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小李走后,王主任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火了,直接指着李翠花的鼻子骂着,不停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这本来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谁想到这李翠花一进门就直接喊他二舅,态度还嚣张跋扈。

而这个青年不仅懂得些体制内的规则,而且看起来还有些文化的样子,这李翠花得罪谁不好,非要去惹这种人。

这举报信一旦递上去,调查组下来,就这李翠花与他的关系,那是黄泥巴掉裤裆里,甩都甩不清,就连带关系这一条,都够他喝一壶了。

“他凶我,你还骂我?你到底是不是我二舅,我要告诉我妈去!”

许国清在的时候李翠花忍住没哭,现在她绷不住了,哭的稀里哗啦的,鼻涕都流下来了。

“哼,我倒是希望我不是你二舅,告去,你快去告!”

王主任算是彻底被李翠花的蠢,给气到无语了,深呼几口还是没压住火,怒喝几声,丢下李翠花一个人摔门而去。

回到村,许国清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跟着许阳回家,生产队还没下工,大妞去放牛,二妞也去给队里割猪兰草,家里并没有人。

“菌子的事你暂时不要和大伯他们说,我有些想法,等我把路躺平之后,我们做票大的。”

许国清跟许阳回来路上一直没有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直到现在才开口。

“做票大的?”

许阳闻言顿时凑了上来,试问有几个男人对大这个字不感兴趣?

“暂时不能告诉你,这是我的一个想法,等我真的把路铺平了再说。”

许国清见许阳凑了上来,一把推开他,许阳这两天的表现让他有点感慨,但这也不能全怪他,没读过书,没开拓过眼界的孩子,不能指望他思想上有多突出……

“这奶糖是买给大妞二妞的,我先回去了。”

许国清将包裹奶糖的油纸包拿了出来,撕开油纸掏出了七八颗,剩下的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对此许阳并没有多说什么,当哥哥的给妹妹买吃的天经地义,他无法拒绝,而且他与许国清同龄,心理上并没有落差,更容易接受。

若换了许建国少不了一番推脱,然后强行给塞了回去,并且会骂他败家,这奶糖哪是零嘴啊,这都是钱啊,整整三块钱一斤呢。

回到家中,现在才上午九点,许国清将买来的肉放在铁锅下面盖好,肥皂放进了房间,做完这些,将柴刀别在腰上,然后便往山上走去。

家里已经没有柴火了,他需要上山砍些柴回来,这对许国清来说是种煎熬,柴米油盐要事事亲临,既繁琐,又极其不便利。

生活像一滩烂泥,你却又不得不去躺,这就是人生。

来到梯田,许家村生产队正干的热火朝天,许国清还是走之前那条老路,只是这次没有遇到许长平。

而是在田坝上,撞见了正在给妇女同志们送水的苏清华。

苏清华也看到了许国清,矜持地笑了笑,想要侧身让他过去,可田坝实在太窄,她还提着一桶水,这一侧身,差点摔倒……

“小心点儿,清华同志,我来帮你吧。”

许国清说着,走上前伸手接住苏清华手中木桶提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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