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慕离开后,咖啡厅一如既往的开着,我很听劝的每天21:30就打烊了,青铜灯更是一次都没再点起过。

最开始我还在为把那本神秘的簿子藏哪儿而费了点心思,后来我把它和其他墙角书架上的书放一起。这样即便我自己找都得花点时间,相信很多人不会觉得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意的放着,不是说水藏在大海才能不被发现嘛!为此我还去二手书市场,买了很多泛黄的书来陪它。

刚开始穆慕会隔三岔五的和我联系一下,有时候是一个表情包,有时候是短暂的视频电话,她似乎很忙,在一个山里,她说山上没信号,得到山下的村里采买生活用品的时候才能和我联系。每次都是匆匆说两句就挂了,不过看着她恢复了以前活泼灵动的状态,我踏实了不少。

就当我觉得日子会这样平静的过下去的时候,店里来了两个奇怪的男人,进来就坐在吧台的椅子上,其中一个身着黑色休闲服,面带微笑的男人问我:“老板你门口那石雕卖不卖?”

我手里一边忙着擦杯子,扫了男人一眼,客气的说:“东西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

我这么回答,是从小外公有意识的引导我,如何应对来自不确定事物的反应。

首先我的价值体系认为,除了我自己和我的经历,其他外物都属于这个世界,门口那石雕肯定在我外公拥有之前就存在,现在外公没了,它依然存在,只是暂时归我保管而已,将来我走了,它也依然还会存在,只是那时候与我无关,所以对此我并不执着。这东西就放门口,真喜欢的人,来喝一杯咖啡就能看见,成本并不高。

其次我之所以开咖啡厅,就是想生活的关系纯粹一些,用穆丘阿姨的话说,我是一个不善结因果的人。

我这么回答既不会让被拒绝的人感觉被冒犯,也不会把有可能存在的麻烦引到自己身上。

另一个身着中山服,手上带串儿念珠,不苟言笑的男人,打量了我一眼,似乎看出我神色不像撒谎,买了两瓶矿泉水后示意另外一个男人离开。

临出门之际,戴念珠的男人给我留了一张名片,和我说:“石雕的主人回来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们走后,我把名片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首先我做梦的时候清楚的告诉自己“没关系是在做梦”,其次是梦的内容,先是梦见门口石柱上雕着的“白泽”活了,它刚开始一脸慈和的看着我,绕着我的床优雅的走了一圈,它通体白色,毛发亮的发光,尾巴上长长的毛蓬松而灵动,它走着的时候尾巴朝上有个非常优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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