一旦怨气和戾气合二为一，那部落就完蛋了，青竹山就完蛋了。”
原先嚷嚷的族人现在也都安静下来，听的很仔细，甚至真的担心起来，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如临大敌。
“必须要选一个大吉的日子，让巫师做法，才能消灭这股戾气。”
良赛没想到姜羽来这么一出，不知如何是好。
没等良赛表态，那个举着火把的那人就开口询问：“大吉的日子在什么时候？”
信了，他信了，居然这么耿直，真是太好骗了。
姜羽心中暗喜，却仍紧皱眉头，装作很棘手的样子：“此事重大，需要我们和巫一起商量后才能决定。”
良赛脸色铁青，在众人的目光下只得点头，他不可能当场撕破脸，和姜羽争执该不该今天烧熊罴，否则就会让族人们对这种神神鬼鬼的说法产生怀疑。
姜羽正是利用这点不退反进，暂时控制了局面。
“叫啊，怎么不叫了，有本事来烧死我啊。”
“闭嘴。”
姜羽朝熊罴的嘴巴就是一脚，族人们连声叫好，无数小石子扔向熊罴，弄得他睁不开眼睛。
“走，把他关进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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