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谜

“孩子，你太棒了！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博士学位！”养母端着一盘水果，微笑着注视着镜子中身穿博士服的沈渊零。

“谢谢。”沈渊零苦笑着接过水果盘。“母亲，我想改国籍。”

养母天蓝色的眼睛里闪出一丝担忧：“孩子，是你自己想改国籍吗？”

“是的母亲，”似乎捕捉到养母的担忧，他连忙安慰养母道，“您不用担心，我毕竟长大了。”

“可为什么要改国籍啊？小零能告诉我吗？”养母轻声探问。

“我想应该是为了加入Federal Bureau of Iigation吧？”养父端着一杯咖啡出现在养母身边，“为了调查亲生父母失踪的真相。”

沈渊零凝视着养父那似乎洞穿一切的灰色眼睛，叹了一口气。

“是的，父亲。”

“你虽然面试成功，但你将忍受艰苦的考验。”养父严肃地说。

“是，父亲。”零忧伤地回答。

“有些事让它成为永远的迷最好。”养父和沈渊零齐声说道。

“父亲，我当然知道，可我还是不甘心。”零心酸地说。

“是啊，往事给你带来了生死离别，以及那团团谜雾。但你拨开迷雾的同时还会忍受巨大的身心痛苦。零，你能不能忍受？”养父问道。

“我的复仇之火一旦燃烧就会生生不息。所以我能忍受。”沈渊零心中的那一道长长的伤疤又被回忆撕开了，他忍着泪水，转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那么，祝你顺利。”养父凝视着镜中的沈渊零，“有时面临痛苦比试图摆脱痛苦要轻松一些。记得把盘子里的水果都吃完。”

养父母轻轻地把门关上后，沈渊零终于忍不住流出了泪水，浸湿了那本泛黄的记事簿，他轻声说：“我还是忘不了你们。”

在客厅里，养母忍不住说道：“孩子的眼睛太深邃了，我看不清他的思想。”

“这对于孩子来说是个好事。”

“亲爱的，你对他太刻薄了!他失去了属于自己的童年，我们应该弥补他的童年，不然他的人生是残缺不全的！”

“零太多愁善感了，况且那幼稚可笑的童年只会成为累赘，这对他非常不利！现在是2113年，不是那宁静和平的2024年！现在所谓的宁静就如轻薄的纱纸，迟早会被刺的粉碎，你还是看看新闻吧!”

养母轻声说道：“小零仍不肯叫我一声妈妈。”

养父听完这句话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他也不肯叫我一声爸爸。”

一会儿，养父清清嗓子，说：“确认开启电视，转播新闻。”

电视应声开启，此时荧幕上的机械主持人正毫无感情地说道：“今日四点五十五分在巴黎圣母院中发现一名死者，据调查是一位机械学博士，美国国籍，并无犯罪记录。在今年已经出现世界各个地区近百名机械学博士或研究者死亡，此案件令各位刑侦学博士以及有名的侦探们束手无策，因为每名死者不仅死因不明，身下还出现了与死者国籍对应的几个字母，翻译都为——‘一切反抗者都只有死亡’。请各位知悉。”

“哦，上帝！这一定不是人为！”母亲惊叫道。

“的确不是人为。”父亲沉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