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老祖手中提着鞭子坐在一旁喝着茶水扬声问:“可知错?”

涂山砚淡淡说了句:“长孙无错。”

涂山长青站起来气得又将鞭子对着涂山砚满背旧伤用力抽去:“不成器的东西,倘若你与那镇北将军必须死一个,你又要死谁?”

涂山砚将头低下淡然说了句:“我死。”

长青老祖将不知道挥了多少鞭,须鱬在一旁跪着求情:“老祖,您别打了,这样下去少主就会没命的。”须鱬的哭声很大,整个青丘祠堂都是他的哭喊声。

直到涂山砚倒了下去他才停手,长青老祖将手中的鞭子一丢,隔着距离查看了一下说道:“死不了,禁足三月。”

长青老祖走后,门外迅速进来一个医师,须鱬将涂山砚扶起,好在他还能动,勉强撑着身体在凳子上将整个背部包扎起来,触目惊心的鞭伤让须鱬十分后悔,可他不说不行。

涂山砚安慰他说这是他的责任,毕竟三生殿要是真的闯进去引来天罚反而对青丘无利。

禁足后涂山砚就一直在找机会出去,让须鱬先去打探消息,他自己则是除了祠堂,哪里也不去,后来长青老祖看他乖巧了也就放他出去了,只是提前刚出去他伤还未好,听内侍说他去找潮汐了,长青老祖还以为涂山砚想开了,居然去找潮汐,看来婚事应该是顺利的。

结果涂山砚虚晃一招,在昆仑山下被玄腰带婆婆赶了回来。

玄腰带婆婆并未将此事说出,可那天山下太多人,一时间都在传涂山砚为了阿月要闯昆仑殿,说什么的都有,说他们二人在以前本就关系不错,怎么突然之间就不来往了,长青老祖知道后,潮汐知道后握着手中剑暗自用力。

据说在三生池水中能看到过往,无论一切都看得见,潮汐担心阿月会记得一切,早早就混入昆仑殿外等待,长青老祖倒是很淡然,因为大部分从三生池中出来的人多半都会选择将那些痛苦的过往忘记,长青老祖将阿月的履历翻来看去,丢进火盆中烧掉。

油饼与狼人在一直埋伏在昆仑山中,昭阳天天忙的不开交。

阿月进去三生池水中,缓步走了进去,池水其实是正常的温度,但是阿月感觉池水就是很冷,很刺骨,深呼吸一口水,池水慢慢淹没头部,阿月整个人突然一下子像跌入悬崖那样,池水突然变得特别深,一下落进去,本能的反应朝着上面游去,玄腰带站在池水旁看着池水,旁边的梨花微风一吹,全部飘落在池水上,玄腰带看了一眼梨花树,眼神暗淡。

镜陇回到东海直奔三生镜,把守三生镜的老头看他来了就起身说道:“看来是时机到了。”

三生镜就是一面镜子,镜框龙骨雕刻,镜陇有些胆寒,那是龙骨啊,镜子是椭圆形的,足够照出人的上半身,悬浮在空中不断旋转,你若是站在这里,三生镜转过来面对你就说明时机到了,也说明三生镜愿意让你看到你的三生,果不其然就如同玄腰带所说,镜子转过来面对着镜陇,镜陇清了一下嗓子,将手掌放上去,镜中的他面色很冷淡,随后入神的盯着镜子,镜子中开始出现一棵树,树旁坐着一个姑娘,镜陇看到这张面孔时眼泪止不住的流,瑶树旁的姑娘在数叶子,她很孤单,后来她在九重天宴会上遇到了镜陇,那时候镜陇腼腆,却还是跟她聊得很投机,后来她死了,就死在神君手下,为了他而死,所以他痛恨九重天上的这些虚伪的面孔,才会跟弃渊联合在一起,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镜陇泪流满面,扶着镜子的手一直在发抖。

镜陇开口问:“这一世,她为何人?”

三生镜颤抖起来,镜陇放开手,三生镜上浮现的面孔让他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颤抖着站起身,走出殿外,老头儿看他情绪过于激动于是就说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镜陇骑上马孤身前往魔域,万丈深渊中弃渊四肢都被沉重的锁链绑住,弃渊淡淡的抬眸看他一眼低声说道:“你还是来了。”

镜陇踏了过去,将剑抵在弃渊的脖子上质问道:“你早就知道她是上一世的瑶女?”

弃渊冷哼了一声说道:“是,又如何?”

怀崇怀提走了进来,怀提的银铃朝着镜陇飞来围绕在他周围,镜陇周身一震,银铃叮叮做响,而弃渊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他冷声说道:“这里可是深域,你要是想死也可以。”

镜陇将手中的剑放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怀提两兄妹没有追他,弃渊问道:“水生息一族,可还有生者?”

怀提有些面露难色,还是说道:“回尊主,水生息一族当年只剩下一人,那人已死,可,可她还有一个孩子,正是丹阳王。”

弃渊嗯了一声,随后又说有意思。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