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师……”陆压刚才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安老道的身上,所以忽略了这间盘王庙之外的事情,被师父这么一提醒,他才注意到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压与安昌宁他俩暂时落脚的这间盘王庙,是要比泸溪县还要早的一间小庙,据说在三皇五帝的时候这间盘王庙就存在了,不过历经朝代更迭风云变幻,无数时代的文化瑰宝都不复存在,这间盘王信仰的遗留反倒是因为简陋与破旧保留了下来。
这间小庙地势略高,偏偏两边的土地还较为平坦,所以此庙隐藏在一众街面之后,只要将门口稍微打开露出个缝隙,就能完美地观察泸溪县主街上的情况,但是因为年久失修,这间庙连棚顶都漏,连流浪汉也不来这里避雨,久而久之就彻底没人注意了。
当然,现在行走在大街上的王主簿一行人也不会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庙门口,正藏着俩人,瞪着滴溜圆的眼睛观察着他们。
是刚从西门进城,快步走向县衙准备议事的王主簿他们。
“王主簿,你先讲一讲这里的情况吧。”和师复骑在马背上,晃晃悠悠地说道。
“是,和千户,”王主簿听了和师复的话,点头思考了一下,当即说道:“不知是哪来这天怒人怨的狗杀才,前天夜里就在咱们县衙后堂杀害了大老爷和二老爷,次日早上,也就是昨天,被小的和当值的衙役发现了这件事,当时给小人吓得呦……”
王主簿一边说着一边抚着自己的心口,他这两天见过太多的行凶现场了,虽然没有亲历其中,但是总看这些十八禁的东西肯定是有损于心理健康,但是王主簿现在也没有人能够听他的诉苦,现在只求这所有的问题都给和师复这名千总解决,他好重归和平的日常。
“当时给小人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喽!”回忆着当时的景象,王主双手攥拳簿恨恨地说道。
“和千总,这次您老人家和一百兄弟来我们泸溪县,真是帮了大忙了,只求能够尽快将杀害我衙大老爷、二老爷的凶手捉拿斩首,还我们一个公道啊。”说到这里更是谈及伤心处,王主簿竟带上了哭腔,双手作势要去拿和师复的胳膊。
这和师复倒也体谅王主簿这般常年和数字打交道、根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主簿,对于他的僭越也未必当真,只是手肘一抬,轻轻避开了。
“知县与县丞,确实是死了?”和师复并没有回答给公道还是不给公道,只是提了这么一个问题。
“千真万确啊大人,当日我与县衙所有的兵丁一齐看见的,一手一脚悬挂在县衙主堂之下,看的真真的嘞。”
“只有手脚?”
“大人莫不是怀疑手脚被人替换?还请大人放心,我与大老爷二老爷生前交好,他俩的手脚我还认不出来么?被指敢打包票,那就是两位老爷的手脚!”王主簿说的信誓旦旦,把那小胸脯拍的磅磅响。
“嗯……”和师复听罢低头沉思。
“好罢,”和师复定了定心神,从怀中掏出一卷祥云瑞鹤纹样黄色卷绸,穿一黑牛角轴,说到:“王大人收好了。”
王主簿手疾眼快,看着五品圣旨一出,也不想为什么此等宝物竟在一从五品边远武将手里,当即就要下马磕头接旨,但是和师复反应更快,一把就挽住了他,说道:“王主簿先别着急,你先打开看看再说。”
王主簿看着面前的黑脸汉子龇着一口白牙,完全猜不透面前之人的意图,只得听他的话,将手中这道圣旨小心翼翼地打开,动作十分轻柔,生怕玷污了这圣上御赐之物。
但是打开之后,王主簿彻底傻眼了,因为他手中的这道五品圣旨,是没有字迹的,一张空的圣旨,还没等他说什么,和师复先开口道:“这是湖广总督毕沅毕大人的谕令,”说到这,这位千总一手抬起马鞭抽了王主簿的坐骑一鞭,随后自己再拍马跟上,只一息之间,两人就已经踏出三丈距离,将身后的众衙役摔在了身后,见拉开了距离,和师复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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