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昨天给我家劈的柴怎么少了两根啊!”

“嘿,瞧您说的,昨天我眼瞅着给您多送了两根,怎么又会少了呢?”

古朴安宁的小镇,一户有些破败的门前,站着的年近三十的风韵妇人,正杏眼直瞪,掐着腰既衬托婀娜身段,又凶神恶煞的质问着一麻衣少年。

而那少年则弯着腰,消瘦的身躯套着不怎么合身的短褐,刻意让自己矮了妇人一头,一脸赔笑的连连作揖。

其看起来谨小慎微,甚至有些卑贱。

不过这少年形虽狼狈,身虽消瘦,一双浓眉大眼却极有神,与人对望总是透亮,让那身说不清是灰还是白的短褐也瞅着干净简练,再加上笑时嘴角翘着弯,不扭捏憋屈的神容讨喜又人畜无害,对久了,便也对他没什么恶气和怒意。

怎么说,就像只金毛一样。

那妇人便是如此,在李知白的阳光微笑下,很快又消了怒气,改为连连的叹息:

“唉,算了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只不过啊,原先定好的三枚铜钱的劳酬现在只有两枚了,也别怪姨不讲情面,谁让你少了呢!”

【你就是不讲情面,少一次两次我也认了,但回回都少两根,你这是糊弄傻子呢?】

李知白闻言腹诽,但看着风韵妇人已经起茧的手掌,知晓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也不容易,两枚铜钱便两枚铜钱吧,谁让他李知白天生心善呢?

于是李知白弯着腰,笑容更加和善灿烂:

“是是是,知晓王姨您的好,两枚铜钱就两枚铜钱,下次还有活,您惦记着小白子就行!”

说罢,妇人眉开眼笑,拿出早有预备的两枚铜钱,昂着脖子道:

“臭小子知道就行,拿着!明天就还有活,来我家帮忙修一下屋顶,还有一枚铜钱!”

【好家伙,合着你是想一分钱嫖两份的工。】

李知白看了一眼王寡妇,但依旧笑着,大大的应了一声:“得嘞!”

从妇人手里接过铜钱,李知白又不觉瞄向王寡妇的胸脯,那浑圆硕大,嘿,让他灵魂里的另一个思维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怎么,想看?还是想摸?”

王寡妇也瞧出来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一双勾人杏眸甚是夺魂。

“嘿嘿。”

李知白傻笑一声,“都不想,想喝奶!”

“呸!”

妇人瞬间红了脸,又怒骂道:

“小色胚子,年纪轻轻的本事还没长好,荤话倒学了不少,再这样的话你别来了!”

【嘿,姨啊,你怎么知道我本事没长好?】

李知白心中却恶趣的想着,目光打量正值风韵的俏妇人,不得不说,这位从外地迁来的寡妇容貌身段那真是没得挑,只一身普普通通的深色袄裙,让她穿的也仿佛艳丽多彩,像是熟透了的蜜桃。

只不过,如此风韵的俏寡妇门前没男人骚扰,自然也是有原因的,王寡妇性子极烈,但凡有人敢朝她说一句荤话,她就能拿着菜刀追人两里路,各种脏话绕着街能是三日不绝,就算李知白到现在为止也只知道寡妇姓王,芳名那是谁都不肯透露。

所以,饶是李安仗着年纪小加上熟络,也只敢说那一句荤话便快速收回目光,笑着赔礼,然后迅速开溜。

“嘿嘿,不敢不敢啦!姨你别生气,明早我来帮你修屋顶!”

说着,少年只剩下远远挥动的手臂,在日光下泛着毫辉。

“呸!”

王寡妇啐了一声,独倚门栏,又不觉露出一声轻笑:“油嘴滑舌。”

“不过,要不是他爹去世的太早,唉……”

“小白!明天还跑县城不?帮我捎个书信!”

而跑远的少年,很快又在小镇茶摊上遇见熟人,一个短小汉子挥手招呼着他,少年噌的一下站住,抱拳回笑。

“哎呦,四叔!明天没空,还要帮王家嫂嫂修屋顶呢,您要是不急的话后天?”

“也行,还是一文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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