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洲深吸一口气,心脏咚咚的跳到了嗓子眼,声音暗哑的在她耳边温柔的说,“不害怕!是小炮仗。”
穆晓玲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几个正冲着她做鬼脸的小孩,又羞又恼的推开邵东洲的胳膊!
“怎么了?”
邵东洲一脸坏笑,手指用力再次将穆晓玲勾进怀里。
“你装什么大尾巴狼!”穆晓玲握着小拳头,水润润的目光似娇似嗔的看向邵东洲!
“乖!在张叔面前多替我说说好话!”
“能不能说通我爸,看你的本事!我才不会替你说话!”
“你爸看见我,比见到了阶级敌人还要愤怒,又怎么能够轻易的被我说通呢!”
邵东洲娇软在怀,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悄悄的浮上心头。握住穆晓玲腰肢的大手,稍稍的加重了力气。
“邵东洲!”
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穆晓玲已经感觉到邵东洲身体上的变化。小脸窝在他的胸口,害怕引起他更大的反应,不敢挪动分毫。
“老婆,对不起!”
过了许久,邵东洲深吸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来,身体渐渐的平复下来。
“谁是你老婆!”
穆晓玲纠结许久的心,再次被邵东洲打开了缺口,“邵东洲,我现在脑子很乱,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
“好!不论你想多久,我都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爸,妈,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邵东洲那个混蛋哄骗玲玲吗?”
张仕郡将烟头用力的摁在烟灰缸里,手指着院门口抱在一起的邵东洲和穆晓玲。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妹妹和邵东洲的事情,你少管!”
张忠义瞥了一眼徐思丽,张了张嘴,实在忍不住来了口,“媳妇,我还是认为邵东洲和玲玲的事情,还有待商榷,我们不能盲目的就同意的这件事。”
“你不是已经调查过他了吗,可查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吗?”
“嘿嘿!我媳妇料事如神啊!我确实调查过他。虽然没有调查出问题,并不能证明他没有问题,也许是他隐藏的太深呢?”
“老张,给孩子一点空间,让玲玲好好想想,不要因为你的那点小心思,毁了闺女一辈子的幸福!”
“我,我哪有什么小心思?”张忠义结结巴巴,眼神闪烁的瞥了徐思丽一眼,又低下头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哼!”
徐思丽冲着张忠义翻了个白眼,扭头转向二儿子,
“还有你,学学你大哥,做事稳当点。”
“知道了!”张仕郡低眉顺眼的点点头,他今天准是踩了狗屎运,走哪都能撞上枪口!
徐思丽警告完二儿子,瞥见穆晓玲进了院子,又叮嘱两个儿子和丈夫一句,“一会玲玲进屋,谁都不许再多问!”
“知道了!”
在徐思丽的监督下,张家的除夕夜过的还算是开心快乐。
……
大年初一,大院里的邻居,张忠义的下属,都拎着东西过来拜年。
穆晓玲从天亮就开始招待来客,端茶倒水迎来送往。
好多家里有适龄婚配男孩的人家,听说张家的小闺女找了回来,大都带着小心思过来,一来看看张家小闺女的样貌,二来打听打听消息。
徐思丽呢?深知闺女对邵东洲仍是念念不忘,也不想多添是非。每当有登门的客人提起穆晓玲亲事的时候,她都会把话题主动的转移到两个单身的儿子身上,让人赶紧的帮忙说两个儿媳妇。
张家的两位少爷,一个是太过优秀,一般人不敢高攀。另一个则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一般人家又不放心将女儿嫁给他。如若也不会拖到这个年龄,两个儿子,一对光棍汉。
所以一些聪明的来访者瞧见徐思丽的样子,已经明白了张家的意思。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聊起一些鸡毛蒜皮,无关紧要的小事,稍坐片刻就离开了。
有聪明的人,当然也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时钟铛铛敲了十下,过来拜年的人渐渐稀少。穆晓玲和徐思丽终于得空坐下来歇歇。“是不是很无聊?”
“我都脸都快笑僵了。”
穆晓玲坐在沙发上,拿起果盘里一个红色大苹果,塞进嘴里。从早晨起床,她的小嘴几乎没停下过,一口脆甜的果肉顿时滋润了干燥的喉咙。
“下午应该就没啥人了,中午妈妈给你做好吃的,犒劳犒劳我家的小公主!”
“我没什么,倒是妈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既要准备年货,又要顾及人情世故,还要招呼来拜年的客人。”
在穆晓玲之前认知里,高干家庭的人即潇洒又自由,不用为一日三餐奔波,也不用为五斗米折腰。
直到她穿过来成为了张家的意外流失在外的孩子,才体会到高干的生活,并非她想象的那么轻松如意。不用为物质生活烦恼,却要为复杂的人际关系烦忧。
俗话说的好,高处不胜寒!站在高处不仅仅是能看的远,更要时时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恶劣天气”。这样看来,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好,活的更加真真实轻松。
这些年,徐思丽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大家都认为她身为首长夫人,妻凭夫贵,日子一定过的很惬意,包括张忠义,谁都没有感受到她的不容易。
如今闺女回来了,对她如此的理解,徐思丽眼眶一热,升起了一层浓重的水雾。
“当年我生完你大哥和二哥,你外婆就劝我,再要个小闺女。她说闺女是娘的小棉袄,只有闺女才能理解娘的不容易。现在看来我幸亏听了你外婆的话,要不然我就是累死,这个家里也没有人能理解我。”
说着,抬起胳膊,擦了擦眼角。
“玲玲,这大过年的,是不是你惹妈妈生气了!”
两人正说着话,张仕郡穿着一件棕色的呢子大衣,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走进来。看着徐思丽眼睛泛红,故作严肃的看着穆晓玲。
“你个兔崽子,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待着,一早晨起来,就不见人影,还有脸说你妹妹?”徐思丽抓起沙发背上的沙发巾,冲着张仕郡扔过去。
张仕郡脑袋歪向一侧,长臂一伸抓住迎面飞来的沙发巾,“徐女士,我昨天晚上不是给你打过招呼了吗?今天早晨去给我们领导拜年!”
“我天天忙的要死,哪能记得你那些事!”
“妈,大过年的,不许说不吉利的话!”穆晓玲往徐思丽跟前挪了挪,挽上她的胳膊撒起娇来。
“呸呸!”徐思丽转怒为笑侧着身子,探着脑袋冲着地面吐了两下。“妈说错话了。”
“您哪是说错话了,分明是偏心偏到胳肢窝了!”
张仕郡的话音刚落,小院外面传来吆喝声。
“嫂子,嫂子!”徐思丽听见声音,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磨蹭了一会才站起身,走到门口。
“是小刘啊!新年好,快进屋坐。”
一个身穿红色毛呢大衣,身型丰满的女人走到门口,眉开眼笑的走进来。“嫂子,新年好!”
“快请坐!”徐思丽招呼女人坐下,转头对着穆晓玲说,“玲玲,叫刘姨!”
穆晓玲站起身,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刘姨,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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