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当众说出了这个劲爆的消息。
国王立即反应过来:“来人,把王后关进房间,她已经疯了,去请医生来。”
王后不肯被带走,她推搡着那些靠近的护卫,叫嚷:“我没疯,我要去自首,我杀了人,你杀了人,你们都杀了人,全都不得好死。”
最后竟然咒骂起来,护卫也好,侍女也好,听的人心慌慌,仿佛阴风阵阵,刮在了每个人心上。
“还愣着干什么!?带走王后!”国王发怒,再次命令。
护卫们强行拖拽着王后离开,她被架起,失去了往日的威仪。
萨希尔不忍心,母亲被这么拽走,实在太没有尊严了。
“松开她,我送母亲回房。”
国王默许了,护卫们便把王后交给了萨希尔。
呵呵呵,今天听到了王后胡话的人,都不能留活口。
景霆渊也不能留了。
“景霆渊欺侮我茉莉岛国民小艾,沈南初带头闹事,安德鲁是非不分,将这三个人就地枪杀,谁敢帮忙,视作团伙,动手。”
几十把枪口对准了这三个人。
小艾只是个低等的侍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的就哭了出来。
可她转眼噗通又跪下了,“国王陛下,一切都和景先生无关,是我鬼迷心窍给景先生的酒里下了药,还进了他的房间勾引他,他根本没有欺负我,什么都没有发生,您放过他们吧,我罪该万死,您杀了我。”
下午时,王后身边的大侍女找到她,威胁她今晚给景先生送茶,还要脱光衣服勾引他。
她为人本本分分,为的就是在皇宫里赚点钱,她的母亲得了严重的病,就靠她这点工资买药吊着命啊。
可她如果不照做,工作会丢,命也会丢。
她妥协了,她已经做好要对不起景先生和沈小姐的准备了,可没想到景先生是个好人,安德鲁先生更是好人,知道她是被胁迫的,不仅没报复她,还答应帮忙找最好的医生给母亲看病。
他们是她的恩人,她绝对不能连累他们。
她不停磕头,磕到红肿破皮都不敢停下,“您饶了他们吧,都是我的错。”
沈南初一把捞起她,“现在可不是求饶的时候。”
枪口无眼,沈南初拉着她,四人后退回房,一脚踢上房门。
密密麻麻的枪声响起,休息室的门只是普通的木材,根本抗不了多久。
帝瑛啻迅速说道:“我有处私密宅子,没人知道那里。”
景霆渊扶着沈南初的腰,将她抱起到窗台上,休息室处于四楼,踩着外面的斜坡落脚处,可以下到三楼。
他相信沈南初的身手,绝对能从三楼平安落地到一楼。
“你先走。”他交代。
沈南初反握住他的手,“你想一个人应对?没有我这个快枪手,等他们都冲进来,你就等着被打成筛子吧。”
“我不会。”景霆渊严肃道。
沈南初也倔强,“你会,所以你需要我。”
两个人谁也不肯相让。
是谁说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至少景霆渊和沈南初只想把活命的机会留给对方。
帝瑛啻欣慰笑了,他在沈南初身上看到了沈曼祯的影子。
当初他和阿祯便也是如此,眼里心里都是对方,为了对方,即使付出这条命也如何。
“你们先走,我留下。”
他是长辈,保护沈南初,顺带保护景霆渊,是他应该做的。
“照顾好她。”帝瑛啻望着景霆渊,低声交付。
景霆渊和沈南初看了彼此一眼,默契做出了个相同的决定。
上前一人扶着帝瑛啻的一只胳膊,架着帝瑛啻到了窗台上,年轻人的战场,中老年人就别插手了。
帝瑛啻无语,神情不悦,可心里却泛着甜。
“走。”沈南初把小艾交给了帝瑛啻。
就在这时,房门被破开,护卫端着枪冲了进来。
沈南初从短靴里拔出两把枪,她最擅长使双枪,景霆渊从腰间拔出枪,两个人配合默契,冲在最前面那一拨护卫相继倒下,很快又有护卫涌了进来。
楼下传来哨子声,该是帝瑛啻安顿好了。
“数到三。”景霆渊道,数到三,两个人就跳窗出逃。
沈南初点头,低声出口:“三、二、一。”
两个人都跳上窗台,可景霆渊一个假动作骗了她,沈南初跳到三楼,才发现景霆渊根本就没有跳下来。
“景霆渊!”她咬牙喊,恨不得捶死他算了。
景霆渊却是看着她笑了一下,极浅的笑,随即就扭头,跟房内的护卫厮杀起来。
沈南初迅速下到一楼,那里已经停了一辆防弹车,帝瑛啻在驾驶座,“上车。”
沈南初吹响口哨,双眼始终盯着楼上,不安地在车旁走来走去。
直到看到景霆渊跳窗,顺到三楼,又从三楼一跃而下,沈南初才安心拉开车门。
“走。”
四个人都上了车,帝瑛啻脚踩油门,以最快速度冲出去,避开前面阻拦的护卫和后方追击的车辆,终于出了皇宫。
“景霆渊!”一拳头闷响,沈南初狠狠揍了他一顿出气。
她的眼眶红通通的,景霆渊心骤疼,抱紧她在怀里,吻了她的发顶,“是我不好。”声音里都透着怜惜。
沈南初继续捶打着他,眼神发狠,如暴躁的野兽,“你死了才好,我绝不会为你难过为你哭,等你死了,景家就都是我的,我会带着你的钱,带着你的崽,嫁给别人。”
“不准。”景霆渊捂住她的唇,眼神严厉中透着无奈。
一滴泪浸润着他的手心,痒痒麻麻,她哭的无声,那双无论什么时候都澄澈的眼睛此刻畜满了泪水,鸦羽般的睫毛扇着,倔强不肯落泪。
景霆渊的心脏如被针扎,他扣住她的腰,吻在了她的眼睛上,舔干净她的泪,寻到了她的唇,触碰着,不断加深,加深这个抚慰性质的吻。
“对不起。”安抚了她好一阵,他的手轻轻拍在她的后背上,望着她诚心道歉。
沈南初缩在他的肩窝处,喷出的气息暖暖的,“没有下次。”
她不需要他把生路留给她,她自有办法全身而退,这么多年她都如此过来了。
即使遇到了他,她也有保命的能力,她不要他做些无所谓的牺牲。
“好。”景霆渊答应了她,心里又暖又酸。
为了她,他做任何事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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