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陪着沈曼祯,今晚景霆渊是要一个人守空房了。
不过等景霆渊从浴室洗漱好出来时,就看到床上鼓起一个小包,他掀开被子,果然是墨宝拱着身体卧趴在床上。
墨宝转过头来,看着景霆渊笑,“爹地,知道你孤单,我来陪你啦。”
好一个孝顺的孩子,景霆渊自然是拒绝孩子的好意。
“墨宝,你有自己的房间。”
墨宝爬过来,抱着景霆渊的胳膊,“爹地,今晚墨宝想跟你睡,我们好久没有睡一起了。”
没有睡一起,当然是因为墨宝睡姿过分可怕,有墨宝在,他是整晚都别想睡觉了。
“皮球也很想你。”景霆渊又搬出可怜的皮球。
“嘿嘿,我跟皮球解释过了,它大方把我让给你了,我明天再去陪他。”
景霆渊:“...”
于是今晚只好父子俩先对付着睡了。
墨宝倒是很兴奋,在大床上滚来滚去。
主灯灭了,只留着窗边的灯,散发着淡淡的黄晕。
“爹地,你没有给我讲故事,我要听故事才能睡着。”
景霆渊随即翻了个身,背对着墨宝,“皮球也会跟你讲故事?”
这个月以来,墨宝大多是跟着皮球睡在山上。
皮球睡笼子,墨宝睡它的肚子。
“会啊,皮球会讲好多故事,它认识山上好多动物,会跟我讲那些动物的糗事,对了,皮球它看上了隔壁山头的雌老虎阿黄,它想去找阿黄,但是山上的防护网太厉害了,爹地,你好坏,你让小情侣不能见面。”
皮球刚来时还只是幼崽,算算年纪,也是时候找另一半了。
隔壁山头是野山,那阿黄是野生大老虎,可帅气威猛了。
墨宝咂摸着有点可惜,“阿黄估计看不上皮球,爹地,你得帮帮它。”
“怎么帮?”景霆渊问,也配合起童趣的墨宝来。
“多给皮球戴几条大金链子,闪瞎阿黄的眼睛,阿黄肯定就会爱上皮球了。”
“...”景霆渊无语了一瞬,回他:“我会考虑的。”
所以,现在该睡了。
“爹地,该你了。”
“嗯?”
“讲故事啊,我刚刚给你讲了皮球的故事哄你睡觉,现在该你讲故事哄我睡觉了。”墨宝理所应当道。
景霆渊在心里叹了口气,又翻身过来看着墨宝。
墨宝那双很有精神的眼睛睁着大大的,满是欢欣。
景霆渊心口处软了一下,“世界上有一面魔镜,王后问,魔镜啊魔镜,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听过了听过了,妈咪讲过了,换一个。”
“从前,森林里住着一只大灰狼和小红帽。”
“我也听过了。”
“有三只小羊。”
“听过了。”
“...”
墨宝爬起来,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平板。
打开,交到景霆渊手上。
“好了,爹地,给我念那些标红的故事,那都是我没听过的,快点快点。”
这样倒也好,景霆渊听过的故事本来也不多。
他小时候可没人给他讲过故事。
景霆渊照着故事文本,念了几个故事后,墨宝就呼吸安稳,大梦周公去了。
景霆渊放好平板,给墨宝盖好被子,两个人都睡去。
没多久,景霆渊就被吵醒,他无语看了眼睡的不知方位的墨宝,他的脚好几次怼到他的脸上。
景霆渊拎着他,一把将他扔在沙发上,盖上小薄毯子,睡觉。
他走出去,看到沈南初睡的那间房,正有光透过房下的缝隙传了出来。
她也还没睡。
沈南初精神的很,缠着沈曼祯一直讲几十年前的事情。
比如她的父亲是谁,沈家还有哪些人,她有没有兄弟姐妹。
沈曼祯一一给了回应,父亲是个孤儿,和她结婚没多久就死了,沈家也只是户普通人家,到了父亲那一代更是人丁衰落。
简言之,活着的沈家人,就只有沈南初一个了。
沈南初想看看年轻时的父母亲照片,沈曼祯从带出来的行李里终于找出来一张,唯一的一张。
“家里曾起了一场大火,把很多东西都烧没了,就这张照片还是好不容易才存下来的,这就是你父亲了。”
沈南初满心欢喜捧着照片看,父亲一定是个温柔大帅哥吧,照片里一共就只有父亲和母亲两个人,母亲看着镜头,父亲则是看着母亲。
那种目光,是深深爱着母亲的目光啊。
“南初”,沈曼祯摸着她的头发,“明天,我带你去拜拜你的父亲啊,他安葬的地方我还记得,离这也不远。”
沈南初答应了,她还要带着景霆渊和墨宝去。
“南初”,沈曼祯看着她,欲言又止,“你婆婆,她就是宫月影?”
“对啊。”
此宫月影非真正的宫月影,只是整形成宫月影的样子。
不过这牵扯到景家上一代人的恩怨,沈南初便没有说出实情。
沈曼祯双手交叉着,仿佛在思考。
第二天,沈曼祯就带着沈南初去了墓地。
由于安葬的时候很是匆忙,并没有把他葬在管理较好的墓园内。
沈曼祯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在几千人的墓园内,找到亡夫的墓碑。
“沈氏星应之墓。”
沈南初的父亲,沈星应就葬在此处。
四人都祭拜了一番,墨宝也是像模像样地跪下道:“外公,你在那边安息吧,我会照顾好妈咪和外婆的。”
景霆渊也拜。
到了下午时分,四人才离开。
安特助给景霆渊打来电话,“二爷,您父亲在您办公室等您,说什么也要见您。”
“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没什么事吧。”沈南初倒挺担心,毕竟这景华胜可不是什么聪明人,屡次做出伤害亲生孩子的事情。
景霆渊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送她们三人回了景园,他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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