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蝴嘴硬说“大多数人亏了六七成以上,我少亏也当盈。”

不久,那些在底部割掉的股票都涨了上去,兰蝴直怨贺威坏了她起死回生的机会。

这件事也让她反思自己,是不是没有发财的命,早不装修晚不装修,偏偏在股票黎明前的黑暗时,非装修不可了!

从那以后,贺威不再每月给兰蝴一笔钱用于家庭开支和积蓄,家里需要大的开支时,他会亲自出面。

女儿需要生活费,兰蝴也可以向贺威要,她偏要争硬气,不到手头拮据之时不会轻易向他伸手要钱。

兰蝴本想找个时机再入股市,要把损失捞回来,眼看手中的积蓄少得可怜,她断了炒股的念想。

过后大盘从五千多点暴跌至三千点之下,她躲过了千股跌停、千股停牌的股灾。

坚持炒股的冷洋在这一年大伤元气。

这又印证了贺威不要炒股的正确性。

兰蝴原本承认缺乏商业眼光和头脑,也没发横财的运气,如今因安置款的到来,意味着运气找上门了,现在不圆早年的梦想还待何时。

她说:“灰,咱们房子有,车子有,安置款下来就存起吃利息了吗?”

“大家都疯抢房子,你也想去抢了?”

“我才不稀罕房子。”兰蝴视楼市如股市,大家都在狂热追捧之时,就是出场之时。为此,她和贺威意见一致,即使想去重庆买房落户,也不能操之过急,大不了女儿六年后回川高考。

“弟弟发了财把老家的房子都盖好了,我这当哥的要用这笔钱把家门前那条路修好,爸妈出入也方便。”贺威说出了安置款的用法。

“那房子和院子由你弟弟继承。你出了二十万,我出的设计图。哪是弟弟一个人修的?”兰蝴纠正道。

“我们出的,都是孝敬父母的,不是给弟弟的。”

“老家门前的路不是一同修好了吗?”

“不是院子前那几米路,是那条一公里多长的小路,十余户人家都得过的那条。”

兰蝴暗中来气:“你想在村里装阔吧?不该管的事,你管太宽了。”

贺威理所当然:“那路谁都不管,谁都不修,又窄又烂,我们回个老家也不方便……”

“荒地无人耕,一耕有人争,你又自找麻烦。“兰蝴打断道,“修那房子时,两位老乡找着各种理由阻挠挖机进场,最后得了红包才作罢,是些什么人啊!”

“作梗的那两个老古怪,不是作古了嘛!我已和乡邻们确认好了,他们不会干涉路段的改造。”

“你好心修路,还得求他们同意,不值得为他们修!修路,是村里的职责。”

“村上没钱修,我自己修。”

“每家得出钱,没钱就出力,不能你全部承担呀!路又不是你家私有的。”

“乡邻搬的搬,死的死,没几个人常年在那里住,愿意出钱早就修好了,能出力的没在老家。爸妈喜欢住老家,弟弟的户口也在老家,那路相当于是给我们自家修的。等我们老了,可以回去过田园生活呢!”

“你喜欢和朋友胡吃海喝,去过田园生活,过一周就抓狂。”

“父母活一天少一天,得让他们过点舒坦日子,不至于开三轮车赶场,还一路抖着泥浆,陷在坑里。”

兰蝴不想纠结这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灰,你能不能为我考虑一下?”

“给你三万不算考虑?”

“我不能老呆在舒适圈里温水煮青蛙。几个月后,我与誉橙公司的劳动合同到期,不知于总还愿意和我续签不?”

“她敢不续签,你就告诉她,你去缤界公司。”贺威丝毫不着急,“我给郑老大说说,不愁你没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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