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一刹那,正对着赵江的一头狍子发出悲鸣,倒地身亡。

可令向登峰吃惊的是,狍子的惨叫竟然是复数!

子弹穿透头一只狍子,炸开血雾,带着碎肉,又在它身后的另一只狍子身上崩开血花!

两只狍子都是直愣着腿倒下,不再出气儿。

剩下的狍子这回也不寻思啥,不好奇了,直接狂奔。

看到眼前场景,向登峰下意识喊出一句:“穿糖葫芦!”

像赵江这样一枪穿透两个猎物的情况,被打围人很形象地称为“穿糖葫芦。”

子弹就是那根签儿,而猎物就是被穿的山楂。

一枪干俩!

这枪打出去打实,心里是不是甜沁了?

肉再吃到肚里,是不是甜齁了?

这糖葫芦再和别人一说,那不得甜炸了!

这可相当不容易。

向登峰问,“江哥,你这咋打的啊?”

他探头看了眼前面,兴奋地说:“江哥,咱还往前追吗?”

他寻思着,这狍子能不能好奇心浓厚点,再停下来,他江哥再捞上一枪打。

赵江却摇摇头,“不成了,咱追不上了。”

他想了想,解释给向登峰听。

其实,有种情况,现在继续往前追还能捞着枪打!

要是刚刚狍子是在下坡的路上,那它们被枪声惊了后,一路奔着过了下面的沟塘子。

等忙慌地上到对面的坡上,它们一定会停下来!

狍子过沟塘子,上坡必停!

这样赵江就还能捞上一枪。

但他和向登峰追来的时候,狍子正在他俩前儿的坡上。

枪响之后,狍子会翻过岗尖子再下坡,过了沟塘又往坡上走。

凭人的腿力是追不上了。

但赵江又觉得只带两只回去有点儿单,肉又不嫌多。

所以他在等一个时机,当两头狍子重叠之后再开的枪,这也是傻狍子配合的好。

向登峰听了连连啧嘴,“哥,这里头道道也太多了。”

赵江点头,“不急,上山多了自然而然就记住了。以后你见着狍子,最多能捞着三枪打。”

“嗯,我记着了。”

“来,你先把这两只给整了,我去下面搞那头大青盖儿。”

“得嘞哥。”

先帮着向登峰把这两只狍子翻了个儿,让它们四脚朝天。

赵江往下走,给那头青盖子的血放干了,侧着把膛给开了,顺手将肠子啥的挂在树上。

今天这下了雨,地上湿滑的,时间也还早,两人就扒了一只小的狍子。

两外两只狍子,向登峰拖那头大青盖,赵江拖另一只。

哥俩都是拽住狍子的后腿,两只手往背后拉住,向前拖着走。

走了会儿路,俩人也累了,就地拢了堆火,准备吃午饭。

今天出来带的东西简单,就是馒头和咸菜。

俩人简单热了下,打算随便对付口,接着赶路。

啃着烤的有点儿黑的馒头,向登峰有些含糊地说:“哥,感觉这快下雪了。”

“是快了。”赵江扔了个咸菜进嘴里,咔擦咔擦咬着。

冬天,是最适合打围的。

人有人道,兽有兽道。

这白茫茫雪一下,山牲口的踪迹都暴露无遗。

而且这时候狗进了山,这猎物的味道也比其他季节好嗅,低头香的头狗也能上活。

可以说打围人,一年最见仗的就是冬天。

“江哥,你说我们要是能淘来一只狗就好了。”向登峰用手背抹了下喝过水的嘴,语气里满是渴望。

赵江先把手揣在兜里,完向外掏,摊在向登峰面前:“那咱得有钱啊。”

“我问过我妈了,她不干。”向登峰打了个哆嗦,他爸揍他那顿太狠了,他都是背着向志明问的。

“我妈让我管我爸要去。”赵江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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