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霆渊半边脸红肿了,安特助拿来冰敷袋,不得不说,二爷这还是头一回伤在脸,谁干的啊,实在是太狠了,他想笑,但不敢,只好死死抿着唇,把冰敷袋交给二爷就立马转身走。
景霆渊敷着左脸,眼神阴郁,沈南初对自己可真是下了死手,一拳挥过后她立马变脸,笑嘻嘻说她不是故意的,以为是有人暗算呢。
算了,宠着呗。
墨宝这几天待在云清姨姨那,今天才回来,他踮起脚打开书房门,啪嗒开灯,就看到爹地捂着脸。
“爹地,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他小墨宝这才几天没在家,就有人敢欺负爹地,太过分了。
“是谁,我帮爹地报仇。”他摩拳擦掌,摆好打人的姿势,他最近拳脚功夫可好了,跟着谷风叔叔学了好多呢。
谷风叔叔还说,再过个一年半载的,打过妈咪也不在话下。
虽然他觉得谷风叔叔有点夸张了,不过打过爹地应该没什么问题。
景霆渊还不知道这小子心里这么得意呢,看墨宝关心着,他轻扯唇角,问:“还能有谁?你妈咪干的。”
“哦”,墨宝平淡道:“妈咪干的,那肯定是爹地你活该,你好好反省一下。”
说完就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走了。
景霆渊被不孝子气笑,叫来安特助,“墨宝都有哪些课程?”
“二爷,小少爷周一到周五上午会去幼儿园,周一、周三下午固定体能训练,谷风为教练,周六日会去景老爷子那,具体课程由老爷子安排。”
如此,那墨宝的课程显然还不够饱和,难怪能整天闲逛。
为了墨宝好,必须给他多加些课,童年才能更丰富多彩啊。
“只留出周五下午的时间,其余时间全安排好授课,语言、管理、生存、艺术、鉴赏,都安排好一对一教练,叫老师们都严格些。”
安特助汗言,自家二爷可不是个鸡娃的父亲啊。
现在安排的这么满,显然是公报私仇,他为墨宝默哀。
景霆渊又道:“跟老爷子联系,叫他务必对墨宝严格起来,周六日不能让墨宝过的太轻松。”
景老爷子疼爱孙子,周六日也往往是带着墨宝游山玩水,亲近大自然,根本没有课业压力。
不过幸好,小少爷还有周五下午的时间。
这总该是用来纯娱乐的吧。
但,景霆渊可是另有安排的。
“至于周五下午,就教墨宝什么叫尊重长辈。”
安特助问:“那要请哪位老师授课?”
景霆渊看他一眼,“我亲自教他。”
二爷亲自下场教人了,安特助感觉到了皮痒,嗯,小少爷真可怜,他火速去安排了。
墨宝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他的未来几年的生活顿时变的‘丰富多彩’了起来。
现在他又快乐蹦跶到了沈南初的眼前。
“妈咪,你有没有空,我们钓鱼去。”
景园内有大小人工湖共5个,还有1个天然的大湖泊,本来只是观赏用,因为墨宝前段时间迷上了钓鱼,景霆渊特意叫人将人工湖改造了一下,放了不少种类丰富的鱼苗进去。
墨宝自诩钓鱼高手,他今天要跟妈咪较量一番。
“哎,这还有个叔叔在。”
这不是之前在酒店,云清姨说是她哥哥的那一位叔叔嘛。
“是你。”衣绝也认出他来了,当时在酒店,墨宝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机灵可爱、活泼帅气,长相结合了景霆渊和沈南初的优点,跟景霆渊更像。
他当初竟然都没认出来。
衣绝本来是向沈南初告辞的,他的身体好多了,想去沈南初的药庄上去。
“你喜欢钓鱼?”
“对啊,没人比得过我啊。”
衣绝轻笑,“巧了,我最擅长的就是钓鱼了。”
墨宝胜负心被激起,“那就去比比,你输了要认我做老大。”
“好啊,你要是输了,就认我做老大。”
“妈咪,你当裁判。”
一场比赛就这么开始。
钓具都是现成的,衣绝和墨宝各选了一处当钓鱼点,互相离的不算远,沈南初嫌热,待在亭子内安心吃瓜。
景霆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沈南初回头,目光先看到他的左脸,好多了,几乎消肿了,不认真看谁都看不出来。
她有些好笑,刚扬唇又迅速收敛,唯有那双明亮的双眼还沾染着笑意,没有褪去,“来啦,墨宝说要钓鱼。”
景霆渊轻“嗯”了声,在她的身旁坐下。
沈南初把装着西瓜的盘子往他面前推,笑容讨好,“尝尝,我亲手给你切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西瓜是厨房准备的。
“哪块是你切的?”他问。
沈南初就从腰间拔出匕首,她原本也有一把随身带的匕首,跟了她好几年了,但自从景霆渊送过她匕首后,她就常备景霆渊那把。
她还给匕首取名为阿望。
意思是景霆渊日日夜夜念着盼着她的消息,如望妻石一般。
景霆渊还夸过这是一个好名字,当然,那是因为沈南初忽悠了他,说成是她日日夜夜盼望着他。
现在,她用这把匕首在一块鲜红的西瓜中间劈开,一分为二,插进果肉里,挑给景霆渊。
“呐,这是我给你切的。”
语气如同哄小孩。
景霆渊这才勉为其难接过匕首,浅浅吃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走?”
自然是问衣绝。
“今天就走,他替我管理药庄。”
景霆渊没再说话。
两小时后,钓鱼大赛分出了胜负,墨宝浅败,他钓上来1条,衣绝钓上来12条。
墨宝苦兮兮着小脸,“是我的位置没选好,鱼都不来我这,哼,一点都不听话。”
衣绝便笑:“那我再给你2小时。”
“那算了,是我输了,哼,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输得起,你以后就是我老大了。”
收墨宝为小弟,衣绝现在可有点压力。
毕竟墨宝的亲爹景霆渊就在这看着,墨宝成了他小弟,那他和景霆渊这该怎么论。
“就是玩玩,老大可担不起,你要是愿意,以后还叫我叔叔就行。”
衣绝知道自己该走了,他摸了摸墨宝的脑袋,邀请他以后可以去药庄找他玩。
他愿意教墨宝医术,不过,有沈南初在,要教也轮不到他。
所以他还是忍住了。
“不跟云清告别了?”
她的药庄不在帝城,在离帝城几百公里远的阳城,衣绝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见面可也就难了。
衣绝笑了笑,“我做的错事太多,毁了她心目中哥哥的形象,就让她以为我死了吧。”
如今有陆姜在,他这个哥哥的身份也可有可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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