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克斯决定分兵。

“按照米修斯的情报——这座大城只有五千驻军,大部队都在伊曼。”伊莱克斯踱着步子,“我派了两千人去偷袭,卖了米修斯,他会死…偷袭成功,证明他说得没错,那么留多少人好呢?“伊莱克斯转身,皱眉——八百亲兵。“留一千人吧。”

大军拔营转移,战斗在城内也落下帷幕。

伯里克喘着粗气回来了。营地与走时并无二致。

冬的肃杀已经渐渐近,寒冷的脚印拓入泥土,冰的气息因而让人听得分明。叶子不要钱一样落下来,寒风不要命一样飞上去…一只鸟都没有,只有皱眉的树皮张着嘴絮叨,却全无声音。远远望去,诺拉好像冻僵了。

伯里克在军帐中等,等到寒风跑尽也仍是一人。木讷的痛苦一点一点酿在心里——战友们,我替你们活,替你们攻下诺拉,我替你们活。

米修斯全身发凉,手上的信足足有万斤重,却只有一行字:我答应你可以投降,但没说你可以不死。伊莱克斯平静的脸出现在眼前。一拳挥去,只是空气而已。

安伯德终于回到了刚被洗劫后的指挥部——带着卢娜绕了老远的路,好在卢娜深暗地形,从后山绕路,但却依旧危险,一颗炮弹落在了离两人仅三四百米的地方。卢娜莫名想起一个小刻碑匠,想起了去威斯特小镇的闲适时光,只是不知迪莫至今境况,从他的信中可见他的生活其实不错,想起迪莫独霸一个小丘的石屋,又一想那里如今的地价,他一定是个小富翁了吧。那个夏天,刻碑匠采了两朵紫色的花戴在她头上……

“卢娜?”

“嗯?”

“在想什么呢!你笑的。”

“想起了西方的一个小刻碑匠,和他身边的一个退伍兵士,他们很有趣。”

“哈哈,那不打扰了,不过这次弄得灰头土脸的,该去找找米修斯的麻烦了。”安伯德带带着手枪出门了,同样被揣在身上的还有杀意和怒气。

而米修斯就跪在大门口。安伯德大手一挥“绑了。”马上就有人绑了米修斯。

米修斯没有反抗,这却好像使得安伯德更加怒火中烧,遥遥一枪,贯穿了米修斯的嘴。

米修斯嘴唇在发抖,安伯德走了过去又蹲下,把枪放在米修斯脸颊上,感受着抖动。有些悲悯“我曾经最爱惜士卒了,不,不是曾经,是几天前。”他扬着下巴“但当子弹打入指挥部时,我恨你,恨得要死。”枪着了一般烫着米修斯,刺激着他刚被打穿的脸。安伯德回过身“别给他的舌头止血,玩死他。”没等士兵靠近,他又蹲了回来耳语“你还真没猜错,我早就看不惯你了。”

转身离开那个血人,喷血的部下,听到刺刀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一天,迪莫入伍。

年轻军人领到了枪坐在屋内,等待同伴回来然后正式加入。一步踏出,石屋闪过,紧接着是莱尔山,是服务站,火车站,是车厢,是弹坑——张吾享年49年,最后是后山,溪边,城内。

他看见了那些米修斯的卫兵被一枪打死。再进城问时,大兵们都讥笑着说不知道。直到他见到营门有十几具被蹂躏过的尸体,又想起了张吾的话,大概就有了猜测。

正若有所思,战友们归来——是去领吃食。大个子是希比,小瘦子,自闭的那个,是布菲,还有领导冯和小胖子尼可顿。

冯出身勋贵,布菲是落魄寒门,尼可顿是商人家庭,希比是东方小镇的一个守卫。

对于迪莫的到来,他们有好奇,但却十分有限。毕竟战事将至。倒是迪莫,不停与人吁寒问暖,把几人尴尬地啼笑皆非。

“那么,你之前没有开过枪?”尼可顿有些难以置信,“那你很难在几天之内学会了。”言未尽,意当然无穷。

林姆站在利维坦身边,注视着沙盘。他对主帅的印象不大好,且不提他那个让人一听就振怖的名字,他的作风也是一片狼籍,尽管他温文尔雅,但还未开战他就已贪了不少军饷了,甚至用了军法镇压不满。

上将在昨天看到了伊莱克斯的军队——没有那清一色黑衣的八百老熟人,便默不作声地把沙盘中代表诺拉的旗子拔掉了。闻说了这件事的安伯德也只是叹了口气,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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