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听到此话也不好多言,她安安静静地擦拭头发。没一会儿,手机弹出消息是许佳宜问她在哪。

祝愿关掉手机看向季南尘。她真的好想一直跟他呆在一块,不说话也行就这样安安静静的。

“季医生,我先走了。”祝愿站起声慢慢的说。她的眼底有期待,期待季南尘跟她说再见。

他微微颔首,嗯了声。

祝愿有些失落,她握紧外套轻声道:“那这外套?”

“穿着吧,别着凉了。”季南尘说。

他,是在关心我吗?

祝愿嘴角忍不住上扬,透入出深深的喜悦。她说:“好,谢谢。那我过两天洗后还你。”

季南尘抬眸看向祝愿,一双深色的眼眸似乎要将她看穿。

“不用谢我,你着凉感冒了就没人照顾你母亲了。”季南尘回答道。

闻言,祝愿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是啊!母亲生着病需要照顾,我怎么顾着自己谈情说爱呢?算了,等母亲恢复后再想这件事。

她抿嘴说:“季医生,我知道这次手术困难大,风险大。希望您尽全力搏一搏。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我想让她活。”

季南尘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说:“祝愿,我说过医生不会比病人先放弃,自会全力以赴。”

他皱着眉看着祝愿由刚才鲜活的笑容转变为现在压抑的神色,心中滑过一丝异样。

季南尘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言。这像是莫大的安慰,让祝愿觉得安心踏实。有时候稍重的拍打比轻柔的摸头更起安慰效果。

祝愿笑了笑:“谢谢。”感谢你出现在我身边,给我温暖。

她出走办公室,转角就遇到许佳宜。还没等她诧异的问询,许佳宜就拉着她走远。

“怎么了,佳佳?”祝愿问。

“还我怎么了,你是多勇敢啊。替他挡水,这要是刀子你也替他挨?”许佳宜生气的说。

“你知道了?”祝愿问。

“我看到了。”

祝愿叹了口气道:“没有那么严重。”

“这几年,医闹的事情越来越大。前些天新闻就报道一男子乱刀砍死他的主冶医生。没那么严重?你是低估了社会的险恶。”许佳宜道。

“好,我以后不会了。你怎么跟我妈一样,”祝愿话锋一转担心道,“我妈没看到吧?”

许佳宜接过祝愿手上的湿外套说:“放心,阿姨没看到。”

她的视线移向祝愿身上的黑色外套,头上的毛巾,没好气道:“还算他有良心。”

祝愿淡笑的听着。有一个真心的朋友为你担心,为你生气,听她像家人的唠叨应该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周五接踵而至,下午三点杨平宣被推往手术室。

手术室外,沉寂的走廊宛如一条静谧的时光隧道,医院的白色墙壁似乎在述说着无数生命的故事。等候椅上,祝愿焦急的盯着显示屏,心里七上八下。

医院的气温很低,她时而坐下时而站起身踱步。每一步都走的颤颤巍巍,诉说着她的不安。

祝愿双手合实,轻闭双眼,在心中默默祈祷。爸,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妈妈。您那么疼我,也不想让我孤独一人留在这世上。

六小时已过,手术室门被打开,季南尘缓缓走出。祝愿怀着忐忑的心情迎上去,她紧抿嘴唇看着季南尘,眼底满是恍恐和期许。

“手术很顺利。”季南尘说。

祝愿紧绷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她展开笑颜道:“谢谢,真的谢谢。”

“接下来病人会被送至重症监护室,有专门的护士照料。每日三点到三点半可以探视。”季南尘清声道。

“好,我知道了。”

季南尘轻声嗯了声,转身离去。祝愿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不停的打气。在勇敢一点,追上去请他吃饭。

她跑步向前,喊道:“季医生,等等。”

季南尘应声扭头,朝她深深望来。祝愿见他停下来看着自己,平静的心又一次狂跳起来。她走到他身边,开口:“嗯,季医生我请你吃顿饭吧,感谢你救我母亲。”

季南尘淡淡的说:“不用了,我还有事。”

闻言,祝愿失落的哦了一声。大晚上的,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他,拒绝我也不好好找个理由,直接就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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