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把连楚河浇了个透心凉。

他刚刚还在因为团灭和网友激情对喷,就激灵一下醒了过来。

眼睛艰难睁开,连楚河只觉得大脑眩晕,视线模糊。

强忍着浑身剧痛,连楚河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一脸懵逼。

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十平米出租屋,而是一个像电视剧里衙门大堂的地方。

地面由青色石砖铺成,几根红色粗大柱子挑起高耸的房梁。东西两侧,各立几名满脸严肃手握水火无情棍的衙役。北侧高墙上悬挂着一张匾额,上书四个大字“明镜高悬”,匾额下是一张黑色案桌,端坐着一个满脸紧张身穿青袍的矮胖官员。案桌侧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枯瘦宛如老农的黑脸中年人,他背后立着一扇屏风,隐约透出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而连楚河自己,则瘫跪在大堂中央。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嘛?

正当他CPU过载的时候,堂上的青袍官员清了清嗓子,一拍惊堂木,威严地说道:“升堂!”

衙役们用手中的水火棍敲打起地面,同时拉着长音高声喝出:“威——武——”

官员手扶桌案,开始发问:“堂下案犯,报上姓名!”

连楚河本能地回答:“连楚河。”

“年纪几何?”

“19岁。”

“何方人氏?”

连楚河皱眉:“我……我应该是华国人……”

脑袋仿佛被插入一把高速旋转的电钻,剧痛从大脑深处传出,那是一段段不属于他的记忆,那是属于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记忆。

“我……我是永宁县本地生人。“

此时,他明白过来,自己穿越了,和自己平时喜欢看的网络小说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穿越到一个陌生的异界。

然而当这种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并不像小说里描述的那么美好。

“妈个鸡,我平时看的小说,穿越了之后不都是王公贵族、世家嫡子、武学奇才,怎么轮到自己了,穿越之后是个被人打了一脸血的犯人啊……贼老天!”

连楚河在内心骂街时,堂上的县老爷继续问道:

“你可知罪?”

连楚河一边忍受脑海中一阵阵的剧痛,一边努力在一团浆糊的大脑中组装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

可任凭他怎么回想,连小时候尿床的形状、偷看隔壁姐姐洗澡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就是想不起最近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忆断裂在昨日下午,那个头戴斗笠脸蒙黑布的神秘人上门之后,自己的记忆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连楚河嗫嚅着回答:

“大人,小人只记得昨天傍晚,家里来了一个蒙面人,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是一点也记不起了。“

一声冷哼从桌案上方响起:“大胆刁民,你在自家杀人毁尸,人证物证俱在,在我永宁知县面前还想抵赖吗?!”

一旁的捕快衙役们也手握棍棒腰刀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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