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派出所大门,陆一帆做出一副懒得再搭理姐夫许二和的样子,迈开大步便往回赶路。

冬季夜长,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好在月明星稀,这年头路上几乎也没什么机动车可言。

到是不用担心摸黑赶路安全问题。

许二和此时有一肚子良心话想跟小舅子交流。

瞧陆一帆不怎么想搭理的样子,心下犯着嘀咕,但还是臊眉耷眼地跟在后面,每跟上一步都透着小心又讨好架势。

小舅子如今成了省状元郎。

当真是跟从前完全大不一样了。

尤其是亲眼目睹,小舅子跟罗所长,打交道时那轻松自在应对自如场面。

他心里那是真的既羡慕又渴望非常,那样子的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跟场面人物应付自如轻松化解任何难题架势……天啊!那可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心中所幻想过的真正人过的日子么……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相跟着。

很快出了龙岩公社街道,走上了通往仁和村的炉灰渣马路。

“帆、帆娃……”

许二和终究是架不住内心激烈斗争煎熬,小心讨好着喊了一声,“谢谢你今天解救了我,还帮我把罗公安记录的案底都要了回来,让姐夫我保全了清白之身……”

陆一帆仍是不做理会。

他知道,想降服姐夫许二和,导引其走正道,不来点狠茬,这货指不定三天两头老毛病又犯。

毕竟明知投机倒把一旦被抓就是动辄吃枪子的大罪。

丫却仍然敢去铤而走险。

这能说他骨子里是个怂包货?

而且,在所里刚看过那份问询笔录,上面记录内容,看似什么都交待了,可实际上却又什么都是模棱两可没说清楚。

那些合伙搞买卖的同伙姓甚名谁都哪里人。

这个看似怂人一个的姐夫。

那是一丁点儿实质性口风没表露出来呀!

上辈子,听公司老董事长八卦年轻时威风过往。

对于下乡收购黄金首饰这门生意行当究竟该怎么周密行事,人家那可是有着一整套提防预警机制。

团队下乡每到一处陌生地,想要开辟市场时。

最首要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当地寻觅到一个胆大心细,且为了发财,真能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本地能耐人。

进而再以这个本地能耐人为团队运作核心。

形成一个足以规避当地民兵联防缉查的周密活动网……

而最为核心一点。

这个南方收金老板,压根就不可能亲自去走街串巷做生意,一切行动其实都是隐身幕后,透过利益诱惑手段,驱使着一帮本地‘能耐人儿’达成目的。

陆一帆不知道姐夫许二和,是不是就被当成了那个本地运营核心关键角色。

另外,很可能眼下的南方收金生意人,还只是在摸索开辟市场阶段,一应机制多半还没八十年代初那么成建制规模化。

但有一点,他基本可以推定。

那就是,其他没被民兵联防堵住的收金同伙,绝对不是姐夫在问询笔录上所交待那样,跟其他人压根不熟悉,全都叫不上名字。

更加不可能是,一时贪念心起答应帮忙什么的,满纸话术谎言。

此刻耳听到姐夫许二和仍在巧言机辩,把他当傻子糊弄。

甚至还在信口开河给他画大饼,鬼扯什么将来等赚了大钱,出钱供他出国留学,狠狠光宗耀祖一番。

很明显这货压根就没死了心思,多半仍在想着回头还要去跟团伙联络一二,然后继续换地方做他那赚大钱的收金生意。

陆一帆愤怒停步转身,伸手一把揪住姐夫许二和脖领,‘嘭’地一拳打在对方脸颊上,一家伙就给姐夫许二和打了个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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