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月想起前几日弟弟替她出气的事,还觉得后悔。
所以这一回,娘的话,她即便不愿意也要听。
弟弟才十二,正是冲动的时候,颂音待在谢家,日日都能见到,若她与弟弟说得多了,弟弟就成了她手里的刀,对他不好。
就算要和颂音作对,那也是她的事。
此时孟氏和谢盈月的意思一致,谢寄言便是不乐意也只能点头。
府医今儿得了药方之后便着手去制造提神丹了,只是这药丸做起来也不算简单,想要做成还要两日才行,但安神散和益身汤就容易多了,当天晚上,孟氏喝了些试了试。
最近家中事多,本也没那么容易睡着的,可这安神汤一喝,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便入了梦,清晨天不亮她便醒了,可醒来之后,竟也不觉得困乏,反而精神十足,早起又喝了益身汤,一天下来,竟一点也不觉得累。
这东西她听小儿子说过,说是这蒋家二郎日日精神十足,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就够了,能比别人多出许多时间来,可即便睡眠时间这般少,却从不见虚弱弱犯困之态。
蒋固安从前底子薄弱,刚入书院时,也跟不上夫子的课,可短短两三个月,听闻已经能力争中游了。
再过一年半载,便是名列前茅也说不定。
他的好学之名,整个书院都知道。
孟氏都没想到,这药效果这么好……
只是东西虽好,可也不是人人能用,尤其是那还没做好的提神丹,远志、菖蒲等物还好寻,可这龙骨、灵芝甚至是生玳瑁价格可就有些贵了,哪怕用料少,可搓出的药丸子,药价也绝不会低。
而这日,谢寄言也老老实实带着东西入了书院。
下午的算学课,代课的秀才仍旧是蒋固安。
蒋固安生得很是不错,他今年十八,身形高挑,剑眉星目,一袭白色长衫随风飘逸,长发如墨,简单地束起,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
蒋家从前贫苦时,蒋固安瘦弱至极,但养了近两年,身形坚挺了许多,在这京城书院的熏陶之下,多了些贵气。
谢寄言年纪小他许多,蒋固安想要整治他,多得是理由。
看着被赶出去罚站的谢寄言,蒋固安嘴唇微微上扬,透着一抹轻蔑的笑容。
谢寄言知道自己再如何争辩也没用。
“知道我这次为何罚你吗?”蒋固安上完课之后,居高临下地问道。
他的态度,好似在看一只不起眼的蚂蚁。
谢寄言哼了一声别过了脑袋,嘴上并未求饶:“自然是你小人之心、故意报复!你除了让我站着还能做什么?难不成还有本事将我赶出书院不成?!”
“果然是冥顽不灵!”蒋固安一脸正气,“你这小小年纪,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品行还如此不堪,若让你这样的人考得功名,将来受苦的便是黎民百姓!颂音是个医者,天生良善,若不是看在你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帮着你们谢家逃过一劫,如今你们谢家既已无恙,为何还困着颂音,不将人放出来?定是你们谢家见有利可图,所以强行将人囚禁了,是不是?!”
这话一说,谢寄言咧嘴笑了。
“怪不得这两日一直找我的麻烦呢,说是教导算学,实际上却是想要打探我姐姐的情况啊?”谢寄言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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