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夏回到自己家小破院,先烧了一大桶热水,然后又抓出一把江米、几粒胡椒放在浴桶里,用这些驱邪的东西泡了个澡,待清理干净,又给伤口简单擦些药,才爬上惦念已久的热土抗,本以为累了一天,会马上堕入梦乡,可辗转反侧半天,愣是睡意全无!
那索性就不睡了,把胳膊枕在脑后,她开始思考今天的事情……
毋庸置疑的,从她穿到这个朝代、寄宿在别人的身体里开始,命格肯定会全部发生改变,外婆说过,这个女孩五行命理极硬,也许正因为这样,她运用通灵之术和从前看到的画面才会不同,然而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招来穷凶极恶的灵魂,今天的案发过程虽然骇人,但她和那几个被害人是谁也看不见谁的,又何谈伤害?
包括那个白衣女鬼,她虽看得见自己,可也并没有施以攻击或企图附身,那换个角度讲,她可不可以认为,跟以前比她的灵力是有所提升了?
置身其中……却不被发现,就算召唤而出,也无法挨近其身?
不不不,也不确定,她马上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个白衣女鬼是不愿伤害她,还是不能伤害她,这是个未知数!烦躁的翻过身,她闭着眼睛继续思量,看来还需要更多的实验,就像上一世一样,经历的案例越多,才能从其中的概率里总结出结果。不能以点带面,光依据今天这两个通灵测验就下定最终结论是远远不够的。
想到此处,她扑腾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古宅里的灭门案太惨了,尤其那两个年幼的孩子,祸不及家人,就算有再大的仇,也不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两个幼童。她既然目睹了全程,也看见了凶手,虽然他蒙着面,但一些基本特征还是被她记在脑子里的,所以绝不能让他在杀了这么多无辜的性命后还逍遥法外!
打定主意,她穿上外褂下地将油灯点亮,然后去灶膛里找了几根比较细的木炭,在地上磨出尖,又翻箱倒柜找出几张麻纸,开始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她打算把今天的案发经过详细记录下来,大致可以分为几点:第一、凶手的外貌特征,包括他鼻梁上的疤、手上的咬痕;第二,他杀人的走位,她看见的第一个被害者在庭院哪个位置、以什么样的方式被杀害,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三、八具尸体分别被埋在哪个位置,还有葬身深井的老太太。
最后,她画了一张图,是凶手用的暗器大致形状,以及上面独特的海东青图案,可是鹰不会画,她用木杆戳戳脑袋……得嘞,就用小鸡代替吧!
哎!经过她的妙笔生花,猛禽一下就变家禽了。
就这样,她描描写写一晚上,脖子都累僵了,直到天擦亮才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院中大门发出“哐铛”的巨响,钟小夏一个激灵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知道,是那个家暴爹回来了。
果然……张大魁拎个酒瓶,摇摇晃晃从外面走进屋内,一看那五迷三道的样子,就知道他昨晚肯定喝了一晚的酒,而此时钟小夏已经把写好的几页纸都妥善塞进了怀兜里。
张大魁见女儿没去出摊,啪一下就把酒瓶摔在了地上,扬声大骂道,“他奶奶的,怎么这时候你还在家?摊子不干了是不是?你想让老子喝西北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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