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又吃泡面啊。”
中午了,宫绥又是一桶老味道的方便面,加上一个荷包蛋,两根火腿,队员都吃的外卖盒饭,宫绥好歹是宫家的少爷,怎么伙食也这么节俭。
宫绥简单“嗯”了一声,一手托着泡面桶,一手提着某知名餐饮品牌的盒饭,进了临时调查室。
“你的午饭,不是景二哥送来的了,这次可以吃了吧。”
给她买这午饭可花了四位数,还不是她要求太多,之前景二哥送来的午饭,她闹脾气不吃,他只好亲自给她订饭,总不能饿死她吧。
沈南初不管他话里话外的怨气,她打开面前的保温食盒,温热的三菜一汤,她说了声谢谢就专注吃饭,也不看他。
宫绥吃着泡面坐在她对面,时不时打量她。
他对沈南初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刚嫁给二哥不久。
平心而论,她的外貌气质绝佳,比她好看的他还没见过,人人都说他姑姑宫月影曾是帝城第一美人,可惜消失了很多年,现在景家的那个只是个冒牌货,看着差远了。
她的身手也很不错,甚至都在他之上。
她的来历像一个谜,牵扯着他的思绪,恨不得把她看的清清楚楚。
“总是盯着我看可不礼貌,宫队长。”
沈南初埋头吃饭,感受到了他投射的视线,她提醒着。
被她这么冷不丁拆穿,宫绥差点呛住,咳了几声耳尖泛红。
“看你怎么了,你是嫌疑人,看守好你是我的职责。”
他大可在外面守着,跟她这个嫌疑人同桌吃饭,才叫人怀疑。
沈南初擦过嘴,嫣红的唇慢慢说着:“宫绥,26岁,单身,下有一个妹妹,任职医盟5年,曾给景老太太当过助手,后经老太太推荐到了医盟评委会风纪室。”
“是又怎么样?”宫绥给过她手机电脑,她能查到这些信息可不稀奇。
“不怎么样,景老太太算你的恩师,要是哪天她有风气不正的嫌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秉公办理。”
宫绥维护:“景老太太绝不是那种人!”
沈南初冷笑,笑他的无知无畏,笑他的自负傲慢。
“景老太太曾经亲口承认,要我帮她对付黄月薇,也就是她的孙媳,她就保我进决赛。”
“不可能。”宫绥想也没想就否定。
不见棺材不掉泪,沈南初把手机扔给他,“没来得及看新闻吧,你敬佩的景老太太学术不端,她能当上医盟理事的那些学术成果,全是偷的归一老者的。”
“什么?”宫绥震惊,抢过手机就看。
半小时前的最新消息,景老太太被医盟的36位成员联合举报了。
说她攻克癌症的那些前沿研究,全都是偷来的,成果都属于已经消失了的归一老者。
还挂出了证据,是一段监控视频,30来岁的景老太太潜入了书房,打开了保险柜,偷出了几份文件。
“归一老东西真是个天才,这些成果都归我了。”
这正是偷到文件后,景老太太一时兴奋说出来的话。
“这些都是诬告。”宫绥激动起来。
沈南初拿回自己的手机,“我也是被诬告,怎么,你就关我不关她?这就是风纪大队长的职业操守。”
“谁知道你是不是诬告,景老太太手上有你下毒的证据!”
沈南初说道:“我手上还有你偷情的证据。”
“你!你在说什么,我根本没有...我都没有女朋友...”宫绥着急起来,语无伦次,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么严肃高洁的人,会这么造他的谣。
沈南初带着嘲讽,“你打开第一个视频,就是你撬开邻居家门,趁着男主人不在,和女邻居偷情的所有证据。”
宫绥点了播放看了眼,瞬间目瞪口呆,视频里的男人,跟他实在是一模一样,这要是传播出去,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现在你看清楚了,只要掌握了技术,想冤枉一个人何其容易,宫绥,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别再傻乎乎地相信一个坏人。”
这个视频,是她叫许褚萧做的,只要在网上找到他的全身照,合成一个视频完全能以假乱真。
宫绥双眼泛红,他是个正直的人,他也明白沈南初的意思。
他会调查清楚的,不管是沈南初下毒,还是景老太太偷成果这件事。
“你说叫我别再傻乎乎相信一个坏人,那你是想让我相信你吗?”
沈南初不屑一顾道:“谁需要你相信我,我已经知道是谁在陷害我了,只是我还参不透他的动机。”
她和那个人从未见过,为何他如此恨她,甚至想置她于死地。
“真的?谁啊?”不知不觉中,宫绥已经跟着她的思路来思考了,没有再那么偏激地认为她就是凶手。
“你不认识。”沈南初指腹叩着桌面,思索着。
宫绥收拾好泡面桶和她的食盒,见她专注着,暖阳照在她无瑕的脸颊上,淡淡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安静看着她。
“那个...”他挠挠脑袋,“对不起,告诉你二哥有未婚妻的事,是我自作主张了。”
沈南初掀眸看他,没有说话。
宫绥觉得内疚,只和她相处了短暂的两个小时,他心底里已经相信了她。
倒不是觉得她善良,而是发现她是个有手段、有智慧的女人,真要下毒害人,一定能叫人找不着证据。
可他那会在酒店门口,强势又自负,一心把她当成了嫌疑人,也许真的不妥吧,会不会伤害了她。
他想弥补她,也许把娃娃亲的事情全都告诉她会更好。
应该没有人会喜欢蒙在鼓里,至少他不是,而沈南初仿佛也是个看得开的人。
“我见过那位帝小姐”,他试着说的更缓和一点,“我觉得还是帝小姐更适合景二爷。”
但显然效果并不好,因为他说完这句话后,就见她飞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直直朝着他的脑门劈过来,要不是他躲的快,那把匕首已经在他脑门上了。
“沈南初!你在这动手,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宫绥被她的举动气到脑子隐隐作痛,袭击风纪队长,他可以直接动刑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沈南初淡定捡回她的匕首,这还是景霆渊送给她的。
她对他有恨,却还是珍视他送的每一样礼物。
“不劳你操心我和景霆渊的私事。”她站在窗前,视线望着外面,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宫绥知道她这会肯定心里难过,一心嫁的人原来还有一桩没有履行的婚约,她肯定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了荒唐的念头,而更荒唐的是,他直接开口说了:“沈南初,我没有任何婚约在身,你...也许可以考虑我。”
说完就迅速低下了头,其实说出口的那刻他就后悔了,他才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才不喜欢沈南初!他一定是脑子糊涂了。
沈南初会理解他的,她不会答应的。
他这样想,但心底又存了一丝侥幸,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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